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和誰糾纏不清
蓄謀已久是褒義還是貶義 山見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年底的工作總是很忙。
姜鋒出差了幾天,回來後又連續加班到深夜。
常常是他回來的時候長寧已經睡下,走的時候長寧剛起,兩人連話都說不上兩句。
今日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天空湛藍無比,陽光照耀在人身上懶懶的。
長寧這才發現,她已經很久沒出門了。
這是在研究所磨鍊下來的沉靜。
打電話給金悅天閣訂了餐,長寧決定中午去給姜鋒送飯。
提前和姜鋒的秘書聯絡過,長寧拎著餐盒到的時候,秘書下樓迎接,“司長在樓上見客,您可能要稍微等一會兒。”
長寧道:“沒關係。”
兩人剛進大樓,就看到一對人馬匆匆忙忙離開,還說著什麼事情。
長寧聽了一耳朵,是掃黃的時候掃到哪家公子哥了。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悄悄把人放了,這下鬧得這麼大,難不成現在律法司也這麼需要KPI。
姜鋒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傅齊琛。
他剛從姜鋒的辦公室出來,就看到了一身焦糖色大衣的長寧,長髮繾綣地披在身側,手指在戳著一盆假花,側臉柔美得不像話。
“長寧。”
長寧聞聲抬頭,這才看到傅齊琛。
她站在原地沒動,嘴角浮上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長平哥。”
長寧這才驚覺,她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傅齊琛了。
這段時間她忙著姜研究所的實驗資料模型寫下來,偶爾午夜夢迴的時候,也是傅祁臻那張俊美邪肆到過分的臉。
以及那混亂荒唐的一夜。
傅齊琛,好久沒出現在她的夢中了。
“你怎麼在這裡,來找長鋒哥,是出了什麼事?”傅祁臻邁步走過來,眉宇間有些擔憂,
長寧道:“來給我哥送飯。”
姜鋒從辦公室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倦容,見到長寧之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長寧就像一隻歸巢的小燕子,歡快地撲倒了姜鋒的身邊。
“辛苦寧小公主給我送飯了。”姜鋒罕見地打趣長寧一句,眼底的溫柔不加掩飾。
傅齊琛心頭剛升起的暖意迅速消散,看向姜鋒的眸子中染上了一抹質疑。
男人最瞭解男人。
剛剛姜鋒看著長寧的眼神,真的是看著一個妹妹的眼神嗎?
下午,顧嶽知道了長寧去給姜鋒送飯,死活也要長寧給他送一份,都是哥哥,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陸嵐州知道了,乾脆帶著顧嶽翹班,最後相約在金悅天閣。
長寧到了的時候,顧嶽和陸嵐州還沒到,包廂中只有一個高大危險的身影。
傅祁臻緩緩轉身。
他理了發,微分碎蓋髮型添了幾絲浪蕩,點漆似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地鎖住長寧。
長寧根本沒做好見到傅祁臻的準備,下意識轉身離開,想當作從沒開啟這扇門。
可傅祁臻怎麼會如了她的意。
“寧小公主,用完就扔,這麼絕情是和誰學的?”他略顯涼薄的聲音宛如魔音入耳,直穿長寧的大腦和心臟。
那些荒唐的畫面再次浮上腦海。
身後的人一點一點在靠近,雪松的香氣愈加濃郁,直到他整個人貼在長寧的身後,將長寧轉了個方向,和她面對面。
看著長寧呆若木雞,傅祁臻心頭莫名染上愉悅,成夜成夜的恐慌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他勾起長寧的下巴,逼迫長寧抬頭看她。
長寧倔強地移開臉,傅祁臻卻還是在一堆無措和苦惱中,看到了羞澀。
“打算和我絕交了?”他語氣多了兩分哄人的味道,眼尾的弧度十分明顯。
長寧沒聽出他話中的軟意,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怎麼會,傅二爺在我危難之際伸以援手,我感激不盡呢。”
傅祁臻倒是聽出了她話中的嗆聲,順著她的話道:“那你準備怎麼感激,以身相許?”
“我要是以身相許了,能讓傅二爺守身如玉的那位姑娘該怎麼辦?”
癥結在這兒。
傅祁臻這下全都知道了,勾著長寧的手指也鬆了些力氣,轉而撫摸上了長寧的耳垂。
這是一個極具挑撥和暗示性的動作,長寧想要退離這麼危險的範圍,卻被傅祁臻扣住了腰肢,幾乎是被他按在了懷中。
“要不,她當大,你當小。”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考量的漫不經心,似乎十分滿意這個想法。
長寧驚訝過後只剩下憤怒,抓住已經將她耳垂揉得發燙的手,一字一句道,“傅祁臻,你知道巴掌扇在臉上的滋味嗎?”
傅祁臻誠懇搖頭,“聽說被老婆扇是甜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長寧覺得傅祁臻這個人腦子多少有點問題,他對老婆有什麼誤解,老婆又不是老婆餅,能是甜的?
“傅祁臻。”長寧想要退離他身邊,卻被男人步步緊逼,她實在有些氣,“沒人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糾纏不清,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姑娘,就離我遠一點。”
長寧放下心中因為那天過分親密的接觸而出生出的點點異樣,仁至義盡地提醒道。
傅祁臻瞳色一秒變得深沉,語氣也有些飄忽不定,“是啊,沒人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糾纏不清,那你呢姜長寧,你和誰糾纏不清。”
在長寧現在的世界中,能用上糾纏不清這個詞的,只有一個人。
“我又不是你到處撩人,除了和你還能有誰。”
長寧說這話的時候更氣了,怎麼她就像傅祁臻魚塘裡的一條魚似的。
還大,還小。
還大小王呢,真把自己當撲克牌了。
正好此時,門外傳來了陸蘭州和沈舒奚的聲音。
她們推門,就見到各坐一邊的長寧和傅祁臻。
沈舒奚坐到長寧身邊,“寧寧,你怎麼看起來又白了。”
她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長寧的面板,白白嫩嫩的,像嫩豆腐似的。
“那當然是我們長鋒哥把寧寧養得好啦。”顧嶽和姜鋒也到了。
姜鋒一身幹練的行政夾克,他已出現,身上低調華貴的氣質瞬間讓包廂級別提升,彷彿是什麼高階宴請似的。
不出意外,他在長寧身邊坐下。
剛坐下,他就又聞到了長寧身上那股不屬於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