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色字頭上一把刀
“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快一點，因為，多耽誤一天，你就多損失一天的錢。”葉西漣說。
接著葉西漣又說“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化成水，總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吧，你說呢，廖總?”
“那是，那是。”廖總經理說。
由於王強的手中沒有一點點可以狀告葉西漣的證據，因已經過去四個月了，王強依然還是啞巴吃黃連。
王強失去了電腦公司後，心頭十分不是滋味，想找黑社會的人來幫他出一回惡氣吧，他又怕黑社會的人失手了，或者是把人弄死了，因此，他猶豫不決，最後乾脆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天晚上，王強的同學，也就是葉西漣當年的男朋友張波，從縣城來到成江市。張波把公事辦完後，接待他的，當然就是王強了。二人見面後，除了敘敘舊外，大部分話題，就是關於葉西漣了。
“哎，老同學，你是什麼時候與葉西漣吹了的呢?”王強問。
“唉，都過去的事了。”張波一副不願意舊事重提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張波覺著不對勁，就問：“你見著她了?”
“唉……別說了。”王強搖搖頭說。
“都是老同學了，還有啥不好說的嘛?”張波說。
王強沉默了一會兒，說：“兩年多以前，我在街上遇見她，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出於可憐她，我註冊了一家電腦公司，叫她和一個叫王娟的女人來幫助經營，誰知快兩年的時候，她們發現公司有利可圖，就把我一腳蹬開了。為此，我起碼損失了三百萬元呢!”
“真有這樣的事?”張波問。
“誰騙你，誰他媽是王八!”王強說。
“那你沒想到打官司!”張波問。
“哎呀，能夠打官司，早就打了!”王強說。
“那是什麼原因沒打官司呢?”張波問。
王強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說：“因為……因為我的手頭沒有證據。”
“也是，沒有證據，當然就不好打什麼官司了。”張波說
“他媽的，葉西漣真他媽的是一個過河拆橋的鳥人。”王強憤憤然說。
“這就叫人心隔肚皮，當年，她為了考大學，我沒日沒夜地幫助她複習，結果咋樣?她一考上大學後，就把我甩了，”張波說。
“不瞞你說，老同學，我當初讓她來管理電腦公司，是想追求她呢！”王強笑嘻嘻地說道。
張波聽王強這樣一說，心中有一種吃醋的感覺，但是，由於她早已不是自己的人了，所以，他的吃醋，也只是一閃念的事情。
“唉，老同學呵，希望你也記住——不是你的女人，千萬不要去碰，因為呀，色字的頭上是一把刀，而刀的下面，是一個巴。所以，‘色’字，就是‘刀疤’啊。”王強說。停了停，王強又說：“那些因‘色’而栽的男人，誰的身上沒有幾個‘刀疤’呢?”
就在這時候，王強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王強高聲問道。
手機裡的聲音：“王總……王……王總……”
“王總個屁!你說話嘛，啥事嘛?”王強不耐煩地吼道。
“倉……倉庫著火了”手機裡的聲音。
“什麼?……哪……哪裡的倉庫著火了?”王強問。
“是……是我們的倉庫，燃起來了!”手機裡的聲音。
這時候，王強啪地關了手機，對張波說：“不好了，我存放電器的倉庫被火燒了!”
“那，趕快打119呀!”張波說。
在慌慌忙忙中，王強撥通了1 119。
119回話說，已經去了三輛消防車了。
當王強和張波趕到倉庫時，火勢已經大得沒有辦法控制了，雖然三輛消防車不停的噴著水柱，終於因為火勢太猛，而顯得無濟於事。
這時候，就只聽見裡面在爆炸，一聲接一聲，爆得沉悶而響亮。王強心裡知道，這是電視機被燒爆了。每爆炸一聲，火勢就大一下。於是，火勢被爆得烈焰沖天。
望著大火，王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衝了過去，刨開消防隊員，就往火海里鑽。當然，他被消防隊員拉了回來。王強被拉回來後，拼命地嚎叫著，隨即，他奪下消防隊員手中噴水的水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著火焰就一陣胡亂地噴射了起來。他一邊猛烈地噴著水，一邊歇斯底里地嚎陶著。當然，他依然被消防隊員拉開了。
王強被拉開後，還想往火裡衝，結果被消防隊員捆綁了起來，拴在了消防車的前槓上了。
兇猛的大火。在燃燒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慢慢熄滅了。
火雖然熄滅了，但是，王強庫存的將近六百萬元的電器商品，全都化成了天上飄舞著的煙塵和地上溼波湧的灰燼。此刻，這些灰燼，散發著濃烈的胡臭味，嗆得圍觀的人群，退了老遠老遠。
這邊，王強暈過去了。於是，張波和王強的手下，又急急忙忙地把他往醫院裡送。
進了醫院。掛了號。確診了。交了費。醫生說是激動過度的原因。於是，注射鎮靜劑。打點滴。躺在急診室裡觀察。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四點二十分，王強才清醒過來。
王強清醒後的第一句話是：“火滅沒有?”
