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不能進去!”外面傳來保鏢的阻攔聲。

蘇窈與裴玄目光循聲而去,就看到秦詩瑤推開房間的門衝了進來。

在看到蘇窈的那一刻,她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蘇窈,你真的沒死?!”她的懷疑被驗證,怒火聚焦而來。

灼燒的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坐在蘇窈身邊的裴玄臉上,她幾乎歇斯底里,“裴玄,你騙我!”

秦詩瑤紅了眼眶,用盡全力發出沙啞又顫抖的聲音。

她眼裡帶著無盡恨意,在蘇窈與裴玄身上來來回回。

蘇窈很淡定,她早已知曉,這場囚禁的遊戲,一開始就源於秦詩瑤想要殺死自已。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再看著裴玄,彷彿在觀摩一件與自已毫不相干的事情。

這樣的反應更是顯得秦詩瑤的拙劣和沉不住氣,對比之下,整場遊戲裡她就像那跳梁的小丑,自以為掌控全域性,誰知自已才是被人Play的一環。

不管是周凜,還是裴玄,明明一開始他們是屬於她秦詩瑤的男人,為何蘇窈一出現,一切都換了方向。

更可惡的是,她永遠是這副清高無比、無辜又從容的模樣,讓秦詩瑤心裡恨得不成樣子。

就在她要衝向蘇窈的那一刻,裴玄倏然起身,幾步來到她面前扣住了她的手腕,也擋住了她靠近蘇窈的腳步。

“詩瑤,我們出去說。”他抓著秦詩瑤,就要往外走。

秦詩瑤卻倔強得不肯挪動步子,她淚眼汪汪地看向一臉心虛的裴玄,心口顫抖得快要窒息,“裴玄,你答應我的,說好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你為什麼沒有殺掉她?!”女人的質問恐怖狠戾,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裴玄不想與她在蘇窈面前說這個話題。

“出去說!”他再一次開口。

秦詩瑤用力地甩開他,“為什麼出去說,在這裡不能說?”

“我問過你多少次?我問你蘇窈是不是真的死了!”

“裴玄,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你說讓我相信你……是不是?”秦詩瑤的情緒從憤怒的質問到最後無力的哭泣和申訴。

“如果不是我今天在你手機裡悄悄設定了定位,我是不是永遠都要被你矇在鼓裡……”

裴玄倏然想起,晚上的時候,秦詩瑤以手機沒電給秦玉回電話。

大底也就是那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居然悄悄在他手機裡設定了定位程式。

“詩瑤你……”他一口氣堵在胸腔,氣得咬牙切齒,怒火想發卻發不出來。

“裴玄,你是我唯一最信任的人,為什麼連你也要背叛我欺騙我?!”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總是會讓男人不忍心。

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裴玄的態度和語氣稍稍軟了了一些,他說:“詩瑤,我保證,一定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和周凜的面前!”

他雙手扶著激動不已哭泣不已的秦詩瑤的肩膀,一臉誠懇地保證。

看他二人如此情深意切地商量著自已的生死去留的樣子,坐在床上的蘇窈忽然就笑了,笑得瘋癲,笑得諷刺。

裴玄和秦詩瑤一臉震驚地看向她,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站在一起的二人嘲笑不已,“該死的人不應該是你們二人麼……”

“蘇窈!我要殺了你!”本就情緒不穩的秦詩瑤被蘇窈這麼一刺激,更是像瘋了一般就要往蘇窈身前撲來。

保鏢和裴玄幾個男人一起才將她制止。

一番勸慰之後,秦詩瑤才稍稍平靜下來。

但是她不肯離開,“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置蘇窈這個賤人!憑什麼,她總是要跟我搶男人!”

裴玄低垂著頭,深吸一口氣對秦詩瑤說:“我會看著她,讓她永遠留在泰國。我會與她結婚,她再也不會成為你與周凜之間的阻礙。”

秦詩瑤簡直不能相信自已的耳朵和眼睛。

她將信將疑地看向裴玄,男人年輕肆意的眼眸裡卻是無比的認真。

刺痛了秦詩瑤的心。

“你愛上蘇窈了?”秦詩瑤輕聲反問。

裴玄沒有作答,不回答卻是最好的回答。

“呵……呵呵……”秦詩瑤笑出聲來,“你們男人,一個兩個都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一見到她就都愛上她了……”

看著裴玄默不作聲的模樣,秦詩瑤心中的憤怒幾乎到達頂點。

她微微眯了眯眸,帶著不可置信試探地問:“你要與她結婚?”

“裴玄,她懷了周凜的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她不會阻礙到你跟周凜在一起。”裴玄爭辯。

秦詩瑤只覺得好笑,“所以呢?”

“她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

不光是秦詩瑤,就連蘇窈都被他的這一番“理論”給驚呆和折服了。

蘇窈嘲諷又苦澀輕笑。

只聽到裴玄繼續說:“未來,這個孩子生出來只會姓裴。”

他的目光對上秦詩瑤震驚無比的雙眸。

她笑出聲來,“為了維護她,你連這個現成爹都願意當了?”

“裴玄!”秦詩瑤忽然低喝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裴玄的臉上,“我不同意,我要你,現在、立刻馬上殺了她!”

裴玄拖著秦詩瑤往外走,誰知她直接從包裡抽出一把匕首,刀刃直接割在裴玄的手臂上,鮮血立刻從傷口裡溢位來。

裴玄吃痛地悶哼一聲,保鏢要衝上來的時候,秦詩瑤將匕首反手抵在自已的脖頸上,誓死威脅,“別動我,不然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裴玄,當初你還沒有被認回裴家的時候,當初我們都還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忘了,是誰一直護著你?是誰在你深夜高燒不退的時候,孤兒院的那些大人寧願你死都不肯管你的時候,跑了幾里路求來了大夫?”

“裴玄,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你說過,甘願為我做任何事情的。這二十年來,我從未要求過你什麼對麼?只是這一次,我只是要蘇窈死,你為什麼沒有做到?!”

“為什麼?!”

秦詩瑤激動的眼睛和面板都泛著異樣的紅,匕首抵在她嬌嫩的脖頸上,壓出了一片紅痕,只要再用一份力直接就割破她的頸間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