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再也掩飾不住燦爛的笑容,這就是魏王陷害之計?太陰險了,若不是自己提前告知父皇,請來王統領見證的話。

勾結邊將州牧,意圖謀反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而證據就是這張羊皮卷。

三州之地,可以說佔據了大周國將近四成的稅收。

幽州更是自古以來兵家必爭之地,仰仗著燕山天險,憑藉地形之利,進可攻退可守。

“殿下,這個太貴重了.”

三個州牧都收到了,周立贈送的‘冰種琉璃’,象徵著大周國的圖騰‘龍’。

王統領瞥見‘龍’的時候,頓時鄙夷之色浮上面頰。

這種糊弄傻逼的把戲,別人不清楚,他王統領可不能不清楚。

就這種冰種琉璃,齊王府裡都快臭大街了吧。

白給都沒人要,這還算是州牧,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

“幾位大人,滿意就好,時辰不早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本王就不留客了.”

周立笑著拱手抱拳。

王統領心說,齊王真心的沒想到你是一條老狐狸啊。

三州州牧怎麼說也是拿了羊皮卷表忠心的,你卻弄來破琉璃糊弄人。

關鍵是三個傻叉還真以為這東西價值連城,甚至都忘了讓齊王拿出關鍵信物了。

心裡只想著發財,這次算是白來了吧。

“阿大大人,後會有期.”

三個州牧為了禮貌還給王統領客氣了幾句。

“會的,不久之後我們還會相見.”

王統領意味深長的說道。

心裡早就動了殺機,就憑著忠於皇帝的那顆心,王統領也不能留著這幾個禍害。

居然為了一己私利,那國家的地盤來納投名狀。

“對對對,很快就會見面的.”

幾個州牧心說,等到魏王參你一本,距離掉腦袋的時間也進入倒計時了吧?幾個人各懷鬼胎,周立暗笑。

魏王府,周衝看著冰種琉璃‘龍’,內心激盪起伏。

只要是和冰種琉璃掛鉤的,就立刻會勾起自己被周立坑騙的那一幕。

“魏王殿下,周立那小子為了拉攏我等也是出了血本.”

幽州牧得意的樣子,就好像是他佔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至於羊皮卷,他們壓根就沒有往心裡去,反正都是誆騙周立設計的,不作數的。

蠢貨,被坑了還不自知。

魏王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拉攏他們是正確的選擇嗎?“三位州牧大人,事不宜遲,久拖恐怕有變,你們即刻入宮面聖,狀告齊王圖謀不軌.”

周衝盤算著如何將周立徹底的清算,這個絆腳石是時候搬開了。

“這麼快嗎,可惜冰種琉璃了.”

幾位州牧齊聲咋舌,這麼好的東西,上供了太可惜。

“大人,拿下齊王才是最大的資本,本王會給你們十倍的好處.”

魏王有些不快,都是一些見財起意的鼠目寸光之輩。

若不是還有利用價值,魏王都不想繼續和他們為伍。

“既然魏王殿下決心已下,我等自然不惜這點財色.”

祁州牧給二位州牧使了一個眼色,三位立刻入宮面聖,誣告齊王周立去了。

周武帝早就端坐龍椅之上,等待著幾位州牧。

幽州牧,祁州牧還有林州牧三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周武帝和以往大有不同。

冥冥之中,總覺有一股殺伐之氣縈繞在周武帝的額頭。

“三位愛卿,乃國家棟梁,深夜見朕定是相關國本之事,暢所欲言.”

周武帝語氣格外的冷淡,句句都在敲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陛下,臣等冒死前來,就是要告訴陛下,有人圖謀不軌,想要做出萬難之事.”

幽州牧跪爬了幾步,來到周武帝近前,痛徹心扉的說道。

就好像他真的在替周武帝著想一樣。

“噢,這麼說愛卿一心為國盡忠嘍.”

周武帝冷哼一聲,周圍的溫度頓時斷崖式下降,令人寒蟬不已。

林州牧更是感覺自己後脖子發涼,以膝代腳,爬到武帝跟前。

“陛下,臣等忠心可鑑,齊王他對臣等威逼利誘,其罪可誅.”

“噢,說下去.”

周武帝兩眼一瞪,一雙猩紅的眸子,視同暴怒的野獸,簡直要殺人的模樣。

“是陛下,齊王幾次三番的邀約我等,均被我等拒絕,可是齊王誓不罷休.”

“竟然動用齊王權勢壓人,如果我等不赴約的話,家屬就會深受牽連.”

周武帝為了鞏固統治,外放的軍政大員家屬全都會滯留京師,作為人質,以備不時之需。

竟然在京師,那麼必然會收到齊王的威脅。

“然後呢?”

周武帝似乎並未觸動多少,反而有一種識破了騙局一樣的怒火。

“陛下,齊王威逼臣等交出三州賦稅,還有馭兵之權.”

林州牧眼珠子轉了幾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還是找不到哪裡出了紕漏。

“陛下,這些就是齊王給我等的信物,也算是賄賂的證據.”

幾人說完將三支冰種琉璃‘龍’上交到了周武帝面前。

“哼,這也算賄賂?”

“我皇兒這麼不靠譜嗎?”

周武帝冷笑連連。

三個人同時不知所措,壓根就聽不懂皇帝的意思。

“王剛.”

周武帝爆喝一聲。

一陣甲冑之聲響起,一名金甲護衛腰附長劍,宛如一陣旋風般的闖了進來。

當幾人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全都驚慌失措起來。

王剛?這不是齊王的結義兄弟阿大嗎?不對,王剛那可是周武帝手下的劊子手。

據傳聞凡是親眼見過此人的人,如今已經全都在地府裡面去了。

“夠不夠?”

王剛揚起手,無數的冰種琉璃就被雜碎在當場。

真的是垃圾都不如啊。

玻璃而已,齊王那裡要多少有多少,傻瓜還當成寶了。

“陛下,臣等知罪了.”

三人絕非魏王死黨,看到情勢不對頭,立刻做起牆頭草。

將魏王和他們媾和的事兒,交代的清清楚楚。

“該死,爾等何敢如此,欺吾太甚.”

周武帝暴怒。

正在此時,魏王求見。

“喧.”

魏王正盤算著如何和三人聯合構陷齊王,卻不料被喧進殿。

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三位州牧大人磕頭如搗蒜,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