“已經滅了。”張波和王強的手下，異口同聲說。
王強沉重地喘了一口粗氣，又問：“搶了多少電視機出來?”
張波和王強的手下相對望望，慢慢說道：“全部燒燬了。”
王強一聽全部燒燬了，就突然坐了起來。但是，他剛坐起來，就又倒下去了，而且，眼睛瞪得老大，沒有了呼吸。
眾人見狀，慌了，就大喊醫生。於是，又是人工呼吸，又是鎮靜劑，又是點滴，忙得一塌糊塗。
這時，醫生對大家說：“他醒了以後，誰都不準再提燒倉庫的事情了。病人再也經不起刺激了。”
於是，眾人都畢恭畢敬地說是。
王強之所以氣得這麼惱火，是因為他剛剛買進了一大批索尼牌彩色電視機。為了買這批電視機他花去了五百多萬元。這批電視機，是日本索尼公司在新加坡組裝的，屬於走私貨。
王強花這麼大的資金買46寸的大螢幕電視機，是因為目前成江市的市場上還沒有這種產品，而且，據他的經驗，這批貨一定走俏，一定能夠賺到大價錢。但是，有誰知道，在這批電視機還沒來得及投放市場時，就被一把大火終燒了，而且燒得連一臺都沒給他留下來。
可以說，王強為了買這批電視機，是傾其所有了的。也就是說，把這批電視機燒了，就意味著王強從此成了窮光蛋了。所以，當他在面對熊熊的火焰時，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也因此而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
在醫院裡躺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王強出院了。這時候，火燒倉庫的原因也找到了——是守倉庫的小工，在倉庫裡用煤油爐子煮飯，而引起的火災。現在，這名用煤油爐子煮飯的小工，被關押在看守所裡。
在走出醫院的大門時，王強自言自語道：“如果當初買了財產保險，就沒有今天了啊!”
就在王強出院的這天，葉西漣正在廖總經理的辦公室籤合同。她這次與廖總經理籤的合同是——將電腦城的一樓全部租下!
葉西漣簽完合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看見有人在等自己她進門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以前的戀人——張波。
“咐，是你呀，好久到的。”葉西漣問。
“剛到。”張波說。
“好久不見，還好吧?”葉西漣問。
“老樣子。”張波說。
“你媽媽和爸爸，也好嗎?”葉西漣又問。
“媽媽還可以。爸爸去年出了車禍，去逝了。”張波說。
“什麼?你爸爸他……”葉西漣驚訝道。
“那，你好嗎?”張波問。
“還可以，就是太忙了些。”葉西漣說。
“當然啦，我聽說，你現在是個大忙人呢。”張波說。
“沒辦法生活逼的，不忙就得餓肚子了，不像你是政府官員，不愁吃穿。”葉西漣說。
張波沒有說話，點了一支菸慢慢吸著。
“你現在抽菸了?”葉西漣問。
“已經抽了好多年了。”張波說。
“哦……”葉西漣若有所思道。
“西漣，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張波欲言又止。
“啥事，你說。”葉西漣說。
“王強的倉庫被火燒了，你知道不知道?”張波問。
“是王強的倉庫被火燒了?那天，我看報紙也在登，電視也在播，但我不知道是王強的倉庫被燒了。”葉西漣說，“那他，他現在怎麼樣呢?”
“他現在很慘，應該是窮光蛋了。”張波說。
“這怎麼可能呢?他有多大的實力我清楚。”葉西漣說， “不可能，不可能，一把火就燒成了窮光蛋，那是不是搞錯了阿。”
“他的確被燒成窮光蛋了，因為，那把火，燒掉了他五百多萬元呢!”張波說。
葉西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之後，她又慢慢地站了起來，
說：“是他叫你來告訴我還是你自己要來告訴我的?”
“是我自己要來的，他不知道我到你這裡來了。”張波說。
葉西漣沉默了片刻後，說：“那，請你轉告他一下，如果需要我幫忙，就說一聲。”
這時。張波也站了起來，說：“他說了，就是餓死了，也不需要你幫忙！”
張波說完這句話後，又補充了一句“再見”，就頭也沒回地走了。
這時候，王娟進來了。王娟知道現在走的人是張波，因此，她問葉西漣：“要不要把他拉回來?”
