憂心的事?有這麼明顯嗎?雖然那一瞬我的確……

“春和!你怎在此?”我就要走神去想了,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抬眼看去,竟然是秦正青。

“正青,你怎麼來了?”我起身打招呼道。

舞穆受歡迎不是假的,看見秦正青來了,起身規規矩矩的作揖道:“秦先生!”一切都是禮數週全。

整個鳳凰院的人都知道,秦正青是這裡的老闆的好友(不能說自已是老闆,那就只能說是老闆的好友咯,在鳳凰院的人認知裡,我這個掌事才是老闆。),已經習慣了這些禮數,聞問點頭當做回應。

秦正青走到我身前說道:“我估摸著你也要起床了,正好閒來無事,過來找你玩啊!誰知在這裡就遇見你了!”

看到秦正青來尋我,正好解決了我現在的困境。就是我腳扭傷了,總不能讓舞穆送我回屋吧,畢竟我的屋子所在現在還是隱秘的,我的住所附近好幾間屋子都是空的,對外說的都是我的屋子,但是我具體在哪間還是秘密。

我連忙拉過秦正青說道:“正青,你來的正好,我的腳扭傷了,你送我回屋吧!”我向舞穆的方向瞥了瞥眼。

秦正青領會到我的意思,直到不方便透露我的房間,俯身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舞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掌事我會送回屋子,謝謝你照顧掌事了!”

舞穆聽見感謝自已,眼眸亮了亮,又是彬彬有禮的作了個揖道:“無妨,任誰受傷不方便,同在這鳳凰院都要相互幫扶才是。秦先生快些帶掌事回去吧,我看著腳有些腫了,要妥善看看才好!”

秦正青又客氣的回了幾句,抱著我就往我的房間走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出來逛個院子也會把自已的腳扭傷!”秦正青小心的抱著我,嘴裡絮絮叨叨的。

我被他這副做又要做,說又要說的樣子逗笑了,撅著仰著頭道:“本來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在這屋子裡,一天到晚的帶著很是煩悶,剛要動一動來著,就被突然出現的舞穆嚇了一跳,才扭到腳了!”

鳳凰院沒有風月樓那麼大,從庭院到我的屋子沒有多遠就到了。

秦正青將我放在床上,俯身蹲下為我解下鞋襪。

我本能反應的縮了縮我的腳:“這……叫個大夫吧……”

當時秦正青好像沒有要放過我的腳的樣子:“你忘記了我會毒的嗎?醫毒一家,自然我也是會看的,我先幫你看看,如果是錯骨了我就能幫你推回了。不過的確是有些腫脹了,一會兒我去買點藥酒來給你擦擦!”

本來我也不是古代人,對這些禮節雖然敬畏但是也不拘泥,我任由秦正青褪去了我的鞋襪,為我看腳。

“還好,只是扭傷了,未有傷到骨頭,這是……”就在秦正青翻看的時候,看到我的腳腕往上一些,小腿的外側有一個黑斑,表情瞬間變成了驚訝和不敢置信。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奇的低頭拽起褲腿看去,這個黑斑我早就發現了,從我魂穿到這副身體的時候就發現,這裡有塊不尋常的黑斑。倒是衣裙遮住了,我也沒有太過在意。

“怎麼了嘛?”我問著已經驚訝地愣住的秦正青。

被我喚道,秦正青全身一顫,不敢置信的在我的臉和黑斑上來回打量,嘴裡還在嘟囔著:“原來是真的!我怎麼沒想到!春和,你姓秦,真的不知道自已的出生嗎?”

我魂穿過來之後,姓和名都是婁裕告訴我的,我哪裡知道自已的出生。婁裕直說是在人販子手裡救下的我,他自已給我起的名字。本來用著婁裕的說法,我發高燒失去了所有以前的記憶,可是被秦正青這樣震驚的一問,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我的身世我真的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已之前的記憶了,是米穀告訴我,他從人販子手裡將我救下之後,我就高燒失憶了,我的名字都是他起的,怎……怎麼了嗎?”

秦正青指著我腳上的黑斑說道:“我的妹妹腿上就有個黑斑,形似小貓的頭,你看,就是這樣子的。以前我的妹妹總說哭著鬧著說自已的腿因為這個黑斑不好看了,我總是逗著她說,你看形狀圓圓的,上面有兩個尖尖,是不是很想一隻小貓咪的腦袋?這樣才哄得她不再厭棄自已的黑斑。”

小貓的頭?我低頭看了看,的確,黑斑大致是圓的,有兩個尖尖特別的突出,在黑斑的上方。

“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眼神樣貌都有些眼熟,再說你姓秦,我就一直疑惑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叫秦汐頎,你可熟悉這個名字?”秦正青眼含著若隱若現的淚水,滿是祈求的看著我。

秦汐頎?秦……汐頎……汐頎?不是夢顏二字換了偏旁嗎?婁裕是去掉了部首化名為米穀,難道……

我連忙收回了我的腳,異常的緊張:“我……我不知道汐頎這個名字。我只知道婁裕在救下我的時候,就告訴我我叫秦夢顏,其他的我並不知道。”

“婁裕?你說的可是廣蘭的小皇子婁裕?”本來被我收回了腳有些詫異,但是聽到我說的婁裕,又好像燃起了希望。

完了!我竟然說了米穀的真名……不對……

“廣蘭的小皇子?我不知道,之前我身邊的小廝叫米穀,他說他自已是廣蘭一個大家族的子嗣,原名叫婁裕,楠見過他的……”我也很是詫異,只是聽說婁裕是世家公子,竟然是皇子?不過,好像隱約的有聽到秦正青曾經講故事的時候說道,廣蘭的皇室好像是姓婁,難道……

秦正青馬上高興的起身,走到我靠窗的桌案前,那裡有紙筆,毫不猶豫的提筆起來:“在你們走後,我回過廣蘭,遇到了好久不見的婁裕。婁裕與我家妹妹從小便相識的,只是十年前一直以為婁裕被害,誰知道在我回去的時候得知婁裕回國了,還繼任了新的太子,將是未來的儲君。我與他交情甚好,我現在就修書快馬送去,問問他還是否記得剛遇見你的樣子,也許他知道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