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邪快速的拿了筆,寫下了這幾味藥材,換算出來一張用量的比例藥單:“師父,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按著這個方子,將藥草做成香料發給百姓們,然後我們的藥物也適當減輕,調整成適合這款香料的藥,應該可行!”
程逸雲看了柳雯邪的藥方之後,連連點頭認同,絕美的臉上洋溢開了驚人的笑顏:“這會是多虧了,這位……顏書姑娘了!我們馬上去試試!”
看二人好看的身影開始穿梭在藥櫃之間,連薛伯也上手幫忙了,我也沒有再留下來打擾,悄悄地撤退回了風月樓。
雖然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一定是有利無害的。雖然還不知道成果,但是看到柳雯邪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像是自已做成了大事一樣,開心了好久好久。
又是一天休息,我想起了那日在那個叫“等”的店裡,還有一本沒有看完的書,我決定還是去繼續看。
現在已經有些入冬了,雖然還沒有深冬那樣冷,但是為了不耽誤上班我,我還是穿了本白箭袖半臂和深綠色廣陵,下身是淺啡色錦裙,披了一件冰洋藍大氅,頭髮還是簡單的挽起,點綴插著幾個與衣服相稱的頭飾,耳上掛著玉耳墜,繫著海洋綠腰帶,上掛了個海棠紋荷包,就為了帶點碎錢,不然幾兩銀子隨意揣著就好了。
出門依然都是剛入了夜的瑛都大街,我不算很路痴,尋著記憶中的路線,很快就到了“等”的門口。
果然,這祁老闆是個閒散的老闆,店門半開不開的,沒來過得人真的不會那麼確定它是不是在營業中。
我推門進去就看見,祁明知已經在櫃檯前煮茶了。
“邱老闆你好!奴……我又來啦!”差點暴露了身份。
雖然我不覺得在風月樓做事情有多麼的卑微,但是畢竟是青樓,總是有一些時候會惹人非想,所以這幾次出門我都沒有提及。
“啊!夢顏今日來的挺早呢!進去坐吧,還是來點明前龍井嗎?”祁明知看到我,笑開了說道。
夢顏……好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有點舒心呢。
“好,那我先過去了。”我徑直走到書櫃邊,很好找的就找到了我之前看的那本書。
拿著書,走到了去往庭院的門前,可是我隱約的好像看到人影,也隱約的有些聲音傳來。
有一個聲音還有點耳熟……
“那邊的訊息是說……”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和兩個陌生男人待在一起看書,我不太願意,算了,還是坐裡面算了吧。
正要回頭,一陣寒光襲來,我的肩膀被鉗住,脖子處有點冰涼的東西抵著。“啊!”我頓時慌了,尖叫音效卡在喉嚨裡。
“你聽到了什麼?”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我……”我一下子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我一天到晚在風月樓裡待著,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就被人挾持了呢?而且還在一家正常的書店裡?
我慌張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抬頭看向祁明知的方向。
這時候祁明知也發現了在窘境的我,連忙茶也不管了,飛快的跑了過來:“誒誒誒!等等!她是我的客人!原!殷原!自已人!”祁明知看到女孩被嚇得臉色都白了,急的話都不知道怎麼弄說了。
要知道,殷原作為風月樓與血染堂資訊傳遞的對接人,抹人脖子的速度可比切斷髮絲還要快,生怕晚了一步她就會受到傷害。
“怎麼回事?”庭院裡,聽到動靜了龍楠起身走了過來。不過是竊聽的賊人,殷原處理起來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可是當他還沒有徹底走進去的一瞬間,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他後悔了:“原!等一下!這是自已人!”龍楠也急忙上前制止了殷原。
“哦!”雖然看到大家的反應都那麼大很莫名其妙,但是兩個好兄弟都開口了,殷原也只好作罷。
“龍先生?”當我看到龍楠進來的時候,我再一次懵了,這都是什麼情況呀?
在身後的人鬆開手的一瞬間,一股頭暈目眩瞬間清晰了我的身體,全身發麻,雙腿發軟,我失去了意識……
“顏書!”率先衝出去接住倒下的人的是龍楠。
“不是說自已人嗎?”不知道為什麼,懷裡的人臉色煞白的倒下的時候,他感覺自已的神志瞬間炸裂!躲了她這麼久,在她倒在自已面前的一瞬間他發現,他在乎她!
從她那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下子讓她闖進了自已的注意點;用她調製的香薰讓自已欣喜;從她為自已整理衣裳那染紅的臉頰驚豔到自已;從自已醉酒醒來那疲憊的容顏和凌亂的頭髮。她的淡然讓自已覺得特別,她的迴避讓自已覺得憐愛。反正一點一點,感覺自已已經被她吸引,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哪怕她身上都沒有感覺到過的……
見過了那麼多血腥的場面,這一向嘻嘻哈哈的龍楠對自已這樣怒吼,把殷原嚇了一大跳:“我……我沒有傷到她啊!”
龍楠沒有多說,尚存的一點理智,他橫抱起這個輕盈的身體,瘋狂的向外奔去。為什麼個子不算嬌小的她,會這樣的輕,像是小娃娃一樣……
這一幕,祁明知也懵了,為什麼楠會有這樣異常的表現?一向對女色看淡的他,就是對晨雪也沒有這樣過,難道……
“我真的沒有傷到他!”殷原還愣在原地,驚訝於好兄弟的怒吼,驚訝於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的怒吼。
祁明知算是裡面最有理智的了,趕緊扯了扯殷原的衣袖:“走吧,我們去看看吧!”
說完,趕緊熄了爐子上的火,關上店門,朝著龍楠去的方向跑去。
“舅舅!舅舅在嗎?快來瞧瞧!”龍楠見那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相距不算太近的三玄館。自小接受血染堂訓練的他,因為太過著急,氣息竟然也開始有些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