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揉了揉太陽穴,想到的是你爸給這個組織做了那麼久的委託,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組織的事。

你想到了你爸有一段時間像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一樣,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又好了。

破案了,他絕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到什麼程度。

但是這個組織可能不知道他知道,或者知道但是沒有放在眼裡。

你確定你爸沒有失蹤過,或者出過長時間的差。

你繼續往下翻,沒有發現貝爾摩德的資料,但是就憑你透過對方的手機資訊找到的這個暗網,和對方這與組織成員畫風一致的名字或者代號,你就確定他/她一定是這個組織的人。

你本來還想找找有沒有你爸的資料,依然沒有找到,反而發現這個暗網還有隱藏的內部網路。

如果不強攻,你暫時進不去。

你發現這個組織暗網相當奇怪。

它的表面防禦系統拉跨,只要能順利找到這個暗網,基本就暢通無阻,但是警戒系統極其優良,只要有人想從上面下載點什麼,立馬就會觸發警報並自動追蹤定位。

暗網內部還有一些需要輸入特殊賬號和密碼才能檢視的分割槽。

但是不需要賬號就能看到的內容就已經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一些簡單的,什麼銀行、珠寶店的工作時間表,運鈔車的路線、時間線和安保,搶劫犯和偷盜犯的資料之類。

複雜一點的,什麼會社社長的實錘黑料,什麼大小姐、富二代的犯罪證據,還有日本大大小小的黑道組織據點之類的。

你想到這個遊戲沒法存檔,謹慎地選擇在這裡投放病毒。

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病毒。但是就像是水下油鍋一樣,激起了千層浪。

很快你就在幾個人的圍追堵截下假意順走一部分簡單的資料後逃竄。

實則暗中留下了一個暗門並追蹤鎖定了追你的其中一個人。

你很快逃之夭夭並切斷了訊號。

第二天你和敏也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打聽到那個諸星自從明美考進帝丹大學就沒有沒再出現過。

過了幾天你透過之前留的暗門又控制了江原的電腦入侵了組織的暗網。

這次你投放了一個比上一次厲害一點的病毒,又竊取了一部分資料。

又過了一個多月,你準備來票大的,你直接投放了一個讓組織暗網徹底癱瘓的病毒,一舉攻破了內網防禦,下載了大量資料。

要不是記憶體和時間不夠,你能給它全部下載下來。

察覺到這次有一個厲害角色,你很快切斷了訊號,並將電腦物理銷燬,然後離開了這個你特意找的廢棄倉庫。

你接到了你媽的電話,問你和尤利婭的訂婚宴用什麼花裝飾。

是的,你和尤利婭要訂婚了,已經和雙方父母正式見過面。

你和尤利婭約定要過一個充滿儀式感的一輩子,從告白、戀愛、訂婚、結婚到之後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一個都不能少。

所以你們打算先訂婚,過幾個月再結婚。

你收拾著下載好的磁片,想著尤利婭最喜歡薰衣草。

雖然你覺得尤利婭更像是臘梅或者仙人掌,但是薰衣草確實很有紀念意義。

“就薰衣草吧,尤利婭喜歡,而且訂婚的禮服也是淡紫色的”你開上車在夜色的掩護下安全回到了出租公寓。

你暫時有更重要的人生大事需要解決,這些浪費了你一個多月才得到的東西你也沒有多留,全部連夜送到了敏也他爸的辦公桌上。

第二天,你和尤利婭去拍了訂婚照,穿著淡紫色禮裙的尤利婭美得不可方物。

接下來一個多月,你就進入了忙碌又幸福的宴會籌備狀態。

只是聽佐山說江原時男死了,是盜竊殺人。

又聽敏也說最近警視廳動盪得厲害,下馬了好幾個高層,警視廳內部還發生了火災。

等訂婚儀式結束,警視廳動盪也結束了,敏也他爸升職了。

然後又過了幾個月,下馬了幾個不重要的議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致使神秘組織受到輕度創傷,黑暗世界輕度變革】

【你提供的資料造成了日本警界的動盪,高層發生了變動,使警界剔除了部分毒瘤】

【你提供的資料在日本政界掀起了微小的波瀾】

【你獲得成就,黑暗中的螢火蟲(紫)】

你簡直滿頭問號?就這?

你也不想再做什麼,現在劇情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你更想琢磨一下尤利婭的生日你送什麼禮物好,什麼時候發出結婚邀請更合適。

【24歲,你結婚了】

【你的父母遭遇狙擊,車禍逝世】

正在婚禮現場給母親打電話的你瞬間愣住了。

怎麼回事?你爸媽怎麼會遭遇狙擊呢?

要不要這麼突然。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你又打了你爸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你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離開婚禮現場準備去接你爸媽。

你甚至都不用跑出太遠,一出酒店大門就能看見一百米外那輛撞在牆上冒煙的深藍色轎車,那是你給你爸買的新車。

你瘋跑過去,途中還撞了一個揹著樂器盒穿藍衣服的人。

你沒有停下來,徑直衝到疑似車禍的現場。

你注意到破了一個洞的後輪胎,和正在滴油的油箱,趕緊顫抖著雙手把你爸媽抱了出來,遠離車子。

看你打個電話遲遲沒有回來的朋友們跟著你一起跑了過來。

看到這個情形,也沉默著幫忙。

敏也和友成還呼喝著疏散人群,讓他們遠離漏油的車子,並給車子拍了幾張照。

沒幾分鐘,車輛爆炸。

爆炸聲把一直蹲在爸媽屍體旁邊沉默地等待爸媽重新整理復活的你驚醒。

而這時候警察也來了。

敏也和友成上去交涉,佐山和前田圍在你身邊。

你沉默地看著警察拉警戒線,滅火,拍照,詢問周圍人詳情,準備將你父母裝入斂屍袋。

你上前一步準備阻止,你還等著你父母重新整理呢。

被發現你意圖的佐山和前田攔住,又被注意到這裡情況的敏也和友成擋住了視線。

你抿了抿嘴,覺得他們耽誤事兒“讓開”

他們四個人一臉悲傷地看著你。

“秋元,你振作一點”

“秋元…”“秋元…”四個男人混在一起的聲音簡直比五百隻鴨子還吵。

你正打算用武力讓他們閉嘴,反正他們也打不過你。

“純哉,純哉,秋元純哉”

尤利婭清亮的聲音由遠及近。

你看到她金色的長髮盤在腦後,穿著一身雪白的婚紗向你奔來,純白的紗隨風飄舞。

明明是這麼唯美的場景,你為什麼感覺這麼難過呢,真是奇怪啊。

尤利婭衝到了你的懷裡,她雙手捧著你的臉,焦急又擔憂地呼喚著你的名字,清澈的湛藍雙眸中印著你面無表情的臉和茫然的雙眼。

“尤利婭”你緊緊地抱住了她,回應著她的呼喚。

你終於意識到,這個遊戲,沒有復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