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繼續叫喊道:“豈有此理,我可是奉潞國公之命前來的。”

“耽誤了他老人家的事,你擔得起嗎?”

巡防營隊長的人也懶得和他廢話,揮手道:“叉出去!”

話落。

幾個巡防營的人,將他趕了出去。

周圍人的,見怪不怪,今天被叉出去的人,數不勝數。

有真有假,有軟有硬,不過結果都是樣的。

全都被清了出去。

青火商行,頂樓。

燈火通明。

今日,鄭氏的族老齊聚一堂。

望著青火商行下,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意氣風發。

如此火爆的場景,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聽過,更別說親眼看到了。

最可貴的是,這件事是他們一手操辦的。

僅此一事,足以名垂青史。

細鹽,一個即將讓鄭氏走向更加富強的商品。

議事廳內。

鄭英傑的弟弟,鄭英雄發著牢騷。

“大哥,這細鹽的價格訂的,是不是低了些。”

“我感覺價格最低也可以定到一百八十文一斗啊。”

“太子殿下為何只定八十文。”

“這樣算下來,我們細鹽價格比礦鹽和海鹽還要便宜。”

“我們白白損失了多少錢財。”

“這買賣做的,不划算啊。”

聞言。

鄭英傑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怒道:“混賬!”

“太子殿下的決定,也是你可以非議的。”

“我看你是族老的位子坐夠了。”

“鄭英雄,你要是在鄭氏待夠了你直說,老子不介意在鄭氏黑錄上 ,添上你的大名。”

鄭英雄看著勃然大怒的鄭英傑有些懵圈。

他長這麼大,鄭英傑從來沒有跟自己發過這麼大的火。

自己只不過是順嘴說了一句,鄭英傑竟然這麼激動。

他急忙解釋道:“大...大哥,我沒有啊。我只是隨口...”

鄭英雄見鄭英傑森冷的目光,漸漸沒了聲音。

鄭英傑掃視他們一圈,冷冷道:“哼!今後誰要是再敢議論太子殿下一句話。”

“我便將他逐出族老席,絕不姑息!”

“你們要時刻謹記,我們所擁有的和即將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太子殿下給予的。”

“我們要做的就是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每一項任務,不能存在一絲懈怠與質疑。”

“你們明白了嗎!”

鄭氏幾位族老,面面相覷,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齊聲道:“明白了。”

鄭英傑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

他對自己和鄭氏的定位,劃分的很清楚。

突厥,盧氏,張亮義子,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那裡,容不得他不謹慎。

畢竟,能當上五姓七望族長的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他這火,雖然是對鄭英雄發的,但在座的各位族老都明白,話也是說給他們聽的。

如果誰在這個時刻搗亂,那後果肯定讓他們無法接受。

鄭英傑繼續道:“今日,除了坐鎮青火商行,緊跟細鹽銷售情況。”

“我們還有一件大事需要辦。”

“今日,我提議,鄭錢入族老席。”

“族老席位由八人,擴充到九人。”

聞言,族老一片譁然。

八位族老席,那是鄭氏祖輩定下的規矩,不能輕易破改。

而且,進入族老席,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考核。

鄭英傑突然提及此事,十分突兀,眾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此事,鄭英傑確實沒有提前跟他們透露。

但現在是鄭氏發展的轉折點,若一步走錯,就是全盤覆滅。

鄭英傑不得不將權利集中到自己身上。

鄭氏的興亡,開不起半點玩笑。

“這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是啊,鄭錢雖然有能力,但資歷尚淺,難當大任吧。”

“依我看,特殊時期就要特殊對待,鄭錢現在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大紅人,太子殿下分了半分利給鄭錢呢。”

“族老席對於鄭錢來說,無非是錦上添花。”

少頃。

鄭英傑拍了拍桌子,“好了,投票現在開始。”

“同意鄭錢入族老席位的舉手。”

話落。

眾人一臉矇蔽。

以前投票都是匿名進行。

而這樣的投票方式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同意的舉手。

誰敢反對,不是擺明了跟太子過不去嗎?

鄭錢現在可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太子的面子他們敢不給嗎?

片刻。

上任族老鄭宏源舉手道:“同意。”

其他人在新,老族長雙重壓力下,全都舉起了手。

“同意。”

“同意。”

...

最終,鄭錢以壓倒性優勢,進入鄭氏族老席。

事到如今。

幾家歡喜幾家愁。

王氏府邸。

議事廳。

七天前聽聞青火商行要出售細鹽後。

王氏族長王定山便親自趕到長安城。

王定山聽聞此事,如同晴天霹靂,砸在頭上。

鹽業是王氏賴以生存的根基。

最近,針對李承乾對五姓七望的打壓,鄭氏的背叛。

王定山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本來已經快要實施了。

但青火商行出售細鹽一事,將他的全盤計劃,全部打亂。

如果王氏的鹽業被動,整個家族的經濟來源將會受到重創。

王明遠上前,資料遞到王定山面前。

王定山看完,怒不可遏,一把甩到王明遠的臉上。

“王明遠,王氏花費如此大的力氣培養你,關鍵時刻,你就讓我看這些。”

“青火商行的細鹽都已經開始出售了,你才得到訊息?”

“你的警覺性呢!你第一天跟李承乾打交道?”

“你想王氏,重蹈盧氏滅九族的覆轍嗎!”

說到最後,王定山近乎咆哮了出來。

王明遠站在旁邊瑟瑟發抖。

急忙跪下,“明遠知錯了,請...請族長治罪。”

王氏的族老會不同於鄭氏,早已名存實亡。

王定山一人,牢牢把持著王氏的軍政大權。

對於王氏的任何人,他都可生殺予奪。

所以,王明遠寧願去面對李世民也不願意面對王定山。

他的手上,不說別的,就連王氏自己人的血都不知沾了多少。

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就是王定山的代言詞。

片刻。

王定山也坐了下來。

他知道,這件事不是王明遠可以左右的了的。

玻璃鏡子和細鹽,王定山已經找人調查過。

可....沒日沒夜的研究,最後還是毫無頭緒。

....

書荒的可看我另外一本書《大唐:我被長孫皇后看上了》

感謝打賞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