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勾搭
吳小利走後，黃喜對葉西漣說：“第一印象還不算糟。”
“去你的吧，還不算糟呢?告訴你，我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一大本登記冊中挑選出來的呢。”葉西漣不高興地說。
“好，好，選得好，選得好。”黃喜附和道。
“這還差不多。”葉西漣笑了起來。
“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都給她說了嗎?”黃喜問。
“早就說過啦，你甭操心了。”葉西漣說。
開飯了，黃喜吃著吳小利做的飯菜，葉西漣問他：“咋樣？”
黃喜說：“可以，味道還不錯。”說完，黃喜抬起頭來對吳小利說：“小吳呵，好好在這裡幹，至於你的工資嘛，雖然黃花街街道辦事處有規定，但是，我還可以給你加點薪水，超過辦事處的標準。然而，這都要取決於自己幹得怎麼樣了。”
像吳小利這樣的保姆，辦事處規定除了包吃包住外，每月得付一千元的工資。吳小利聽黃喜說，如果自己幹得好，還可以加工資，因此，她高興得開心極了，連連向黃喜和葉西漣點頭。
“西漣，明天你帶小吳到街上去買一點像樣的衣眼，要買那種質地和款式都要好一點的，因為，我們家的保姆，應該打扮得像我們家的保姆。”
吳小利聽黃喜說，還要給自己買衣服，因此，她就更加高興了。
吳小利住的地方，自然就是保姆房了。她雖然住的是保姆房，可是，這間保姆房卻比較大，有十二三個平方。保姆房裡，鋪的是實本地板，有一組十分精美的衣櫃，有一張小巧的寫字檯，有一張單人床，床上還有席夢思。打從吳小利看見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她就拿定了在這裡長期幹下去的主意。黃喜和葉西漣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西漣，我看你去學個駕照，有了駕照以後，就去買輛車，這樣，你進進出出的，也方便些。”黃喜說。
“就是嘛，來這裡住以後，我就感到進出都不方便，雖然門口有公車和計程車，仍然給人一種不太方便的感覺。”葉西漣說。
“現在有那種一個月的快班。你就去學一個月的，別去學那種三個月的，那種時間太長了。”黃喜說。
“好吧，等安定下來後，我就去學駕駛。”葉西漣說。
這時候，吳小利怎麼也睡不著，就起來，站在窗前，欣賞著窗外的夜景。窗外，非常寧靜，路邊的路燈，是義大利的款式，亮度剛好，剛好到沒有破壞掉夜色的原樣。路燈照映在寬闊的湖面上，被漣漪微微地盪漾著，就碎銀子似地了。吳小利望著這一切，就覺得，美好是有錢人的美好了，文明也是有錢人的文明瞭。想到這些，吳小利嘆息了一聲，就在無奈中睡了。
第二天上午，吳小利在葉西漣的帶領下，來到了本市最大的一家臺資商場買衣服。
在這個城市裡。這家商場是一個白領們購物的場所。因此，在這裡逛商場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居多，而且這些漂亮女人又大多瞄準高檔的東西買。
當然，這裡所謂的高檔，也只是相對而言，它只是比那些大眾化的商場略為高檔一點，但是，比起那些專買店或精品店裡的商品，還是低了許多個檔次。
在葉西漣看來，她要把吳小利打扮成一個小白領女孩子的模樣，才可以的。因為，她認為，這是面子的需要，是黃家身份的需要。
基於這種想法，她為吳小利買了幾套十分得體的衣服，吳小利穿上這些衣服的時候，頓時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就沒有了鄉下女孩子的土氣和寒酸了。
“人真的是全靠衣裳啊。”葉西漣看著吳小利說。
“是，也不是。人靠的是錢。”吳小利對葉西漣說。
葉西漣想了想，說：“有道理，小吳，你的話還滿有哲理嘛。”
“是我媽說的。”吳小利說。
正當葉西漣與吳小利說話的時候，大步過來了一個人大聲說道：“西漣，好久不見了。”
葉西漣抬起頭來一看，發現來的人不是別人，是何濤。
