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我不過是對於古董比較瞭解一點而已,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長處呢!”

陳琰的話,在陶紅聽起來都太過凡爾賽了。

要知道,一個人想要加入古董界不難,只要這個人足夠有錢也捨得敗家,在賣了無數的贗品和假貨之後,他總是能夠練出一點本事的。

可想要在古董界混出一點名堂,那這事可還真的不容易。

畢竟,這一行前輩太多,而且,喜歡古董也懂古董的人都是世家子弟。

這些人有錢又有閒,而且,他們受到的教育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他們要是真想要研究一個什麼事情的話,只要肯花心思自然是事半功倍。

而陳琰重生以後,他既不是名流世家子弟,也不是什麼富二代,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可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在古董界闖出一番名堂。

如今,不僅是古董界的那些前輩認可他,就連大佬都信任他。

若說有這樣本事的人,還只是有一兩項不值一提的長處的話,陶紅覺得,自己還是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而大佬也知道,陳琰說出這番話來只不過是故作謙虛而已。

不過,外人只能夠聽到第一層意思,那就是陳琰在故作謙虛。

可大佬就不一樣了,身為大佬,他自然可以聽得出更深一層的意思。

那就是,陳琰在表態,這更深一層的意思是,他現在不過是略施小計小試牛刀就已經幫大佬把事情辦成,如果,他真的認真起來,那到底能夠掀起多麼大的風浪,還真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陳琰這所以向大佬透露出這麼一個資訊,無非是想要讓對方收斂一點。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更何況以陳琰手裡現在掌握的資源和人脈來看,他早已經不是什麼地頭蛇了。

現在的他是一條睜開了雙眼的盤龍,而不久之後,陳琰自然也會變成人人仰望的飛龍。

大佬對於這一層意思是看的非常清楚的。

此時的大佬見陳琰的心思藏得這麼深,就立刻打消了將對方收入麾下的念頭。

他已經意識到,對於這種能人只能合作而不能招納。

“陳先生,我知道這次我的事情要是辦成了,你肯定是居功至偉,這幾天都是你在指導焦不凡怎麼做事情對不對?”

“先生,你過獎了,指導算不上,我們之間也就是互相幫助而已。”

陳琰這話看似簡單,實際上他是想要告訴大佬,既然,他可以和大佬的小弟合作,那麼也可以和大佬本人合作。

只要,對方能夠給與自己足夠的尊重。

大佬不傻,這傢伙的腦子裡頭就好像裝了一個過濾器似的。

作為一個夏國通,大佬根本不用細想,他就可以從陳琰的話裡頭猜到更深一層的意思。

在搞清楚了陳琰是想要和自己合作以後,大佬隨即嘴角一勾微微一笑道,“陳先生,為了感謝你幫我,我想要讓你入股,雖然我的企業是資源企業,不過,入股以後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怎麼樣?”

“哦?那我要掏多少錢啊?據我所知,先生的企業價值數十億,我這點小錢只怕你的股東們看不上吧?”

陳琰說著就衝大佬笑了笑。

而大佬也用微笑來回應陳琰。

兩人在笑了一陣之後,大佬抬起右手並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塊錢就好了,陳先生,我是生意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錢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可是,我更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以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比如能力!”

“是嘛?看來我的能力還是挺值錢的嘛!”

在和大佬聊了幾句之後,陳琰就知道,這個夏國通之所以將焦不凡派到夏國來,無非是想要讓焦不凡做自己的替罪羊。

以大佬如此精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焦不凡這個傢伙是個什麼壞種?

可他既然知道還要將對方派過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其目的就是,等焦不凡將夏國古董界的人都得罪光了以後,再用一招壯士斷腕的法子。

利用焦不凡這顆棋子來討好古董界的各位前輩。

此時的陳琰腦子裡已經想到了這樣一副場景了。

那就是,大佬將焦不凡捆的如同一個粽子似的交到這些古董界前輩手裡頭。

到時候,大家自然會將一肚子怨氣撒在焦不凡這個替罪羊身上,卻對大佬留下不錯的印象。

這時,大佬再出手闊氣的從這些商人們手上買下一些名貴古董,以後,彼此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甚至因為發生過誤會的關係,大佬和這些古董商們的關係還會更加緊密。

至於,大佬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陳琰已經猜到了,只是,他雖然猜到了,手頭上卻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加以證實。

因而,陳琰就沒有想過用言語從大佬嘴裡套出一些證據來。

陳琰精明的很,他知道和這些聰明人打交道,自己還是老實一點裝的笨一點的好,畢竟。

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不管是各行各業的拿一個大佬都好,他們在行業之中的地位就如同神明一般。

神這種生物嗎,陳琰知道自己是惹不起躲得起的。

原因很簡單,你去拜一個神的話,對方未必會答應你的要求。

可你要是得罪了一個神的話,對方肯定會記住你並狠狠的報復你。

而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之內,陳琰就好似一個太極高手,不管大佬使出什麼手段,搬出哪個人物來,陳琰都能夠將對方的“攻勢”化解。

而且,還能做到和氣生財不會得罪對方。

大佬見陳琰是自己沒法用好處和權利拿下的,自然也就放棄了收編陳琰的想法。

最後,大佬竟然站起身來主動和陳琰握手道,“陳先生,我雖然懂一點點夏國話,可我對夏國的情況不太瞭解,我在這裡的這些日子可就要麻煩你了啊!”

陳琰見大佬總算妥協了,這才站起身來和對方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