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紀勝騎著腳踏車,穿梭在黑夜中,鄉下的路燈並不是很亮,夜光裡他顯得異常孤獨。
是啊,在這個鄉鎮裡,可能只有他是孤獨一人,回到家還是冷冷清清的,可是現在他的內心裡已經有了一絲絲溫暖!
在學校裡,雖然有萬人仰慕他,但卻沒有像馬曉烏一樣的真心“朋友”。
雖然她經常懟他,但跟她在一起時,她從來不會像別的人一樣,不是仰慕他就是嫉妒他。
可能她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話。
想著想著,何紀勝看了看夜空又低下頭,不由得搖了搖頭笑了。
……
第二天,馬曉烏把昨天的事情告訴梁證和夏北北。
夏北北不由得哈哈大笑“哈……我不行了,你弟弟要笑死我了,太逗了。哈哈哈……”
“你還笑,我遇到這種豬隊友,我能怎麼辦?啥都不知道,就把雪球放到衣櫃裡了。害得我媽媽差點不給我養雪球了。為了找雪球,我還跟我媽媽吵了一架。”
馬曉烏想起還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雪球真可憐,還在櫃子裡面待了一個晚上。哈哈……”夏北北實在沒辦法忍住。
“曉烏,對不起,要不是昨晚我叫你去我家吃飯,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梁證有點內疚的說道。
“梁證跟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去。而且我還吃了你們家那麼多的飯菜,這不扯平了嗎?”
哎,書呆子就是跟別人不樣子,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要不是跟她馬曉烏從小就關係好,都不知道被別人欺負多少回了。
“就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夏北北也知道梁證的個性。
“哦,對了,我昨天晚上從你家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那個瘟神。”馬曉烏咬了一下牙。
“誰?我男神嗎?你在哪裡遇到他?”夏北北又要八卦起來了。
“在街上啊,我懷疑他在跟蹤我。但是——我——沒有——證據。”馬曉烏做出一搞笑的樣子。“他在跟蹤我什麼呢?”
“他在跟蹤你——什麼呢?我知道。”夏北北故作神秘的說。
“你怎麼知道?”梁證認真的聽。
“他——喜歡——她。”夏北北指著馬曉烏一個字一個詞的說。
梁證聽了心裡故作鎮定,心裡不是滋味。
“夏北北,你不要亂講,我才不會喜歡他那種招蜂引蝶的人。以後不許你再胡說。”馬曉烏舉起拳頭故作要打她的意思。
“我怕怕,怕怕……你不喜歡他?我喜歡他得了吧。”夏北北裝模作樣的害怕。
“是啊,他跟蹤我幹嘛?難道他就是為了幫我找雪球?”
“嗯……不可能,他又沒有特異功能。怎麼可能知道我的雪球丟了呢?。”
“嘻嘻……曉烏,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夏北北嬉皮笑臉的說。
“叫什麼?”
“叫緣分,哈哈……”夏北北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叫它牛糞,馬糞,狗糞,豬糞呢……我揍死你夏北北!”馬曉烏說完就從座位上站起來。
夏北北見狀就飛快的跑出教室了。
走廊上馬上聽到她倆的尖叫聲。
“夏北北,我看你往哪裡跑?抓到你,看我不揍死你。”
馬曉烏在後面追著她。
突然。
“啊……”的一聲,撞上了一堵肉牆上。馬曉烏一聲尖叫。
“怎麼,你還真的要以身相許呀!”
何紀勝差點被她撞倒,還好底盤穩定,被撞了個滿懷。
“你……你撞死我了”馬曉烏被突如其來的肉牆撞得有點痛,揉了揉額頭。
“嘿……你是不是說反了?”何紀勝還沒見過那麼可愛又不講理的人。
“我……你……”馬曉烏被他這麼一說瞬間就語塞了。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
“我……對不起。”馬曉烏說完就跑開了。
“哎~跑的還真快。”何繼勝想要說什麼?馬曉烏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然而……兩個人都跑到操場上了。
“夏北北,你……別跑了,我真的……真的……追不動了。”馬曉烏彎著腰,手扶著兩個膝蓋上,氣喘吁吁的朝夏北北喊道。
真別小看夏北北是個小胖妹,但是運動方面她一點也不輸給別人。
“你追我就跑,你不追我就不跑了。”夏北北停下來!離馬曉烏大概有十幾米遠的地方。
“我……不追了,我實在追不動了。我真的投降了,我……跑不過你。”馬曉烏大力的呼吸,扶在膝蓋上的一隻手向夏北北揮了揮,然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媽呀,剛剛真是太丟臉了,那個肉牆……,他竟然說我又以身相許,我什麼時候以身相許了?——真是——個——溫神。“我呸……”想了想馬曉烏打了個冷顫。“咦……”
突然起身又追夏北北去了“夏北北我來了,看我凌波微步……”
夏北北看見她向自己衝過來,拔腿就跑。操場上又一片歡聲笑語,然後又雙雙倒到操場上。
“曉烏,明天週末男神還給你補課嗎?”夏天本性難改。
“補課?補他個大頭鬼哦,就因為補課,我跟他的緋聞在村裡面傳的是滿鄉風雨,我現在都成了村裡的協星了,因為這事上次我媽還追著我打,而且最丟臉的是我們李老師還在現場,場面慘不忍睹。”馬曉烏想起來就氣噴。
“哈哈……真是為難你了。”
“何止是為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哎~”馬曉烏嘆了口氣。
“那明天我找你玩哦。延續我們的姐妹情深。”夏北北抿著嘴傻笑道。
“然後插根香火,再拜個把子。從此進入幸福美好的生活,嗯……”馬曉烏向她拋了個媚眼。
兩人又同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馬曉烏,明天老地方見。”是何紀勝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馬曉烏和夏北北立刻同時從草地上坐起來。
何紀勝低頭看著她們又說道:“上次說報答我的事,還算話嗎?”
“你是真是冤魂不散啊。”馬曉烏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搖了搖頭。“瘟神啊!”
"嗯,我就是喜歡纏著你,要對得起你給我取的封號。"何紀勝冷冷的說道。
“北北,嗚嗚嗚……完了,完了,我突然看不見了,我也聽不見了。”馬曉烏眼珠子往上一翻露出眼白,雙手往前一伸裝模作樣的裝做出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聾啞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