“啊……是你?你……你也來買東西啊?”葉西漣說。
“不，我不買東西。”何濤說。
“不買東西?不買東西那你來這裡幹啥呢?”葉西漣顯得有點語無倫次。
“不買東西就不能來了嗎!”何濤說。
“當然可以。”葉西漣心不在焉地說。
“最近好嘛!”何濤問葉西漣。
“還可以吧。”葉西漣說。
“她是誰?”何濤向葉西漣問吳小利。
“她叫吳小利，是我家的保姆。”葉西漣說。
“喲，不錯嘛，現在請保姆了，看來小日子過得變順當的嘛。”何濤說。
“還過得去。”葉西漣說。
“好久都沒見了，可以請你喝點什麼嗎?”何濤說。
葉西漣看了看吳小利，說：“當然可以。”
於是，他們三人來到六樓的咖啡廳。
大家坐下來後，何濤問：“聽說你現在是那位副省長的兒媳婦，是真的嗎?”。
葉西漣答道：“是的，他是我讀大學時的同班同學。”
“同學?真是同學?”何濤問。
“懷疑嗎?”葉西漣說。
何濤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這時，葉西漣對吳小利說：“小利，你去逛一逛嘛。”
吳小利當然明白葉西漣的意思，因此，就一個人去閒逛去了。
吳小利在心中摘咕道：“臭女人，有那麼大的別墅住著，有一個愛人供著，還嫌不足，還要在外面勾搭男人，真他媽的……哎……。社會就這樣吧!”想到這裡，吳小利回過頭來，望了望葉西漣和何濤。
“你那位，真是你的同學?”何濤問。
“你不相信!”葉西漣問，
“那……”何濤欲言又止
“那什麼，說呀!”葉西漣說
何濤沉默了一會兒，斜視著葉西漣：“你們在大學裡，就戀愛了?”
“不，是大學畢業以後。”葉西漣輕描淡寫地說。
何濤點了一支菸，沒有說話。儘管何濤沒有說話，但是，他真想再打葉西漣一拳頭。
“你幹嗎那麼嚴肅?”葉西漣問。
何濤朝著天空吐了一個菸圈，菸圈圓圓地冉冉地在空中飄著。
“現在在幹什麼?”葉西漣問問濤。
“跟朋友合夥，在北京開了家川菜館。”何濤說。
“呵，在北京……”葉西漣若有所思地說。
“你呢？在幹什麼?”伺濤問。
“我嗎?”葉西漣微微地笑道，“我沒有做什麼，一直都在家閒著。”
何濤沉默了一會兒說：“當然啦，被一個副省長的兒子愛上了，自然是應該在家裡閒著才合適的，對不對?”
“你這是什麼意思嘛?”葉西漣有點不高興地說。
“沒什麼意思，只是說說而已。”何濤解釋道。
“你北京的生意還好嗎?”葉西漣問。
“一般。普通北京市民捨不得花錢吃館子，而那些有錢的北京人，又幾乎不吃川菜，他們認為普通菜不夠檔次。所以，我們的川菜館，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了。”何濤說。
“那還繼續在北京幹下去嗎?”葉西漣問
“再幹一段時間再說吧。”何濤說。
“你這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葉西漣問。
“回來兩天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請一個技術好一點的廚師來。”何濤說。
“找到合適的廚師沒有?”葉西漣說。
“還沒有，找過幾個，不是他認為不行，就是我認為不行，。反正是沒搞成、”何濤說。
“原來找一個廚師這麼難啊!”葉西漣說。
“難，難得很呢!價錢要合適，手藝要好，這真是百裡挑一呵。而且，年輕一點的，手藝我又信不過，年老一點的，手藝倒是可以，但是，人家說，都七老八十了，還跑那麼遠的地方去做啥?這不，就是這樣，沒有搞成。”何濤說。 “好事多磨嘛，有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葉西漣安慰道。
過了一會兒，何濤說： “今天晚上，我可以請你一道吃飯嗎?”
葉西漣笑了笑，說：“謝謝了，我晚上還有事。”
“不坐了，我們另外還有一點事。”葉西漣說。
何濤站起來，說：“西漣，給你一張我的名片，如果今後到北京，就去找我。”
葉西漣接過名片，仔細看了看，然後放進了手袋裡，說：“你坐吧，我們走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