葉西漣擺了擺手，沉重地說：“讓他走吧，拉也是白拉！”
“她來做什麼?”王娼問。
“他來對我說王強被燒成了窮光蛋。”葉西漣說。
“什麼?那天電視播的火災，是王強被燒了?”王娟驚訝地問。
“正是。”葉西漣將頭理在辦公桌上，“而且，而且被燒掉了五百多萬元的電器商品。”
“那……我們應該去看看他。”王娟說。
葉西漣把頭埋在辦公桌上，搖了搖手，說：“不用了，他說就是餓死了，也不需要我們幫助。”
“……”王娟沉默著。
兩人在沉默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葉西漣抬起頭來，說：“娟妹妹，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是做得過分了點點?”
王娟當然知道葉西漣說的過分是指的什麼事情，因此，她說道：“如果當時王強一如既往地放手讓我們幹，我想，我們也不會拋開他的，你說是吧?”
葉西漣沒有回答王娟，依然將頭埋在辦公桌上，而且埋了很久很久。
王強本來指望這批電視機能夠為他賺個大價錢的，卻因一場大火，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連老底都被燒光。
現在，王強的幾個鋪子裡，倒是還有一些值錢的電器商品，但是，因為倉庫是租的，而且被燒了，所以就得賠人家。因此，王強只好把鋪子裡的東西處理了來賠被燒的房子。這樣一來，王強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目前，對於王強來說，真的是“樹倒猢猻散”，“人喝水卡牙”。以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從前恭維著他的人，現在是冷落的冷落著，躲避的躲避著。因此，此刻的王強感到——火很熾熱，熾熱之後是無窮無盡的淒涼與蒼涼。
放眼眼前的街道，無論多麼豪華和高檔的酒樓，他都進去過。而且不止一次進去過，他在那些豪華的大酒樓裡，宴請過社會各方面的人士，但是，現在這些大酒樓，好像已經離他十萬八千里遠了。
還有那些大型的和小型的夜總會。有哪家他沒去過?沒有。然而，此刻，那些夜總會，是人家的夜總會了，準確地說是那些有權人和有錢人的夜總會了啊!
那裡面的坐檯小姐，個個都很漂亮，很性感，但她們的美麗和性感屬於鈔票，一旦沒了鈔票，她們的美麗就變得可惡了，她們的性感就變得可惜了。王強這樣想到。
他當然也想到過同那些小姐雲雨的事情，而且還想到了自己當“皇帝”時的情景，那是怎樣的一種翻雲覆雨呵!然而，這些都已遠去了，昔日花錢如流水的景象，已經不在了。這時，他不禁摸了模自己的口袋，他發現口袋裡只有三十元錢。
三十元錢，怎麼開銷呢?
要買菸，唉，煙就不要買了。要吃飯。吃什麼呢?當然只有吃麵條了。可是，今天把這三十元錢花了，明天又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王強不禁悲從中來。這些天，他找過一些朋友，但是，那些所謂的朋友，已經一毛不拔了。在從前，不要說借一千元錢，就是借十萬元，那些朋友也會慷慨解囊而在所不辭的，可是現在，他空空而歸，一無所獲。這時候，他打心眼裡憎恨起那些所謂的朋友來，並且，恨不得將他們一個個全都剁成肉醬餵狗。
葉西漣把電腦城的一樓全部租下以後，引起了許多經營戶的強烈不滿，甚至有人糾集黑道中人，準備將葉西漣致於死地。
得到這一訊息後，葉西漣慌了神，立即通知了劉天祥副市長設法解圍。劉天祥副市長聽了後，對她說：“這個時候，你要沉著點，不要驚慌。”
“人家已經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了。我能不慌嗎?”葉西漣說。
“你知道帶頭的人是誰嗎?”劉天祥問。
“據說，帶頭鬧事的人叫江家富，他以前是電腦城的商家，由於生意做得不怎麼樣，所以，在競爭中敗了下來。”葉西漣說。
“哦……”劉天祥若有所思的樣子，按著他又說：“這樣，我先通知公安局，叫他們把那個江家富搞一搞。”
隨即，劉天祥通知市公安局局長譚天齊到他的辦公室來。大約半小時的樣子，譚天齊局長來到劉天樣的辦公室。
“劉市長，什麼事?”譚天齊問。
“坐坐坐，先喝口水再說。”劉天祥說。
譚天齊坐了下來，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劉天祥，自己點燃一支吸了起來。
劉天樣給譚天齊倒了一杯茶，說：“近來成江市的社會治安，好像不太好呵。”
聽劉天祥這樣一說，譚大齊有點兒緊張了，問：“劉市長，你聽到什麼了嗎?”
