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笑聲非常淒厲,怎麼聽都不像是人的笑聲,聽上去有點像夜貓子的感覺。

這詭異的笑聲,讓梁飆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可剛剛走過去的打傘,女人就像這憑空蒸發一樣。

消失不見。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就走出他的視線。

旁邊雖然有灌木叢,但是並不高。

身後的視野很好,一眼能看出幾里地。

除非他鑽到地下面去了。

否則的話。

不可能走出他的視野。

梁飆突然想起來。

在那牆上的。

雪形成的字是一個走字。

我在那走的。

下面好像還有。

別回頭三個字。

如果那字是白婆婆弄出來的,應該就是事先在警告他。

壞了。

就在這時。

無端的感覺後背起了一陣陰風。

吹的梁飆毛骨悚然,不由得打個哆嗦,然後感覺後背又麻又沉。

面板緊的要命。

就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貼到自己的後背上。

梁飆伸手就上後背摸一把,可是什麼也沒有。

但是他突然感到熟悉那種觸感有點異樣。

總會不像,直接摸到了自己的後背。

好像還隔著什麼,有著一股刺骨的寒氣。

竟然把手旋弄得冰涼。

突然間,他想起了什麼,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回憶那個女人,從他身邊走過。

太陽從斜上方照下來,那個女的竟然沒有影子。

想到這一點,他趕緊看看地上自己的影子。

不禁嚇了一跳。

他後背上明顯還有個影像不像你這樣吧你子,與他重重合。

就在他盯著那個重合的影子看的時候,那個影子竟然慢慢的和他的影子重合了。

完全合到一起。

隨後,他就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氣,透過後背的面板。

滲透到他的肌肉當中。

感覺後背的肌肉都快被凍僵。

並且還能感覺到有兩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那女人在讓他揹著一樣。

可是此時他在看陽光下的身影,已經在身影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就好像那個女人像一塊狗皮膏藥,貼在他的後背上一樣。

這可壞了。

自己揹著他走算怎麼回事,不怪那牆壁上提出的雪字是讓他不要回頭,果然一回頭就惹上麻煩。

看來有時候還不能夠不信邪。

不管怎麼樣,還得要去見白老祖。

說什麼也得往前走,可是隻走出幾步之後,梁飆就感覺不對勁兒。

他的兩條腿本來穿上草鞋之後特別的有勁。

無論多多麼難走的山路,都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可只是走路走的萬分艱難。

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似的。

我身上好像背了幾麻袋沉重的糧食。

壓的他都喘不過氣來。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冷汗順著腦門不停的往下流,梁飆有些心煩意亂的,用手上後背上撓了幾把。

可是後背麻木根本就沒有感覺,也不知道是撓到自己的後背上還是撓到什麼上,總歸麻木的後背根本沒有感覺。

冰涼的都已經僵硬了。

壞了,要是這個樣子根本就走不到地方。

他感覺後背越來越重,這樣下去別說走路,很快就會被後背的玩意壓趴下。

結果就是後備箱壓了幾塊大磨盤一樣,把自己壓的窒息而死。

“大姐,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走就走唄,笑什麼,不然的話,我能回頭看一眼嗎,好吧,就算我回頭看一眼。

也不至於得罪你吧,是你的笑聲太奇怪。

總歸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要麼你趕緊離開,要不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梁飆嘴裡嘟嘟噹噹掏出了辣椒水。

然後猛然往後背噴了噴還。

瞬間,他感到吖啶,我是誰呀後背的面板一陣發緊,好像面板被一頓胡亂的撕扯。

略微能感覺到一點疼痛,但是更多感覺到了還是冰冷麻木。

好像他後背的面板都不是自己的。

那壓著磨盤般的沉重的感覺,並沒有因此而減輕。

又噴了幾下。

也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壞了,看來這辣椒水沒有什麼用。

這個怎麼整,梁飆一時間陷入了艱難的境地。

這要是不趕緊想辦法擺脫,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看來這白老祖真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這剛上路就遇到這樣的事兒。

身上除了辣椒水。

其他的根本也用不上了,刀槍手雷還有什麼,還有那個皮燈籠。

就算點著那個皮燈籠。

難道他就能從後背下下去嗎,感覺連試的必要都沒有。

還有什麼法器呢,還有什麼能夠治驅邪的法器。

好像就沒有了。

這可怎麼辦,梁飆急得直跺腳。

一腳下去。

地上被剁出一個小坑。

地面都微微的顫了一下。

這是因為他身上壓制的東西。

所以他腳上的草鞋發出的威力太小了。

否則的話,就是以現在他的心情,這一腳下去,不剁的地動山搖才怪。

估摸多出的大坑,他自己都要跑爬半天才能爬上來,當他的眼睛落到草鞋上時,突然靈機一動。

這草鞋可是詭異的法器,說不定有什麼威力就能剋制住,趴在後背上的那玩意。

於是從腳上脫下草鞋。

看了看自己的腳,雖然腳上被磨出紅印,但是他腳上並沒有像那個老頭一樣流出發黑的東西。

梁飆突然撓撓腦袋。

細思極恐。

這草鞋如果被別人穿了,他必死無疑,這是個解不開的魔咒,如果不穿的話。

三天後腳就開始潰爛。

並且永遠難以治癒。

雖然這個雙草鞋能夠給他恐怖的戰鬥力,但是也要收成本的。

所以梁飆想到。

解決完問題之後。

還要找小仙女解開這草鞋的魔咒。

如果用自己的腳踢自己的後背,這個有點不太可能。

但是完全可以輪起超鞋,用鞋底子抽自己後背。

梁飆想了想之後。

一咬牙輪起草鞋向自己後背猛抽過去。

啪啪啪。

鞋底的抽打著後背。

頓時,他耳朵裡傳來嗡嗡的耳鳴聲。

好像有建立悽慘的叫喊在耳朵裡。

快要刺破耳膜的節奏。

而是而後感到後背一青。

那玩意好像從後背上被抽的掉了下去。

梁飆回頭一看,果然。

在陽光下面,他的影子開始不安的扭動著。

就好像他的影子活了一般。

梁飆,第六代草鞋對著自己的影子說道。

我跟你無怨無仇,冤有頭債有主。

誰弄死的你,你找誰去,你要是再敢往我背上上,我就用這鞋底子活活把你抽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