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還確實是流氓,有所不同的是,他們現在是一群酒後的流氓,而有些人則天生就是流氓。

黃雅莉的話他們也聽見了,可他們不僅沒走,卻反而湊得更近了些,眼珠子也快掉進了黃雅莉那若隱若現的深深溝壑裡。

“妹妹罵得好,哥哥們本來就是流氓嗎!”

這幫人的眼裡只有著黃雅莉,卻忘了這漂亮的女人身邊,其實還坐著了一個臉色已經開始發青的男人。

不是他們沒看到,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把張靖給放在眼裡。

自以為是的人,總會死的很慘,至少那也可能會是頭破血流,不過張靖也沒急著教訓他們,而是想找個合適能動手的理由,免得到時候李明那裡不太好交待。

要麼不出手,出手就得狠,能給人以沉重的教訓,讓他心裡能永遠都記著,就是記上一輩子他也不會忘記,否則也就失去了出手的意義。

張靖隱忍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這幫沒眼力見的傢伙見張靖沒說話,真以為張靖是膽怯了,一個竟還挨著張靖坐了下來,“喂,聽說過彪哥嗎?識相的,趕緊特麼的滾遠點,別怪老子沒提醒過你!”

聞著這傢伙嘴裡的那酒氣,張靖讓了讓,“你是彪哥?”

“還算識相,就算是吧!”

這傢伙一臉的牛逼哄哄,根本不就在意張靖其實並沒走開,也不在乎張靖存不存在,只把臉轉向了黃雅莉,“妹妹,你哪的人啊,哥哥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能不能陪哥幹一個?”

這傢伙故意把“幹”念成了四聲中的去聲,明顯是有著調戲的意思。

豈止是明顯,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調戲。

張靖只依然隱忍著,但泛青的臉上已漸顯邪氣,似笑非笑著。

張靖能忍,那是因為胸有成竹,不可能會讓黃雅莉吃虧,可黃雅莉是個女人,又是當著張靖的面,她哪能有張靖那麼好的忍性,也受不了這種言語上的侮辱,早捂緊著胸前怒嗔道:“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識相點,不要自討苦吃!”

對於張靖的身手,黃雅莉是早就見識過的,也早知道這幾個流氓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心裡不明白張靖為什麼還不動手也不制止,甚至連話他也沒多說一句。

但是看著張靖臉上的那神色,黃雅莉卻是非常的熟悉,心裡也堅信著張靖遲早是會出手的。

心裡有著底氣,人也就有恃無恐,黃雅莉才敢大膽的呵斥著這幫沒長眼的傢伙。

這幫傢伙還確實沒長眼,臉上還依舊呵呵的傻樂著:“妹妹,你是要教訓我們麼?哥哥們正在等著呢,你是想一個一個的教訓呢,還是哥幾個一起上?”

“畜生!”

這幫傢伙越說就越不愛說人話,黃雅莉的俏臉也鐵青了起來,忍不住罵了句,兩眼有意也無意的又瞟了眼張靖。

但張靖卻依然似笑非笑著,像是根本就沒看見眼前的場景。

張靖依然在隱忍。

這幫人卻是哈哈大笑的樂了起來,“畜生?我們還就是畜生,等會你就知道畜生們的好處和樂趣了!”

這幫人根本就無視著大廳裡那所有的人,只依舊肆無忌憚著,兩個聞訊趕來的保安遠遠看了眼,像是認識這夥人,早又悄悄溜了回去,根本就沒敢靠近這邊來。

看來這幫人,還確實有些不太好惹。

倆保安早溜了出去,但大廳裡所有的食客卻都對張靖側目而視,心裡也都暗罵著張靖的無用也無能,卻就是沒人敢上前來勸說一句。

張靖早把大廳裡的一切看在眼裡,卻並沒理會吃瓜群眾的表情和心態,只依舊我行我素,靜等著那最好的時機。

反正現在的黃雅莉也沒受實質上侮辱,貿然出手不僅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也會給人留下口實來,弄到派出所裡,那有理也可能會成了無理,弄不好還有可能會給人留上幾天。

張靖可沒這麼傻,心裡動著心思,只想給這些人最沉重的一擊。

可倆保安前腳剛溜走,卻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從另一邊匆匆的趕了過來,遠遠就打著招呼道:“彪哥?原來是你啊……”

“你認識我?”

彪哥望了那西裝男子一眼,“你是幹嘛的?”

“彪哥你忘了,我是保安部的……”

像是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沒等這人把話說完,彪哥就早回應道:“沒你什麼事,我就是泡個妞,用不著過來獻殷勤。”

“彪哥,可這是我職責啊!”

雖然也是保安部的人,可西裝男子也像很怕這彪哥,嘴裡說著勸說的言辭,但臉上卻全是些諂媚的神色,看的張靖都有些過意不去,心裡暗惱道,趙山河啊趙山河,你給我找的什麼大酒店啊,純粹就是一個養窩囊廢的地方。

也不能說東海大酒店是個養窩囊廢的場合,只因為張靖不清楚這個彪哥的背景,別說是個保安部的小領導,就算是東海大酒店的老闆親自駕臨,也未必敢輕易得罪了這個人。

彪哥也確實有些不耐煩了這個穿著西裝的人,“什麼職責不職責,你趕緊去給我開個房,我馬上就過去!”

“彪哥,這怕不好吧?他們倆畢竟是我們的客人!”

西裝男子還算盡職,可話剛說完,彪哥就早一拳揮到了他的臉上,頓時將這西裝男子打了個踉蹌,彪哥然後就伸手去拉扯黃雅莉的手,也就在這時,一盤菜盤也早扣在了彪哥他自己的頭上,湯汁和剩菜頓時早瀰漫住了他的眼睛。

出手的自然是張靖,一張邪氣的臉上居然還在微笑著,“放開你的狗爪!”

哥幾個早愣了,酒也醒了一半,卻傻傻的看著張靖沒反應過來。

“還愣著幹嘛,給我捅死他!”

身手不凡的彪哥早抹盡了臉上的湯汁和菜葉,一邊大怒著,自己早揮拳朝著張靖的腦門砸了過去。

看著彪哥那缽盂大的拳頭,大廳裡有人早閉上了眼睛,不忍看那接下來的一幕,卻聽見彪哥“啊”的一聲慘叫,一隻手早已經垂了下去,已是被張靖給擰斷了。

張靖不出手,出手不留情,何況是一群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流氓混混們,張靖就更是手下不留情,一出手,就已經是要了他的一隻胳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