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蓮說道:“我也沒去哪,就是接了我爸的一個電話,說是好久沒見我了,心裡很想我,想讓我過去見上一面,順便請我吃點好吃的,覺著這事不好意思說,於是乾脆就沒說,卻沒想到……”

這話聽著,也能像是個理由,可是這心裡,怎麼就總覺著有些不太對勁呢?

張母是越聽就越彆扭,於是便打斷插話道:“沒能想到啥?是不是沒想到這手機忽然就沒電了?再說這老爸想女兒,順便再帶上女兒給搓上一頓好的,能有啥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繼續拿眼瞅著朱玉蓮,張母就有些搖頭晃腦道:“也是,我們老張家向來都是粗茶淡飯的,你爸老朱頭肯定是怕我們委屈了你,於是就想單請你這寶貝女兒另撮一頓,這也屬情有可原,只是這頓飯……吃的也太長久了些,沒得讓我們大傢伙都替你擔著心思……”

張母這話明顯有著滿滿的不快意,朱玉蓮的心裡面就更加的很懊惱。

嬸,你咋能這樣呢?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

不說不錯,說的越多,錯的可能也就越多,早知道說實話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還不如當初乾脆再想個更靠譜點的理由就不說實話了,或許也就引不來了她張母的這番不鹹不淡的話語,也沒得讓她心裡更加的不快意。

實話實說可能是不對,可如果是編造一個理由……

朱玉蓮一時還真就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理由來,也不敢隨意就胡亂編造出一個理由來,若是被張母發現了是謊言,那事情也就更加的會是解釋不清楚,也肯定會更加的再增加張母對自己的懷疑和不信任。

張母可是一個很精明的人,說白了,其實也是一個人精,鑽進了人的肚子裡,她能就是一條蛔蟲,能摸的懂人內心裡面的心思,在她老人家的面前,有話還是實打實說的好。

打小就是在張母的身邊長大的人,張母的為人和秉性,朱玉蓮的心裡其實都清楚,不過以前的張母雖然也是人精,但是為人卻挺和善也很和藹,從不會盛氣凌人著給人難堪讓人下不來臺,可是現在的這張母……

現在的張母好像已經改變了許多,話語聽著……更是就有著那麼一絲的陰陽怪氣,讓人聽在耳朵裡,心裡面卻有些很傷心。

此時的朱玉蓮就確實有些很傷心,心裡還更有著難耐和不平。

嬸,啥就叫一頓飯吃的太長了些?又為嘛非得說出一個什麼粗茶淡飯來,如果你們老張家現在還是在吃著那粗茶淡飯的話,那我老朱家又該用什麼來表達?也只能說是每天都在嚥著粗糠醃菜窩窩頭了!

不就是出門之前沒跟你打個招呼嗎,你用得著這麼來貶損著我們老朱家?

說是在擔心我,其實不就是在懷疑著我朱玉蓮……是還有著那別的什麼事情沒全告訴你?

可我能有什麼事?

難道我還能是去會情人?

有什麼話你老人家直說就是,何必要藏藏掖掖著卻用話語傷人?我朱玉蓮能像是你想的那種人嗎……

會情人?

回頭忽然再次抓住了這個詞,朱玉蓮頓時就又回味了過來,也終於聽出了張母的弦外之音來。

感情你老人家還真是話裡面有話啊,你真覺著我朱玉蓮就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

忽然就揣摩透了張母心裡的心思,朱玉蓮不由就更加的有些懊惱起來,心裡面也更加的有些憤憤不平。

除了你們家的張靖,我朱玉蓮其實也不缺男人追,寶馬賓士男,早已經是可以排上一個加強連了,就連那瑪拉莎蒂總裁,我朱玉蓮也一樣沒正眼能給瞧在眼睛裡,這還不就是因為我是看中了你兒子張靖的那能力和有擔當,至於我媽說看中的這大別墅……

追求我朱玉蓮的男人,能有幾個是沒有別墅的,只是我沒敢跟我媽去說罷了!

想到了自己的優勢和長處,朱玉蓮是越想就越懊惱,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不管這心裡是怎麼在懊惱,也不管自己到底會是哪種人,該說的話,張母就都已經給說了,也確實是自己在賴著她張母的寶貝兒子,朱玉蓮還真拿她張母就有些沒辦法,

更主要的是,喜歡上她的兒子也就罷了,還偏又偏偏賴在了這張家不想走!

人窮志短……好像不對,更該是兒女情長……

似乎也不對,因為根本還沒走到那一步。

管它什麼理由,反正我就是不能走,也堅決不會走!

心裡其實有著一肚子的理由,也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強忍下來,可是這一番話語,朱玉蓮的卻只能是藏在心裡,卻不敢當著大傢伙的面就給說出來。

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是她周馨雅,有些或許還真就可以說出來,可朱玉蓮畢竟不是周馨雅,也只能是自己的心裡面自己強忍著。

心境很複雜,其實卻只一瞬間。

心裡很憋屈,臉上卻是苦笑了笑,朱玉蓮說話道:“嬸,我真的哪兒也沒去,就是陪我爸吃了點東西,我爸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向來都是摳摳搜搜,雖說是請我吃點好吃的,可是真到了街上,看見哪家又都嫌貴,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沒好意思跟大家說,更沒敢邀請大家一起,也就因為我爸的摳摳搜搜,時間就耽擱的久了些,讓大家替我擔心了!”

這番話聽著還能像是一個理由,朱玉蓮的老爸老朱頭,還確實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張母這才心裡稍微滿意了些。

孺子還可救,要是早點就這麼說,不就啥事都沒了,你這孩子,就還是有著那麼點不聰明……

張母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聽見張海山早已說話道:“孩子都已經回來了,這心裡面也就踏實了,能不能就別再去扯那些沒用的東西了!”

張海山是一錘定音,也終於救了朱玉蓮於水火之中,沒有再繼續飽受著張母的盤詰和煎熬。

其實只不過是虛驚一場,張母又甚是不太滿意朱玉蓮,於是大家也不好再久留,便都準備選擇告辭各回各房間,卻誰知張海山竟又說話道:“趁著山河兩口子也都在這,張靖你就老實的跟我說說,你到底啥時候能上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