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自生自滅

陳零並非凡俗之人，他的世界不在這第三個DC電影宇宙，所以他剛才的舉動，定會引起世間宵小的無端揣測。說不定明日江湖傳聞中，就有《超人勾結不明勢力，殘害武林巨擘》的驚世駭俗之辭。

對此一切，他只是淡然一笑，“任其自生自滅吧。”

他並未在意世人如何曲解，卻不會容忍他人別有用心地操弄輿論。他命令道：“詳記此事經過，略去私人細節，傳揚於武林各個角落。設立遠超此地科技水準的資訊守護，確保無刪改。”

“再有試圖混淆視聽者，悉數揭露其底細。試問這天下間，誰能確保自已背後無私？”他的話語充滿了威嚴，透出一股無可匹敵的氣息。

此等境遇，是每個行走江湖之人必將面臨的。不同的立場下，豪傑也可被視為叛逆。陷入這般因立場對立導致的是非中，任何人都會被質疑，即便是威名赫赫的英雄，其威信也將大受影響。只要這樣的案例不斷湧現，那些知曉輕重的人便會漸漸沉默。

而此刻，他看向對面的克拉克，問道：“你亦來自氪星？”

他手中捏著一些照片，“她身處何方？”警惕之情溢於言表，但相比先前面對萊克斯，他對陳零的態度稍顯謙遜。

陳零遙指一個方向，安撫道：“瑪莎女士此刻安全，她正待在數里之外的碼頭，我派有人照顧。你徑直前去即可，她的所在不難尋找。不必擔憂，她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

克拉克聞言如釋重負。片刻後，他對陳零感激地道了一聲“謝謝”，迫不及待凌空飛馳，轉瞬間消失在星辰之下。

陳零瞥向夜色中的某處，低聲道：“此刻道謝，尚早。”他望著那坐落在萊克斯大廈之側，時不時迸射電弧的氪星飛船殘骸，心中瞭然，“真正的危機，你並未化解。”

那隻恐怖的氪星生物‘毀滅日’即將破殼而出。陳零預知這一切，卻沒有提前阻止。如今，他的目光移向哥譚的方向，“這場你無法參加的約戰，不妨由我代勞。”

他凝視著那對映於雲層之間，巨大的蝙蝠標記，呢喃道：“這個世界的大俠，想必不會中了槍便茫然不知所措。”

半刻之後，哥譚市郊，一座人跡罕至的廢墟樓前。

布魯斯看著從天而降的陌生人，一時間錯愕不已。“此人何人？”披戴機械戰甲的他本能地後退幾步。

“另一氪星客？”或許是陳零常以氪星人身份示人的緣故，此世眾人總把他當作氪星來客。初至這個世界，他就屢次遭人誤會。

此刻，陳零咳了一下，清嗓開言：“！”只見他在蝙蝠俠驚訝的目光下，翻動右手，手中現出——電子擴音器。

“防止待會動靜太大，請聽我說清楚。”他直言不諱，如同擺攤的行商高呼，“首宗，議會的爆炸是萊克斯·盧瑟陷害超人的一場騙局。超人無法透視鉛質物，盧瑟便將炸彈藏於鍍鉛的電動輪椅中。”

“你下屬並未蓄謀自殺，他家中冰箱還滿滿當當地存著食物。他也被人利用，就像你一樣。”

話說完畢，陳零拋掉手中電子喇叭，雙臂環胸問道：“在對決之前，你想過罷手嗎？”

布魯斯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他緩緩後退，沙啞聲問：“你也是氪星人？”

“不，我只是模仿了氪星人的遺傳基因。”陳零看出他的疑惑，輕鬆應答，瞥過兩側，“看你這個樣子，還是決心出手了嗎？”

早已洞察布魯斯四周機關的他接著說道：“那就如你所願。”

“咔嚓。”陳零舉起右手輕輕一彈指。

“隆……隆隆！”一道黑影緊接著一道，降臨天際。

被逐步圍攏的布魯斯停住了腳步，凝重地望向陳零。

“啊，忘了介紹。”陳零指向那些黑甲影子，“他們全是氪星人。”

“不多，三十而已。”他微笑著，兩指向天豎起，“加把勁吧。”

“我很期待。”

在陳零眼中，既身為召喚類的高人，令手下出戰，旁觀戰局亦是親身參與。這是合理的，也符合江湖規矩。總之……

機關陷阱本只為克拉克所設，布魯斯手裡只有氪石長矛與三顆削弱超人力量的氪石粉炮彈。未曾想陳零卻帶來了三十個氪星戰士，如此荒唐。

等到三十名氪星人在解除完布魯斯所有機關後，陳零再次出現，又拾起那個騷包的電子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