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檢視過此次拍賣會的安保,進入島嶼莊園的時候應該會搜身,不允許任何危險器械的出現。所以莊園內暫時還是安全的。”

男人叫司宴,是章瀾的老公程恪極力推薦的一支JSJ的僱傭兵團隊的隊長。

“那離開島嶼的路線和船隻準備好了嗎?”

司宴面板偏黑,輪廓線條堅毅,整個人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充滿了野蠻的威懾力。

“我們的對島嶼的衛星地圖已經坐了分析,不過具體在上島之後我們會安排人再次摸清楚路線,這點你可以放心。”

“嗯,我放心。”才怪。

身家性命都在這群僱傭兵的手上,長寧怎麼能放心。

好在司宴是華國人,熟悉的華國面孔至少讓她多了兩分安全感。

司宴離開之前,長寧喊住他,“司宴,你說華國人不會丟下華國人。”

司宴回神,皺緊的眉頭讓長寧覺得她好像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一樣。

“華國人不會丟下華國人,”司宴按照長寧的話道,“但我不是華國人。”

長寧:“……”

登島的時候很順利。

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拍賣會的東西來的,暫時沒起什麼衝突,不過拍賣會結束之後那就不一定了。

長寧上島的時候正是傍晚。

天邊紫色與橘色交織的雲霞燒了大半個天空,美輪美奐。

長寧忍不住拿出手機對著天空拍起照片。

“呵。”

長寧還沒放下手機,就聽到一旁傳來一聲嗤笑。

一個年輕的金髮碧瞳的白人男人從她身邊路過,好像在看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

長寧柳眉一豎,問司宴,“這是誰?”

作為一個老闆信任的僱傭兵,不僅能夠保證老闆的安全,還能夠應對潛在的危險。

而今晚所有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他老闆的潛在敵人。

司宴十分專業道,“這是M國康州的醫藥公司,來的人應該是家族的第五代繼承人。”

進入拍賣的莊園時,長寧遇到了第一輪搜身。

進入拍賣會場之前是第二輪搜身。

進入包廂之前是第三輪搜身,看來主辦方真的將安保做的不錯。

長寧身邊除了司宴,還有三人,和其他人相比,這個陣仗並不能算得上豪華。

五人進入了包廂等著拍賣會的開始。

八點一到,拍賣準時開始。

一直空空如也的舞臺上不知道何時站上了一個穿著淡青色旗袍的金髮女郎。

女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道:“歡迎各位來參加鍾先生的拍賣會,今晚的拍品各位除了可以用M元交易之外,還可以用各種研究成果來交易。”

金髮女郎面帶笑容,也不廢話,直接抬出了本次拍賣會的第一件拍品——抗癌針。

注射抗癌針十年之內不會得任何一種癌症。

一針五百萬,一共5針。

長寧從包廂的螢幕中看到一個包廂率先亮起了叫價的顯示屏。

司宴道,“是康州的那家。”

長寧掀唇諷刺,“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連這種藥劑都研發不出來吧。”

司宴:“……”

看著她這麼凡爾賽的樣子,要不是自己的職業操守在,他的很想問問他老闆,你可以嗎?

抗癌針之後出現的拍品,都是現在還沒有進入華國的醫藥研究成果。

長寧正好藉此瞭解了一下現在各國的醫藥公司都在忙什麼?

針劑拍完了之後,就到了長寧期待的原材料還擊。

A料,50g,起拍價50萬,一共300g。

正是長寧需要的原材料。

司宴接到長寧的眼神後,開始不斷的競價。

A原料雖然稀缺,市面上有價無市,但並不是所有的醫藥公司都需要這種原料。

所以最終競價的公司沒有幾家。

長寧再次叫價。“210萬。”

緊跟其後有人喊價,“215萬。”

長寧:“220萬。”

那人:“225萬。”

對面的人這樣緊追不捨,但就是五萬五萬的加,如果再看不出來對方是故意的,那長寧就是傻子了。

司宴皺眉:“是剛剛那位,康州醫藥的第五代繼承人,他是故意的。”

長寧冷冷勾起唇角,她從隨身的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司宴,“叫主辦方來問問,這份研究成果能不能拍下所有的A原料。”

司宴應聲出去。

沒過多久,就帶回來了他們所需的A原料。

而金髮女郎也在此時對著康州醫藥那邊道,“非常抱歉,韋伯先生有賣家用一份研究成果拍下了所有的A原料,A原料全部拍完。”

各個包廂之間的隔音和隱私做得非常好,長寧聽不到那邊的動靜。

但是看著一直微笑的金髮女郎臉上越來越僵硬的笑容也知道對方罵的很髒。

緊接著是B原料。

這個材料華國境內就能弄到,長寧不在乎,反而是凱倫韋伯那邊又一次再加價。

眼看著金髮女郎的錘子就要落下,長寧一口氣加了一百萬上去。

直接將起拍價翻了4倍。

司宴想攔住長寧的手頓了頓還是縮了回來。

那可是一百萬。

眼看著金髮女郎的錘子又要落下,那邊凱倫韋伯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似的再次加價。

像是和長寧賭氣,凱倫韋伯也是直接加了一百萬。

長寧:“……嗚呼。”

司宴:“……”

司宴很想提醒他老闆,他們來這裡是辦正事的,不是來和人鬥氣的。

老闆好看,但是用腦子換來的。

……

四個小時後,拍賣會終於結束。

長寧除了買到所有的原材料,還買到了幾分特殊的研究成果,也許對研究神經毒素有所幫助。

在司宴的指揮下,長寧換下了登島時候的衣服,穿上黑色的緊身衣,在所有人離開之前準備從莊園的一側提前離開。

但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是一個。

在莊園一側的小路上,司宴帶著長寧在暗夜中潛行,剛過一個轉角,長寧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那邊司宴就已結束了打鬥。

一個手中拿槍原本還準備抵在他腦袋上的黑人被司宴迅速奪槍反殺。

長寧捂著嘴儘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還能走嗎?”司宴沒想到會在轉角遇到驚喜,沒有任何準備措施就讓他那看起來美豔嬌氣似花瓶的老闆看到了這麼血腥的一幕。

他非常擔心花瓶老闆一不小心撅了過去,但他多想了。

“我沒事。”長寧只是皺眉,看上去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噁心。

就在快要到達和其他僱傭兵匯合的地點時,長寧忽然渾身汗毛一豎,和她有同一種感覺的司宴立馬將長寧撲倒。

下一秒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在寂靜黑暗的海邊,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