“不過，總的來說嘛，還是不錯的。”劉天祥說，“據群眾反映，電腦城那邊有黑社會的人在活動，你這個局長聽說了嗎? ”
“我……劉市長，我還不知道這個情況。”譚天齊說。
“這個情況都反映到我這裡了，這說明情況就比較嚴重了。”劉天祥說，“老譚呵，電腦城可是成江市的一大科技市場，這個市場的社會治安如何，可以說是直接關係到成江市的形象。”
“這個，我知道。”譚天齊說，“劉市長，我馬上就開展整治工作。”
劉天樣沉默了一會兒，說：“電腦城，有一個叫葉西漣的老闆，她現在是成江市最大的電腦經營商，由於她的生意做得比較大，所以，有不少人就十分嫉恨她。揚言要透過黑道中人，致她於死地。”劉天祥停了停，把手中握著的鉛筆往桌上一甩，又說：“在電腦城裡有這樣的事，實在不應該。”
“好吧，劉市長，我走了，馬上著手整治電腦城的治安狀況。”譚天齊說。
譚天齊回到公安局後，立即把刑偵分局的楊曉林分局長叫到了辦公室。譚元齊把剛才劉副市長找他的事對楊曉林講了一遍，並叫楊曉林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楊曉林聽後，說道：“局長放心，小事一樁。”
譚天齊說：“不要掉以輕心呵，這可是劉市長親自吩咐的，你一定要辦好呵。”
楊曉林說：“沒問題，三日之內，就搞定。”
楊曉林走了以後，譚天齊給劉副市長打了一個電話：“劉市長，放心吧，我已經把具體工作安排給了刑偵分局的楊曉林，他說在三日之內就可以搞走。”
“那好吧，我等你們的佳音。”劉天祥說。
接完譚天齊的電話後，劉天祥立即給葉西漣打了一個電話：“西漣嗎?”
“是我……呵，是老劉呀?怎麼樣?”葉西漣問。
“我已經給公安局長說了，他已經把工作安排下去了，刑偵局的警察可能要來找你，到時候，你再把情況給他們說說。”
“還是你好!”葉西漣高興地說道。
“你就放心吧，刑偵分局的楊曉林局長，是一個破案高手了，別說一個黑社會的人，就是一百個黑社會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的。”劉天祥說。
“他們有多大的能耐，我不清楚，我的性命，可就全靠你了啊，我的市長大人! ”葉西漣說。
“放心吧，寶貝，一切包在我身上了。”劉天祥說。
“那好。……把嘴遞過來，我獎勵你一下。”葉西漣嬌聲嬌氣地說。
“好，好。遞過來了。”劉天祥樂不可支地說。
“那，我可親了?”葉西漣說。
“親吧。”劉天祥說。
電話裡傳來葉西漣做出的親吻的聲音。“親吻”了一陣後，葉西漣說：“市長大人，你也要親親我哦。”
電話這頭，劉天祥嘟著嘴，做出了一連串的親吻的聲音。於是，電話這邊和電話那邊，就*蕩地笑個不停了。
刑偵分局的楊曉林局長，在得到任務後，立即親自帶了四名刑警，開了兩輛警車，向電腦城奔去了。
到了電腦城後，楊曉林等五人在葉西漣這裡瞭解了情況後，就直接來到了廖總經理的辦公室。
“哎呀，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居然把楊局長吹到我這裡來了?快快請坐，請坐!”接著，廖總經理喊道：“小王，快過來泡幾杯茶。”小王聽到叫喊，就馬上過來泡茶了。
“現在電腦城的生意如何?”楊曉林問道。
“還過得去，就是現在有些人在鬧情緒。”廖總經理說。
“電腦城有一個叫江家富的人，你知不知道他的情況?”楊曉林問。
“江家富?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廖總經理說，接著，他又說：“你問他做什麼?”
“據說，他與黑道上的人勾結。呵。對了，你知道葉西漣這個人嗎?”楊曉林問。
“葉西漣?她可是電腦城的後起之秀，而且，現在她是電腦城裡最大的電腦經銷商。你問她又做什麼?”廖總經理說。
“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那個叫江家富的人，十分嫉恨那個叫葉西漣的人，因此就勾結了黑道上的人，準備弄掉那個叫葉西漣的人。”楊曉林說。
“有這樣的事?”廖總經理詫異地問。
楊曉林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楊曉林說：“廖總，請你把江家富的資料給我一份。”
“好。”廖總經理答道，同時，他喊道：“小王，你過來一下。”
小王過來了，問：“什麼事，廖總?”
