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邪教徒看到派克出來的時候已經基本上沒了人樣(沙口還粘在派克身上),腰間的羅梅羅馬上就拔了出來。

“別開槍!!!”

派克一陣大吼,阻止邪教徒開槍。

畢竟被子彈打死和被炸彈炸死的疼痛級別可是天差地別。

“你身上纏的是什麼鬼東西?!”

“就是條狗!我養的狗!!把槍給我放下!該死的!!”

沙口感受到邪教徒的敵意,它竟然飛到空中,完全依靠本能做出來撲殺這一動作,幸好派克還有一身蠻力,及時拉住了數條腕足,阻止了沙口的攻擊。

但是沙口換了一副身體,力量也比以前大了不少,派克被它拖著往前走,腳下有兩道深深的痕跡。

“***!這**是狗?!”

他恐懼的後退兩步,背上的魚叉也取下,展開來,恰有一副殊死一搏的意思。

“你倆都給我消停點!!!”

…………

A few moments later (一頓解釋過後)

“所以……這東西真是你的狗?只不過被房子裡面那個………那位…女士給換了一副新身體?”

“是這樣。”

派克把沙口盤成一團,抱在懷裡。沙口也很配合,將它的大部分身體縮排了頭骨裡面,因此,它的體積要比剛才要小的多。

“那你可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大善人哦!”

“當好人不好嗎?”

“你要麼是真的腦癱,要麼就是有什麼受虐傾向,你該不會還樂在其中吧?”

“我自認為自己是好人≠我不幹壞事。”

“好好好……”

邪教徒看起來是白了一眼,他的羊頭骨配合身體動作轉了過去,然後手一揮讓派克跟上。(我就說獵人哪有這種傻子呢…)

“走吧!趕在飯點之前回去!”

沙口慢慢縮排頭骨裡面,幾條觸鬚合抱派克的腰,整個狗看起來就像一條白骨皮帶一樣,不會太過於顯眼。

兩人快步走著,幾分鐘便走出了城,腳下又變成了薄薄的,如同地毯一樣的苔蘚。

………

獵人協會里

派克率先推開木門,第一眼先看到了沙發上一臉苦大仇深,嘴裡叼著根菸的克勞德。以及他那一副似了馬一樣的神情。

克勞德下意識的抬頭,眼中似乎是終於放下了什麼事一樣。

“你居然還活著…”

“什麼意思?”

“你接了瘋癲者約盟的單子,對吧?”

他彈了一下菸灰,但是煙已經快燒到屁股了,所以他索性將煙掐滅。

“你已經用刀殺死了一隻蟲巢,沒錯吧?”

(他怎麼知道?)

“對”

“東西呢?”

派克掏出蟲巢的頭顱,一把扔在桌子上。蟲巢脖頸處的切口平整,確實是利器切割所造成的。

“還好……我還以為,你在蟲巢這關就得被叮得不省人事,每年被蟲巢叮死的傻子不在少數,看來你比那些人要強的多,能為晚上的工作減去不少負擔。”

克勞德抓去頭顱,玩弄一般的拋了兩下,將其扔到了一邊去,順帶心疼的擦了擦桌子。

“對了,還有一個邪祟的灰燼,你看看可以拿多少賞金?”

派克把刺客的骨灰又一次攤在了桌子上,弄髒了乾淨的桌面,克勞德少見的愣住了。

(我的桌子……)

“還有我的,我和他組隊狩獵,能分到多少賞金?”

邪教徒也將他的那一份攤在了桌子上。

“山羊……你也跟著……”

克勞德不想再理這兩人,收拾好骨灰,鎖進一個鐵櫃子裡面,然後拿出一沓現金分給兩人。

“給,這是你的231馬克,連帶蟲巢的錢。

山羊,還有你的,156馬克。

老實說小子,你得給自己起一個代號了吧?總不能老是以真實姓名示人吧。”

派克摸著自己的鐵皮下巴,尋思都不帶尋思的說出。

“薩克.麥迪克”

“?”

“?”

顯然一個逆天的發言成功的給兩人上了沉默,讓邪教徒現在猶豫的邊緣徘徊。

(好想肘他……)

克勞德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他自作主張的從派克胸口摘下銘牌,然後走到了雕刻機那裡,於是刺耳的雕刻聲便清晰的傳入耳中。

“藍寶石鎮的夜巡官?”

邪教徒此刻注意到了派克身上還掛著一個名牌。

“臨時工,時間到了我就走人。”

“真好…”

邪教徒的聲音幽幽傳來。

“想去哪就去哪,擁有人權的自由…真不錯。”

“嗯哼~那可不是,哥們現在屁股後面還有一堆人在攆我,每時每刻都得擔心會不會追上來,可自由了!”

“你是逃犯?”

邪教徒眼中迸發出熟悉的光芒,看來他開始打派克的主意了。

“我看你像逃犯!

你妥妥的就是一個不知道信什麼玩意的腦殘邪教徒。被逮住就是反覆執行死刑的那種!

所以別想著打我的主意,先看看自己的屁股乾不乾淨!”

氣氛逐漸沉重了起來,兩人的拳頭大機率會在下一秒送到對方的臉上,但是隨著邪教徒一聲爽朗的笑聲,如同瀝青般的氣氛逐漸緩解了不少。

“哈!兄弟,你放心,我這人的嘴巴最牢了。”

他摟住了派克的脖子,很自然的說著

“以後的任務還得多靠你了”

派克嘴角一抽,胃中惡心感持續不斷。

“你別想,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咱們合作狩獵”

“哈…”

山羊湊到派克耳邊輕聲細語的說

“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個逃犯吧?”

派克沉默少許,左手印記發光,語氣逐漸惋惜起來

“看來……今天又得多宰一個…”

派克的殺意還沒起來,山羊一把抓過派克發亮的手。

“哦豁!意外收穫!你小子不也是邪教徒嘛!好了,這下咱們誰也別說誰”

他又一次湊到派克耳邊悄悄低語。

“這下咱們都有對方的把柄了,所以嘛…”

山羊轉到派克面前“友好”的伸出手。

“合作愉快?”

派克有點想打人,順便有點想扇死自己,一張嘴就開始自己胡說。這下好了,變成黃皮嗨奴了。

最終只能喪著臉說

“呵呵…愉快…”

兩隻手沉重的合在了一起,但似乎沉重的只有派克那一方。

目的達成,山羊成功的佔用了派克白天的時間,去獵人協會接一些委託,順帶幫派克完成一些絡新婆婆的任務。

派克此時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來

“話說哥們……我有一個問題…”

“說吧”

“你是不是取向有點問題”

“………”

一套沉默加禁言,又一次成功的憋住了山羊。但此刻的山羊卻突然靈光乍現。

“捏嘿~

叔叔我啊……一直是喜歡男人來的…”

“你馬了個……”

派克成功的被一句話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