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江湖傳言

江湖傳言，於第三次試煉開啟之際，一名絕頂攀登高手意圖沿壁越獄，直搗塔底之迷藏。此人心懷壯志，堅信冠冕定由他攬獲。

哪曾想，不過須臾間，他便落入了那類長翅嗜血的巨大妖禽之口。那時他正攀爬間，驚惶之際，甚至連閃避之舉都無法施展，恐怕如今已成為妖禽腹中亡魂。

而陳零未伸援手，緣何如此？蓋因這裡是獵俠的天地，而他，就是這片土地的孩子。

......

半個時辰之後，試煉繼續：

“多數裁定之途。”

考官言道：“爾等五人需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規矩，一路披荊斬棘至終點。”

陳零參與，故小杰、奇犽、伊爾謎、酷拉皮卡無需與所謂的“新手殺手”聯手。爭吵減少，遭坑的可能性也大為降低。

隨即眾人腕上皆扣帶計時腕錶，標記‘○’或‘×’用以多數決定行止。

“當年為現實世界預言組織取名‘X-Omen’，便是取此意。”陳零憶及舊事，思緒微漾。

接著...

“開門進正試關卡？”此事無異議，全票透過。

未幾，又遇岔口，“選擇左路關卡，抑或右路？”‘×’指左，‘○’則向右。

○×3，眾人皆選右。

此際首次現分歧：

“為何右行？”雷歐力抱怨道，“每逢此景我偏左走，不然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速行！”酷拉皮卡催促，將雷歐力推進右邊隧道，解釋道：“以人類行為之理，大抵之人於岔路口首望左。然考官或藉此佈下艱難之謎，我等故擇右側以規避之。”

“同意。”奇犽隨聲附和。

陳零則疑惑：

“人類行為之理，果真有此一說？”

他的‘右行’選擇並非因未知，而是預示劇情進展。此疑惑，便向‘酷拉百曉生’問之。

聞此言，酷拉皮卡反問：

“汝可曾遊玩過街機？”

“遊歷頗豐。”

“那你自然之道，無暇思量時，是居遊戲左側還是右側吧。”

沉默，陳零無詞以應。的確，年少對戰遊戲中，他總是鍾情控制左邊一號選手，哪怕今日網路中流傳著“左側常敗”，習慣仍未改變。

此時，酷拉皮卡說道：

“然世事無絕對。如同有人天生左撇，並非所有人在選擇時都會下意識地傾向左側。然據調查，多數人在關鍵時刻會傾向左邊。”

酷拉皮卡淡然聳肩：“或許只是吾多慮些許，未嘗不是頭腦過於簡單呢。”

聞言，雷歐力反駁：

“你說誰頭腦簡單！”

與此同時，小杰似受打擊：“我和雷歐力竟同屬一類...QAQ。”他無聲低語，讓雷歐力心火更旺。

嗯，果然原初的天然黑非虛名。一番紛爭過後...

“多數決定，三勝定乾坤。”

試煉中最艱難的關已至。

......

‘陷阱塔’為名捕‘萊伯’監管的孤島牢獄，囚禁著獵人間各國重犯，大多徒刑百年以上。今次試煉中，犯人可藉此對賭考生通關時間，以此減輕刑期，每減一個小時便意味著一年的減輕。

陳零記得清，當年小杰等人誤與‘新手殺手’東巴同道，幾乎內亂頻起，勉強趕在時限將至前抵達底層。除去被奇犽斬殺的分屍狂犯外，其餘三人減刑數十個小時。

今日則截然不同：

“三連勝，汝輩已通關。”

無東巴牽累，自首局奇犽獲勝開始，小杰、酷拉皮卡相繼出場，眾人無一場敗績。不過五十幾分鍾，五人順利完成試煉。

於是雷歐力感慨：“此第三關較前兩環簡易不少。”

然而陳零提醒：“汝太輕率了。若非三戰三勝，那般罪大惡極之徒豈非得面對你們——比如方才押回的那名囚徒，我敢斷定是沙巴市最兇殘的犯罪者，殺人碎屍專家喬尼。”

“遇上這般能一手撕百人的兇犯，汝有信心勝出？”雷歐力喉結微動，分屍專家之威名他並非無知。

不過他續道：

“哎呀，後頭還有這樣有意思的敵手。”

走在前的奇犽托腮，顯得無趣：“早知不急著出陣。”

眾默然，奇犽的身手眾人清楚——身為揍敵客家一員，他在殺手界已是權威，即使年僅十二亦是真正的高手。正因此，本應在原劇情中因東巴認輸而倖免的強盜殺人犯，此刻卻淪為分屍狂喬尼的替死鬼。對戰奇犽，此人本打算先捏碎對手喉嚨令其無法求饒，耗時滿3日。結果，反被奇犽以一招“心臟掏膛”親密問候。

幻想雖美，但現實中卻是骨感十足。此事對陳零並無太大波瀾。雖死者換了人選，但無論是那所謂的碎屍專家還是強盜殺人犯，在他看來皆非善類，死去並無可惜。

綜而言之：

“此第三試煉，過‘輕鬆’矣。”陳零無奈道，“之後，恐怕要無聊等待數十個時辰。”

“找些樂子填滿這空白時光吧。”心中如是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