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策劃起床給大家做了豐盛的早餐,吃完飯,她老公就去送兩個孩子上學了。

花知雪告訴徐策劃自己今天可能不會去公司,徐策劃只是點點頭又什麼都沒問。

花知雪從徐策劃家裡出來,買了張機票,直接飛去了法國。

到了法國,她先是去周正這邊的拍攝基地看了一眼,看看自己的專案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在上次事件過後,花知雪把自己公司接到的所有需要在法國這邊拍攝的專案,全都轉給了周正,兩家公司真的成為了長期合作公司。

花知雪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公司的拍攝團隊取消,以後就直接只做策劃就好了,還可以省出大部分時間來和程讓戀愛,來照顧花雨,照顧父親。

可現在看來,程讓這邊好像不太順利啊。

她想用一點時間來淡化程讓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覺得這麼理性的她一定可以做到。

她也終於明白,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發現新的自己。

在事業上,她從來都是迎難而上,可偏偏在愛情上,她看到那個喜歡逃避的自己。

她在法國待了整整十天,這十天,就只有在每晚和花雨通影片的時候電話才會開機。

雖然每次開機,都會蹦出程讓的幾十條資訊,可花知雪從來沒看過,就都只是默默的刪除了。

她也好奇程讓發了些什麼過來,可她不在乎,她不想讓自己在乎。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程讓把她對他的愛歸類為母愛。

她甚至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被一個小她11歲的孩子耍的團團轉。

“他一定在知道我喜歡他的時候在心裡狠狠的嘲笑了我吧?”

花知雪每天都在這樣想,她不允許自己這樣狼狽,這樣不堪。

這場遊戲,果然是程讓贏了啊。

十天過後,花知雪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下了飛機,她直接去了公司。

最生氣的應該是李秘書了,看到花知雪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上司,那秘書一定會衝過來賞她兩巴掌。

“老大,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啊!”

李秘書抱怨道。

花知雪笑了笑:“怎麼了?不是沒什麼事嘛?”

因為花知雪基本每天都會給徐策劃去電話詢問公司情況。

李秘書撇著嘴:“是沒什麼大事,可你不在,我就很慌啊.”

看著李秘書一臉萌像,花知雪也寵溺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有沒有什麼事啊?”

秘書想了想說:“除了需要簽字的檔案快堆成山了,還有就是程讓基本上每天都來找你.”

花知雪本以為自己在這十天已經練就的刀槍不入了,可卻還是在聽到程讓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好,簽字的檔案送過來吧.”

花知雪輕描淡寫的說道。

花知雪來到自己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程讓就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

“小姨.”

程讓站在花知雪的辦公桌面前。

花知雪並沒有抬頭,只是繼續機械化的簽著字。

“你去哪兒了?”

程讓雙手拄著花知雪的辦公桌問。

花知雪依舊沒抬眼看程讓,只是淡淡的說:“沒公事請出去,有公事去找李瑛.”

程讓瞪著通紅的雙眼,一把捏住花知雪的下巴勉強她抬起了頭。

花知雪立刻甩開程讓,然後幾乎冷漠的對他說:“請你出去.”

程讓呼吸有且急促的說:“小姨,死刑犯還可以要求申訴呢,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

“既然已經是死刑犯了,那再怎麼申訴,也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小姨!你講不講理啊?”

氣的程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花知雪點點頭:“程讓,遊戲結束了.”

“你那天到底在門外聽到了什麼啊?”

“出去.”

花知雪平靜的說。

“你能告訴我你那天到底聽到了什麼嗎?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請你出去.”

“我求你了小姨.”

花知雪按通了桌上的內線電話,對著話機說到:“保安,上來一趟.”

程讓看著面前這個與從前判若兩人的花知雪,再也找不到要說的話,他點點頭滿臉失落的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走.”

說完,他轉身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