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是在神田川岸邊找到的報案人,被發現的時候,報案人頭朝下栽倒在河邊,上半身幾乎都泡在水裡。

死者頸部扭曲,額頭上有撞擊傷,死因是脊椎斷裂,根據現場痕跡初步判定死者是從河邊欄杆處跌落後頭撞到河邊岩石上,繼而扭斷了脖子死亡。

河邊欄杆處發現了死者的指紋,附近人煙稀少沒有監控,不排除死者是和人發生扭打後被推下去的。

死亡時間推測是上午8點至9點之間,因為你沒有作案時間所以犯人不可能是你。

而死者本人名字叫飯田翔大,32歲,無業遊民,他在五個月前還是銀桂油畫館的工作人員,因為偷盜名貴油畫被安保部成員當場抓住而被開除。

而屍體檢測的時候還發現屍體右手握著一枚黑色袖釦,袖釦上有一朵銀色的桂花,這是銀桂工作制服上的袖釦,且只有銀桂管理層的制服上才有這個袖釦。

警方懷疑銀桂的員工,希望擁有銀桂袖釦的工作人員都出示自己的袖釦。

你想到現在應該被關在地下三層的幾個疑似萊爾臥底的中層管理。

你召集了銀桂的管理層,沒有少人,且都有袖釦,警方也只能作罷。

等警方走後已經是月上中天。

漆黑的夜幕下銀桂依然燈火通明,泛著冷白與銀藍光芒的科技館內,萩原和松田依然在等你。

“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說好的慶祝也沒了”你走過去自然地牽起萩原的手“我送你們回去吧”

“朝世之前突然有事離開了”松田突兀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眯眼笑了笑“我知道,我看到了,下週週末我再給你們補辦一個聚會吧”

松田看了你一眼沒說話,萩原則是直接開口“你上午突然就走了不告訴我們原因,我出來找你就遇到了松本警視他們”

“被安裝了炸彈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和松田也能幫上忙的,修二難道不信任我們?”

你對他溫柔地笑了笑,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當然不可能啊,今天可是邀請你們來玩一天的,發生這種事會感覺有點晦氣”

“而且我養了安保部那麼多人,總不能白養吧,這種關鍵時刻就是需要他們發揮的”

萩原蹙著眉“雖然這麼說,但是以後這種事情還是等警察來最好,也能避免被懷疑啊”

“我知道的,今天主要是沒想到我們會所會被安裝炸彈,明明我們的安保都那麼嚴實了”

所以只可能是有內鬼裡應外合,就是想到這一點你才會生氣,急於找出萊爾安插進來的臥底。

坐進車裡你正在系安全帶,一路上非常安靜的松田又問了你一個問題“川北怎麼會在銀桂工作?”

“因為我邀請了他啊”你看著松田隱於黑暗中的沉靜的雙眸“你們是不知道,我之前剛剛開業的時候有多誇張”

“好幾個黑道組織跑過來搗亂,還有人給我們快遞炸彈,當時是報警處理,因為爆處班趕過來需要時間,拆彈也需要時間,最後還是在會所不遠的曠野引爆的”

“我們好多客人都被嚇到了,再那樣下去我就得破產,我覺得不能這麼下去了,所以才在安保部又設定了一個防暴隊”

“那個時候我剛好在醫院碰到照顧他父親的川北,聽他父親說他是警校畢業的,會拆彈,而且他父親的治療需要大筆醫療費,所以我就提出了邀請”

“那石谷隊長也是如此?”松田繼續提問。

“你是在你上司那裡聽說的石谷隊長?”當然你並不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差不多吧,石谷隊長的兒子之前得了疾病需要大筆錢,他妻子又已經過世了,他沒多少積蓄”

你看著後視鏡松田的表情哭笑不得“拜託松田,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像是我會讓他們幹什麼壞事一樣”

“拆彈的人才不多,我也是招到川北以後才想到可以在爆處班挖人,但是也就只挖到石谷隊長一個而已”

說著你嘆了口氣“而且要不是為了他兒子,他大概也不會為我工作,今天已經透露出想要辭職的意思了”

松田詫異地看了你一眼“辭職?”

“對啊,石谷隊長一開始就和我說過不會為我一直工作的”你笑了笑,防爆小隊的工作本來也只有防爆,所以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們當初籤的就是三年的合同,他還要給我培養一個水平不輸他的繼任者,不然我可不會放他走哦”

“而且松田,不想幹了辭職多正常,怎麼在你眼裡我這裡好像突然變成什麼龍潭虎穴了,只需進不許出?”

松田靠坐著雙手抱臂“說不定就是呢”

萩原在你們談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窗外,聞言從車內後視鏡看了松田一眼,被松田抓個正著。

你語帶笑意故作委屈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松田警官,我冤枉啊,我就是個被人安裝炸彈還想勒索的可憐老闆而已”

“那可不一定”松田不說話了。

你看了一眼萩原還是正正神對松田說“你為什麼會懷疑我,因為那個報案人的死?這有極大的可能是有人對我的陷害”

“兇手不會是我們銀桂的人,那個袖釦又不是不能仿製,而且所有擁有袖釦的工作人員都能找到不在場證明”

松田思索著這件案子的始末“這個案子確實很奇怪,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你肯定有所隱瞞”

“今天在松本警視說完需要召集管理層以後,你轉過身後臉色有一瞬間很不好,我剛好看到了,然後你看了朝世一眼,她就突然說有事需要離開”

“你覺得是我讓她離開去做了什麼?那之後有發生什麼事嗎?”你反問。

松田皺起眉“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生”突然他又抬起了頭“說不定你就讓朝世做了什麼,然後把兇手隱藏了起來”

“你可真是敢說啊松田”你感嘆了句“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們管理層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正在工作,你知道就今天聚集的那幾個小時我們會有多少損失嗎”

“我臉色當然會不好,但這又不是警方的錯”是萊爾的錯“所以我就沒有表現出來”

“而且朝世又不是我的員工,怎麼可能聽我的,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幫我做什麼掩蓋罪證的事”但會幫我減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