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苦笑了笑,張靖繼續說道:“你們也都知道的,自從退伍回來後,我其實一直都很忙,時刻都得保護著林詩涵的安全,實在是抽不出來這個時間來,去跟馨雅去處理這定親的事情。”

張靖這番話讓人聽著有些糊塗,張海山也果然問起道:“你這話是什麼話?你心裡既然都已經另有了人,那你為什麼還要再招惹馨雅,而且還繼續想著要跟馨雅去定親?你難道不知道這女孩子的名聲……它可比什麼都重要?”

張海山並沒有仔細聽清張靖的話語,兩眼更是像要噴出火來,嘴裡面繼續譴責道:“既然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你又為什麼還要把馨雅給帶回家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弄著女孩子的情感……是在腳踩兩隻船麼?你看我今天我不打死你!”

果然是一個很耿直的人,也果然說到做到,張海山一邊說,兩隻眼睛就早一邊也再掃描著那能夠趁手的傢伙,卻被眼尖的周馨雅早一邊給攔住了:

“叔,這事怨可不得張靖他,一開始的時候,這事情我就知道的,我們之間也早就有過約定!”

張海山不免有些糊塗,目光也不由停在了周馨雅的身上:“你們現在的這些年輕人……我真是有點搞不懂,這種事情,也能有約定?”

因為是處在了激動之中,周馨雅其實也沒太聽清楚張靖的言語,只聽見了張靖的喜歡林詩涵,卻忽視了這前面……其實還有著一個“也曾”兩個字,也因為是情急之中慌亂脫口,更因為說了謊話和小有激動,周馨雅的臉上就早已經緋紅了起來,而這一切在張海山看來,事情卻是越發的就顯得很真實,心裡也越發的就有些迷茫起來。

張海山是越發的迷惑,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周馨雅只好胡編起了謊話來。

說是謊話,其實還依舊是在實話實說,“叔,大娘,感情的事情,別說是你們搞不懂,其實我們也一樣很懵懂,但當初在市二院那第一眼看見張靖的時候,我這心裡……其實就已經砰砰跳了,後來張靖又救了我一條命,我這心裡也就更加的認定,張靖他就是我周馨雅這一生要尋找的人,這些事情,你們心裡其實也都是清楚的,叔,大娘,你們說是不是?”

周馨雅忽然的就回憶起往事來,說的也確屬實情,張海山就不由點下了自己的頭,表示已經贊同了周馨雅的說辭,而張母卻是再一次的回想起了往昔。

想想過往,又再想想周馨雅的諸多好處,張母的心裡終於有些慚愧起來。

面露一絲羞赧的笑,張母說道:“馨雅,大娘也是因為心裡著急,但絕沒有想嫌棄你的意思,大娘我知道我錯了……”

周馨雅豈敢讓張母給自己道歉,早已出言相阻道:“大娘,您千萬可別這麼說,我根本就沒有想埋怨您的意思,我也不可能會怨您……”

“你還是有著埋怨我的意思,要不然……”

這一回張母的話沒說完,卻早被張海山嗔住道:“死老婆子,你還有完沒完?你先讓馨雅先說正經事,別的事情,稍後再說!”

張海山的面前,張母就還是小有恐懼,不由臉上苦笑道:“馨雅,你看老爺子都要發火了,你就先說事情的經過吧,不然老爺子回頭……他肯定就跟我沒完。”

張母忽然的就又變了樣子,變得又跟以前一樣很是通情達理,可是周馨雅卻竟有些慌亂起來,已經不知道還該怎樣繼續編下去,一張俏臉不由得就看向了張靖,竟有著想尋求幫助的意思。

張靖早就知道了周馨雅的不會說謊,也早知道了周馨雅是在替自己解圍,於是就有心想說點什麼也好幫她給解解圍,卻聽見張海山早已經說話道:“馨雅,你別怕他,有什麼事情,叔我會給你做主,這小子他要是真敢朝三暮四不想做好人,你看我怎麼幫你收拾他!”

張海山這一說,明著是出面想替她周馨雅給撐個腰,可是暗地裡,卻是再一次證明著他張海山的心裡面,其實就只認周馨雅這一個媳婦。

面對著自家這個老爺子張海山,張靖的心裡其實很是受憋屈,卻又只能暫時的先隱忍下來,省的事情會是越裹越亂。

萬一老爺子真發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大清早的,也會鬧得左右不安寧。

其實已經就有些左右不寧,因為趙山河和程玉婷夫婦倆,此時也已經趕了過來,正大眼瞪著小眼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卻因為張海山的臉色不太友善,於是這兩口子就識趣的啥話也沒說,只一邊默默地先觀察著,萬一真有個什麼情況不對,也好到時能及時的給做個緩衝。

看見了程玉婷,周馨雅竟忽然的卻是心定起來,於是臉上又一臉認真地說道:“叔,大娘,其實好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林詩涵的喜歡張靖,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一件的事情!”

瞥了一眼張靖,也再次瞥了一眼程玉婷,周馨雅繼續接著說道:“你們可能都不知道,前一段時間裡,張靖曾經受過了一次傷,而且傷勢還傷得很嚴重,這事情如果你們不信我,那你們可以去醫院給問問,當時張靖的傷,就是我們的醫院給他醫治的。”

這件事情其實一直都被隱瞞著,知道實情的人並不多,所以不止是張海山老兩口不知情,就是連趙山河夫婦在內的所有人,就全都不知情,就更別說是這才來張家還不久的朱玉蓮了。

不曾親眼見識過當時的場景,自然想象不出那傷勢的兇險,心裡自然也就沒有現場時的那份心情沉重,也就因為大家的全都不知情不在現場,張靖現在也是活蹦亂跳的沒有任何事情,所以大家的心裡雖然是都有著關心,但是心情,卻並不怎麼顯得太緊張。

張海山還更是仔細的看了看張靖,然後又看了看周馨雅:“你說他前段時間受了傷,而且還傷得很嚴重?可我怎麼卻沒能看出來?他這不是活的活蹦亂跳的活的好好的嗎,哪裡像是曾經受過重傷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