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

馬德明像往常一樣,一吃過早飯,拿著工具高興采烈的出動了。

今天是封頂大吉,他們建的是兩層的小洋樓。

工友們都賣力的幹活。有拌水泥的,有鋪水泥的,大家都分工明確。

累了一陣子,大家都想可以早點收工回家休息了。

就在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有個人從樓上掉下來,瞬間地上蕩滿了鮮血。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從樓上摔下來了。”

有個工友慌慌張張的喊起來,所有工人都圍上前看,這時有個人衝過去。

“是德明,快快快,打120叫救護車。”工頭陸順平喊道。

隨後陸順平又打電話給了他的家人。

……

馬曉烏跟媽媽和弟弟一起都來到了醫院。

走廊裡,陸順平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已經是滿頭大汗。

“對不起,嫂子。是我沒有照顧好德明哥。”陸順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又內疚又害怕。

“人到底怎麼樣了?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出事了呢?”吳豔娜已滿臉淚水。

又埋怨的道。“你說在工地上多照顧他,你照顧到哪去了?”

“嫂子,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吧。”陸順平知道,工地出事他也有一定的責任,除了說對不起,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媽,我們先不要著急,爸爸一定會沒事的。”馬曉烏帶著哭腔摟著吳麗娜顫抖的雙肩安慰道。

其實她的淚水也已經充盈了雙眼,爸爸在工地出事,她能不擔心能不害怕嗎?

而7歲的馬星辰已經哭著喊著要爸爸,這個時候她一定不能哭不能亂。

“曉烏,馬叔叔怎麼樣了?”梁證從醫院的走廊另一頭跑過來。

“還在急救室裡。”曉烏用發顫的聲音說道。

“梁證哥哥。我爸會不會有事?梁證哥哥,我要爸爸。”馬星辰哭著拉著梁證的手,想要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

梁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好摸了摸他的頭:“星辰,不要害怕,你爸爸一定沒有事的。

這時急診室的門開啟了,所有人都往前擁過去。

“醫生,他到底怎麼樣了?”大家都問了一樣的問題,希望有一個好的結果。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神情複雜,搖了搖頭。

“對不起,內臟多處出血,我們盡力了,請節哀。”說完,又向病人家屬鞠了一個躬。

吳麗娜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她感覺整個天塌了下來了。

淚水再次模糊了馬曉烏的雙眼,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喉嚨一樣,哭也哭不出來,喊也喊不出來,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忽然醫院走廊裡哭聲一片。

陸順平捶打著牆壁,心裡又難過又內疚,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們才好。

“嫂子,你要保重啊!”說完轉身去辦手續了。

接下來馬曉烏向學校請了幾天假,在家裡忙著給父親辦喪事,小小的年紀,她已經承受的太多。

父親走後,工地那拿到了一些賠償金,這事就算過去了。

媽媽雖然還算年輕,但跟父親結婚以後,就一直在家裡做家務帶孩子,靠她養活自己和弟弟,確實難上加難。所以吳豔娜只能找了一份工作。

……

在學校裡,何紀勝到處打聽馬曉烏的訊息。

從那天起她已經失約幾天了,他總要知道她為什麼失約吧。總要問清楚她為什麼放自己鴿子吧?

“夏北北,我有事要問你。”何紀勝在長長的走廊上喊住夏北北。

夏北北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他。原來是何紀勝。

一下子裝作嬌羞的樣子扭過頭來,笑了笑,媚媚的問了一句。:“男神,你是在叫我嗎?”

明知顧問。

“是的,你知道馬曉烏為什麼不來學校嗎?我找不到她。”何紀勝已經習慣了她花痴的樣子。

但他要弄清楚,馬曉烏為什麼突然消失。

“我也不知道,她沒告訴我。”夏北北笑了笑搖了搖頭。

何紀勝心想:該死的,她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來學校?又道:“那你可知道她家的住址嗎?”

“什麼……你要去她家?”夏北北的小胖臉驚訝得很。

“是的,有什麼問題?”冷冷話語飄在空氣裡。

“沒……沒問題,等下我給你寫她家的地址。”夏北北被他的冷差點結巴。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想告訴何紀勝,但是他已經轉身離開了。對了,梁證肯定知道。

教室裡,梁證心不在焉的樣子。馬曉烏家的家庭變故,梁證無法想象馬曉烏以後該怎麼?他該怎麼安慰她,該怎麼幫助她?她會不會一直很難過?她什麼時候來學校?她的心情會不會影響高考?一系列的問題,在他腦海裡串來串去,讓他再也無法學習。

“梁證,你怎麼了?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我的曉烏家有什麼事?”夏北北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

梁證原本也不想告訴別人,但是覺得夏北北是馬曉烏的好朋友,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夏北北。

夏北北聽完後難過得哭哭唧唧。

“為什麼為這樣?曉烏一定很難過”

“哎呀,你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梁證怕她哭個沒完沒了,把別的同學招引過來。

“對了,我差點忘了,何紀勝在找她”夏北北才想起在走廊上,何紀勝叫住她的事。。

“他找曉烏幹嘛?”梁證心一怔。

難道他們倆現在很熟嗎?曉烏為什麼不告訴他。

“不知道,他還說他要去曉烏家找她。”夏北北也想不通。

他倆什麼時候那麼熟了?她不會跟自己的男神在一起了吧,想到這裡,夏北北拍拍自己的腦袋。

梁證不再理她,突然從座位上彈跳起來,從教室裡走出去,留下一臉迷惑的夏北北。

……

操場上

“請你不要去曉烏家找她。”梁證對著何紀勝警告道,這也是他這輩子為馬曉烏做了最勇敢的事了。

“跟你有關係嗎?你是誰?為什麼來管我和她之間的事?”何紀勝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且還連問了他幾個問題。

“曉烏現在可能不想見任何人。”梁證並不想回答他的這些問題,畢竟沒經過馬曉烏的允許。

“是嗎?她到底怎麼了?”何紀勝覺得這人很奇怪。

“反正你不要去找她,她會自己回學校的”梁證說完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