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痛有時候也是幸福的
葉西漣明明知道何濤的意思,卻故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改變什麼關係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絕對不應該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而應該……應該是戀人那樣的關係。”何濤說。
“這樣吧,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先做朋友,再說別的。”葉西漣欲擒敵縱地說,
“又來了不是?就這樣定了。”接著,何濤又說:“過來,挨著我坐。”
“為什麼要我過來?為什麼你就不能過來?”葉西漣說。
“哎呀,展大一點點事,還要講條件。”何濤說。
“對你來說,也許是小亭,可是對我來說,就是大事。”葉西漣說。
“好吧,我過來,我過來。真是柔能克剛。”何濤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葉西漣的身邊來了。
坐過來後,何濤伸手去握葉西漣的手,被葉西漣拒絕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
“你真的愛我嗎?”葉西漣開門見山地說。
“是的,而且自從見到你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何濤說。
“那麼,你為什麼愛我呢?”葉西漣問。
“真的要我回答嗎?”何濤問。
“是。”
“我想,一是因為你是有文化的女人。”
“現在有文化的女人到處都是啊。”
“她們有文化,但她們沒有你這樣的氣質和容貌。對了,二是因為你有氣質和美麗的容貌。”
“容貌是會老的。”葉西漣說。
“氣質和文化,卻不會老。”何濤說。
“不瞞你說,我也愛你,”葉西漣說。
“真的嗎?”何濤問。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葉西漣反問。
“有一點感覺,好像不太明顯。”何濤說。
“你真是一個大傻瓜。”葉西漣說完,就將頭靠在了何濤的肩膀上。靠在了何濤的肩膀上,她在內心深處長長地出了一日氣出完長氣之後,她似乎感到自己這顆漂浮著的心,終於可以有一個小小的依靠了。
於是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一種史無前例的滿足與陶醉之中。這時候,葉西漣好想流淚,好想大哭一場,為了這一天,她等待了好久,而且把自己心愛的張波也蹬掉了。想到這裡,葉西漣說:“你坐一會兒,我上洗手間。”
葉西漣來到洗手問,把門別上,就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大顆大額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邊哭邊自言自語道:“我終於可以留在大城市了,我終於得到了一個大城市的男人的愛了。”她此時的自言自語是在嗚嗚咽咽的哭腔中說出來的。
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葉西漣出來了,又回到了何濤的身邊。
“怎麼這麼久?”何濤問。
“肚子有一點不舒服。”葉西漣說。
“怎麼不舒服?”何濤著急地問道。“沒什麼,過一會兒就好了。”葉西漣說。
“什麼沒什麼,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何濤問。
聽何濤這樣說著,葉西漣心裡非常高興,當然也非常滿足,於是,她微笑著說:“真的沒什麼,我知道,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哎!你看,這不好了嗎!”
