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沒問題就行,這點錢是個啥,你先轉澳城那邊,行,那就這樣。”

我表情儘量自然,對著已經掛了的電話自己說了起來。

眼神也是瞥向那制服警衛。

只見這警衛和有病一樣,竟然來到我身邊,甚至耳朵都快貼在我手機上了。

我馬上拿掉電話。

裝作剛掛的樣子,隨後馬上轉頭看向那制服。

用胳膊擠開他的身子。

靠的太近,身上有股說不上的臭味。

臭味裡還夾雜著一絲的煙味。

十分的難聞。

雖然我身上也是常年煙味為主,但卻不至於難聞。

這人是太久沒洗澡了嗎?

還是怎麼?

總之汗味裡夾著潮溼的味道,難聞至極。

我頂開他依舊。

也是馬上往遠處走了幾步。

隨後眼神不悅的看著他,用英文出口說道:“幹啥呢?還有偷聽人電話的毛病?”

那制服大兵卻是嘿嘿一笑。

“你不會真想承包這條街吧?怎麼?錢不夠?和女人借錢呢?”

我微微一愣。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人能聽懂普通話呢,好在自己有所防備,沒有隨心所欲的說話。

但後邊的話,又覺得這傢伙就是猜的。

我最多算和自己女人要錢。

他以為是借錢。

說明兩種可能,要不這人完全聽不懂,透過語氣和表情猜的,至於女人,肯定是聽到了一點孟藝佳的聲音。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人知道一點的普通話。

可能個別詞聽懂了,但沒有全部聽懂。

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但不管怎麼說。

我都是直接否定道:“讓我國內的秘書給我打點錢,什麼跟女人借錢,再說了,和你有啥關係啊!”

說著我對著他又推了一下。

“你趕緊走,一身的腳汗味!”

實在找不到他身上味道的形容詞,就乾脆用腳汗味形容了。

他一聽這話。

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嘿嘿的笑了起來。

“是狐臭味加腳汗味,宿舍也潮溼,你要真承包了,找的那些小姐不會嫌棄吧?大概啥價位的?”

說著就跟我套起了近乎。

越是這種事地方的人,那更沒有一點什麼良知和善意。

反而是見風使舵,欺軟怕硬。

幾乎是當地人的品性了。

他一開始不客氣,是因為看我開的車子不咋樣,也不是啥有錢人。

剛剛他就站在門口。

可能聽到或者猜到我真的要承包,但不知道我是直接買下來。

一想到我可能是這條街的老闆了。

那表情變的都憨厚起來了。

一副小弟見了大哥的樣子,很是謙卑,我剛剛推開他說他臭,他都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完全就是見人下菜。

我自然懶得和他多說。

不耐煩的對著他擺手,示意他離遠點我。

但他馬上笑嘻嘻的說道:“韓老闆,別這樣啊,我護送你回辦公室,你們接著談唄!”

我自然不能回去。

回去就要交錢籤合同。

我準備錢還沒到位呢。

孟藝佳根本不給錢。

我肯定要繼續打過去的。

但一生要強的華夏男人,實在是抹不開面子說自己要和老婆請示。

只能無奈說道:“你忙你的,我……我這邊抽根菸就回去了。”

這大兵和有大病一樣,一臉懷疑的調笑道:“不會是和那女人沒借到吧?不對,女秘書,嘿嘿……辦公室裡面的不就是你秘書嗎?”

我馬上正色說道:“你管老子?國內一個,金三角一個,我兩秘書你眼紅唄?”

我白了他一眼。

直接轉身往遠處的窗臺走去。

他不走,我走!

什麼玩意。

一個勁的和我磨嘰啥?

管老子錢是哪裡來的,給你們不就行了?

真他媽的晦氣。

我白了他一眼。

裝模作樣的拿出剛剛買的華子,叼在嘴裡,開始摸索打火機。

那大兵還十分有眼力勁的小跑了過來。

手中拿著個打火機。

我馬上抬手:“不用,站住!”

我從口袋裡,摸出了順亮哥的打火機,自顧自的點燃。

那大兵一看,馬上無語的對著擺了擺手。

轉頭又回了他自己的站崗位置。

而我也是無語的拿出手機。

嘴裡罵罵咧咧的。

這是有點討厭這種沒邊界感的人,這已經上升到我隱私了好不好?

我便是給孟藝佳再次打了過去。

但最氣人的是。

給我掛了!

我瞬間那個火就上來了。

要不老話說的好,這財政大權就不能給老孃們手裡。

這是一點不把我放眼裡啊。

就說這麼多年,掙了這麼多錢,搞了這麼多產業,我他孃的自己花過啥?

一不賭博,二不吸違禁品。

三不嫖娼。

吃喝玩樂我也沒有,穿的是牛了點,但也不是我要買的啊。

所以我幾乎是個沒開銷的人。

也沒有什麼個人愛好。

有的人有錢了,還玩點古玩字畫什麼的。

我是啥都不玩的那種。

就喜歡冒點菸,那才幾個錢?

我現在肯定是要用錢辦事才要,還不給我?

這種娘們能要?

就這種娘們,她耽誤你辦大事知道不知道?

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我這邊正火著呢。

簡訊提示音響起。

“叮咚——”

我一邊心裡罵著,一邊低頭看著簡訊訊息。

而映入眼簾的是。

孟藝佳:【錢已經匯在了澳城李翔那邊,國內的資金直接走海外肯定會被盯著,你直接和李翔聯絡就行。】

錢……錢到了澳城了已經?

看到這個訊息。

我剛剛還一肚子的火,瞬間消散。

這女人……這女人還行。

辦事效率快。

知道我沒啥不良嗜好,真用錢的話,還真的願意支援。

就是嘴……

哎。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孟藝佳就是這樣的性子,要不我老覺得她是翻版的我。

嘴上不饒人。

但是大是大非上,她從來不糊塗。

也不掉隊。

我也是這德行,嘴裡沒個好話,其實心裡比誰都軟。

我無奈嘆氣。

撥通了李翔的電話。

那邊還過了很久才接起來。

而且很吵。

亂七八糟的,像是在賭場裡。

伴隨著噪音。

李翔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江哥,啥事啊,還讓你親自給我打電話的?”

“小勇,你去那邊看看,那是誰輸紅眼了,躺地上裝死呢?”

“能叫救護車叫,裝的就打出去!”

看起來李翔那邊很忙的樣子。

我便是出口說道:“忙著呢?”

李翔馬上出口說道:“瞎忙,大嫂不是說國內內地查賭場太嚴了嗎,之前給我安排在澳城這邊了,一直忙著沒給江哥彙報,也怕江哥忙,這二年也算是站住腳了,江哥你有啥事就說,我這邊能配合保證給你辦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