“你快去檔案室查一查，我現在需要江家富的檔案資料。”廖總經理說。
小王出去了。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小王拿著一個牛皮袋子進來了：“廖總，這就是江家富的資料。”
廖總經理開啟來，翻了幾頁，然後，遞給了楊曉林局長。楊曉林接過資料，看了起來。其實，這只是一些電腦城與江家富在以前籤的租房合同。不過，在合同上，楊曉林得到了江家富的家庭住址——成江市南街5號。
得到了江家富的住址後，楊曉林等人離開了電腦城，來到了江家富家所在的派出所。在派出所裡，楊曉林透過電腦，調出了江家富的詳細資料——江家富，男，漢族，生於1970年，在家裡排行老三，綽號劉老三、三娃子，家住本市南街5號。
“陳所長，你現在派兩個人，與我帶來的四個人一道，去把江家富帶回派出所來。”
“楊局長，是不是去的人多了些呢?”陳所長說。
“這是劉副市長親自吩咐的事，馬虎不得的。”楊曉林說。
聽楊曉林這樣說，陳所長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於是，由他帶隊，六名警察，分乘了兩輛警車，向南街駛去了。 陳所長他們來到南街5號，江家富正在家裡吃午飯。
“江家富！”陳所長站在門口大聲喊道。其實，陳所長也不認識江家富，他只是憑感覺這樣叫了一聲。當然，陳所長這樣叫，是看對方有什麼樣的反映。如果有反映，說明此人就是江家富，如果沒有反映，說明此人不是江家富。
江家富當然不知道這一切，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就本能地答應了。
這時，江家富才發現叫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轄區派出所的陳所長。於是，他站了起來，問：“陳所長，什麼事?”
“你現在把碗放下，跟我到派出所去一下。”陳所長說。
“我去派出所?去派出所幹啥?”江家富有些慌張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陳所長說。
就這樣，江家富被帶回了派出所。
“楊局長，他就是江家富。”陳所長說。
“先給我銬起來。”楊曉林說。
江家富被警察銬起來後，楊曉林對陳所長說：“陳所長，我們回去了。”
“慌啥?都中午了，吃過午飯，再回去嘛。”陳所長說。
“算了，改日吧。”楊曉林說。
江家富被楊曉林等人帶回了刑偵分局。接著，他又被關進了看留室。
下午三點種，楊曉林叫刑偵科長提審江家富。
在刑偵科長和江家富三個多小時的一問一答中江家富說什麼也不承認自己勾結黑道上的人要弄死葉西漣一事。 如果是平時一般的案子，可能就不再審江家富了，或者是把他放了，但是，由於這是劉副市長親自吩咐的案子，因此，刑偵科長也不敢輕易放人。於是，又把他投進了滯留室中。
到了晚上八點，江家富又被帶到審訊室審問。幾名警察輪番審問，將江家富審了一個通宵。到早晨七點鐘的時候，江家富實在是招架不住了，也就招了。
“唐海是什麼人?”刑偵科長問。
“他也是電腦城的商家。”江家富說。
“唐海家住哪裡?”刑偵科長問。
“他住哪裡，我真的是不知道了。”江家富可憐兮兮地說。
“唐海是什麼地方的人?”刑偵科長又問。
“他是九川的人，不是本市的人，我就曉得這些了。”江家富說。
“他為什麼要勾結黑道上的人來對付葉西漣?”刑偵科長問。
“我聽說，是因為葉西漣搶了他幾個客戶，所以，唐海就嫉恨葉西漣。”江家富說。
“你能對自己供認的事情負責嗎?”刑偵科長問。
由於江家富已經被弄得實在是招架不住了，因此，也就管不了許多了，就說道：“能。”
刑偵科長把審問記錄向江家富逐一念了後，問：“是這樣的嗎?”
“是。”江家富說。
“那，你過來蓋手印。”刑偵科長說。
江家富過來，逐一蓋了手印，在後面，又籤對了自己名字。
“江家富，還要委屈你一段時間，等我們把唐海抓捕歸案後，才能夠放你回去，明白嗎?”刑偵科長說。
就這樣，江家富又被關進了滯留室。
審完了江家富，刑偵科長把審問的結果向楊曉林彙報了。楊曉林說：“你現在馬上到電腦城去找廖總經理，直出那個叫唐海的人的具體情況。”
“楊局長，我審了一個通宵，能不能夠睡一會兒再去?”刑偵科長說。（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