“你在搞什麼鬼,怎麼好得這麼快?”何濤問。
“女人的事,你們男人是不會知道的。”葉西漣說,
“你說了,我不是就知道了嗎?”何濤笑嘻嘻地說。
“女孩的心事,男孩不要猜,猜來猜去,小心陷進來。”葉西漣笑著說。
“問題是,我已經陷進來了呵!”何濤說著,突然用雙手抱著了葉西漣。葉西漣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一跳,因此她一聲尖叫。
葉西漣的這聲尖叫,又把何濤嚇了一大跳,本能地放開了葉西漣。
“怎麼鬆手了?抱呀。”葉西漣醉眼廉脫地看著何濤。
在葉西漣的醉眼前,何濤突然感到一股熱血酒到了頭頂,十分本能地抱著葉西漣親吻起來了。
葉西漣也沒有拒絕,同何濤熱烈而長久地吻在了一起。
在吻了很長時間後,葉西漣推開了何濤,說:“你看,你嘴讒得把口紅都給我吃完了。”
“把你的口紅拿出來,我來給你塗。”何濤說。
“塗?你以為是在塗你咖啡店的牆壁呵?傻瓜!”葉西漣喚怪著說。說完,她拿出口紅來,對著小鏡子,勾勒起來。
“看女人化妝,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何濤說。
葉西漣斜了何濤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勾勒著雙唇,宜到把嘴唇描得血一樣紅,而且很豐滿,很性感。滌完口紅後,葉西漣把嘴唇一嘟,做出一副要親吻的樣子來。何濤見狀,趕忙把自己的出遞了過去。卻被葉西漣用手擋著了他的嘴,說:“你作夢去吧!”說完,葉西漣哈哈大笑起來。葉西漣的笑,是那種極具挑逗性的笑,逗得何濤有點兒心慌意亂。
之後,他們又閒助了一些話題就離開了聖地亞哥咖啡廳。
出來後,他們在大街上毫無目的地走著。一會兒挽著手臂,一會兒牽著手;一會兒又搭著肩或摟著腰,總之,,戀人們在大街上應該有的動作和姿勢,他們全都有了或做了。
“這是不是書上說的那種纏綿?”葉西漣問何濤。
“比書上的纏綿還要纏綿十倍。”何濤說。
“比書上纏綿十倍是什麼樣子呢!”葉西漣問。
“就是現在我們這個樣子?”何濤說。
“那我們這叫藤纏樹呢,還是叫樹纏藤?”葉西漣問。“我們這叫樹和藤同時纏。”何濤說。
“如果這藤太重,把樹纏倒了怎麼辦呢?”葉西漣說。
“那就倒在地上繼續讓藤去纏好!”何濤說。
“如果把倒在地上的樹纏死了,又怎麼辦呢?”葉西漣問。
“你說怎麼辦呢?”何濤反問。,“我想啊,這藤應該把樹拉起來,而不應該在它倒下之後還要把它纏死。”葉西漣說。
“如果拉不起來了呢?”何濤問。
“如果在努力了之後,都不能把它拉起來;那藤和樹幹脆就這樣纏在一起,直到腐爛成泥土為止。”葉西漣說。
“實際上,白頭到老,就是這麼一個過程……”還沒等何濤說完,葉西漣急忙用手捂著何濤的嘴,說。“不要把它說穿,說穿了就沒有詩意了。”
“原來,你尋找的是一種詩意的愛情?”何濤問。
“難道你不渴望詩意的愛情嗎?”葉西漣問。
“當然渴望,那是我夢寐以求的愛情。今天,我終於找到了! ”何濤說得有一種泥沙淘盡始見金的蒼涼感和沉重感。
“我也找到了,等了那麼多年,找了那麼多年,實在是有一種撥開烏雲見青天的感覺。”葉西漣也說得情真意切。
他們就這樣詩一般地說著纏綿的話,就這樣不知怎麼才好地變換著親熱的姿勢,就這樣漫天目的地走著。至於要說到哪裡,走到哪裡,親熱到哪裡,他們誰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當然他倆誰也沒有去想過這些,只是這樣痛快淋漓地卿卿我我地說下去,走下去,親熱下去了。
葉西漣回到學校時,已經是凌晨兩點過了。這時候,學校已關了大門。她喊了好久,央求了好久,大門才給開啟了。
如果不是明天一早有重要的課要上的話,她有可能要同何濤走到天亮。
回到寢室後,葉西漣才感到一雙腳痛得不行。她知道,這痛是愛情惹的禍。因此,她痛得心甘情願,也痛得如痴如醉。
基於這一點,她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痛,有時候是很幸福的。
在這個城市裡,校園的早晨,好像顯得格外清新。一輪太陽,早早地掛在了東方的天上,射下些晨光,穿過薄霧,透過樹林,亮晃晃地溫暖在校園的草地上。
這時候,已經有許多學生在林蔭道上跑步。晨光下的學生,給人一種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感覺。另外有不少學生,或坐在草地上,或靠在樹幹上,全都捧著書,在複習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