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這一番話語,張母當然是不會明說的,但是嘴裡面的這一句,就還是讓柳冰嫻早已經很受傷。

我哪哪就不像是個警察了?難道警察就都是一個模子裡面給倒出來的,或者是另有著什麼早已經就給規定好的形象?

不對,好像還是把我就給當成了壞人!

可我哪哪又像是壞人呢?如果我真是一個壞人的話,那我……

還有那個朱玉蓮,你憑啥也這麼好奇的看著我?是我這臉上有花嗎?

臉上還確實有朵花!

想到了自己的辛苦,甚至還是不惜自毀面容,故意就做出這麼一道花一樣的胎痕來故意弄醜自己,柳冰嫻就更是滿心的很委屈。

我這個警察我當的容易嗎?我哪哪就不像是一個警察了?我不僅是警察,而且還是一個盡忠職守勇於奉獻的好警察。

我是警察,我驕傲!

雖然心裡很驕傲,可是柳冰嫻的內心裡,就還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警察也是人做的,人所該有的七情六慾,警察就一樣就都具有,聽了張母的話之後,同樣身為警察的柳冰嫻,還更是比那一般的警察就更多了一份自己獨有的感受。

嬸,現在的我,還的確是有些不太像是警察,但我肯定就不是你張家的兒媳婦,那你能不能別跟對待朱玉蓮是一樣,可不可以換一個口吻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跟人說話,其實很傷人心的,作為保姆這一身份,我是可以隨時給你撂挑子的!

但此時,柳冰嫻還真不敢隨意撂挑子,原本那是一貫冰冷的俏臉上,也依舊是蕩起了來張家後的一貫笑容來:“嬸,那你看看我像啥?是不是更像是你家的小保姆?”

自從來到張家後,柳冰嫻早已是一改那平時的有些冰冷,所以她臉上的笑容就並沒引起張母的奇怪,而張母卻是馬上又換了一種神色,竟很一臉正經的說道:“以前確實像,我也確實是拿你當成了是她汪嬸家的大侄女,可我卻沒想到你竟然是警察,嬸我真是可能已經瞎了眼了,竟然使喚了你這麼長的一段日子,嬸我這心裡慚愧啊!”

聽張母再一說,柳冰嫻竟是忽然就鬆下一口氣來。

是這話你就早點說嘛,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先給說出來?我還以為你不相信我是個警察呢,還誤以為你是感覺著我還不夠當那警察的料!

心裡面一開心,臉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的燦爛了,柳冰嫻說道:“嬸,你看你說的,啥就叫做是使喚了?這都是工作的需要,我這也是……”

忽然又明白過,柳冰嫻就又忽然的卡機了,硬是生生的就把後面的幾個字又給吞了下去。

知不知道,你這就叫做那不打自招,是自己已經親口承認了自己的這一警察身份。

反正張靖都已經公開了,承認也就承認了吧,不過作為警校裡的最優秀的優等生,柳冰嫻就還是覺著有些很恥辱,恥辱著自己的反應的還不夠靈敏,竟不能很及時的去處理突發情況。

這如果碰上的要是壞人,那後果怎敢想象?

柳冰嫻心有慚愧,還更有後怕,可張母卻沒她柳冰嫻想的那麼深。

張母卻竟是一臉笑容的再說道:“這麼說來,你還當真是個警察了?可警察為什麼要來我們家來保護我們呢?”

一邊說,張母臉上的神色還一邊就漸漸的凝重起來,最後竟就凝重成了一臉的疑問:“難道是有人想來我們張家來打劫?可是這小區裡,也不止是我們張家一家有錢啊,比我們張家更有錢的人,那可是多的多的去了,難道是每家都有著警察在保護他們?”

柳冰嫻忽然很想哭。

嬸,你確定你這不是在逗著我玩?

別說警察根本就分不出這個人手來,就算真能夠分的出這個人手來,你覺著就真有這個必要嗎?警察也不專是替你們這些有錢人服務的。我們警察還有著很多很重要的工作需要做。

知不知道這預防重於治療,用在了治安上,其實也一樣的道理,這就好比是……

我好像……還真就有些解釋不清楚了!

柳冰嫻很想哭。

想哭的也不止是柳冰嫻一個人。

張海山此時就也很想哭,但嘴裡卻是早已經就嗔起了怎麼來:“死老婆子,你還有完沒完,在說著正經事呢!”

雖然是在嗔怪著張母,可是張海山卻並沒完全就覺著張母的話就真的很好笑,其實也是問出了一個很尖銳也很實際的問題來。

是啊,你們警察的工作這麼忙,為什麼卻還要來我們張家來保護我們呢?也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就來的這張家的,你們難道就不應該要給我們一個很合理也很充分的解釋麼?

張海山不再糾結柳冰嫻是不是警察這一身份,而是更關注著事情的結果,更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對目光也早已經又看上了張靖的眼。

事情已經說了出來,張靖也沒準備再隱瞞,更覺著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張靖說道:“爸,媽,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地步,我覺著沒有必要還再隱瞞你們,一開始的時候不說,那是怕你們會擔心,也以為短時間內就可以解決,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卻並不是這麼簡單,也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還不如就索性告訴你們,既讓你們心裡少了疑惑,也可以幫李局分擔一份心思……”

“說重點!”

張海山有些不耐煩。

點頭之後,張靖接著說道:“重點就是,醫院的被抓的那個人,他從監獄越獄了,再次來到了東海來找我尋仇!”

果然如想象中的是一樣,但張海山並沒慌亂:“我就說呢,你倆好端端的就同時全都休了假,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可這事你們應該早說的呀,早點說出來,我和你媽或許更開心。”

覺著這麼說似乎有點假清高,張海山改口道:“遇上了這一種事情,真能很開心,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幫你們給分擔一點,這絕對還是可以的,我和你媽都已經這麼大的歲數了,難道我們還能怕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