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常山軍官學院、治安九局、法師協會繼續組織特種大隊搜尋地底的鼠人餘孽。太行兵工廠的武器彈藥一車車拉進常山城,北征的部隊也很快整訓完畢。

校場點兵。

主力部隊是國字頭的第27猛虎軍,軍長宋虎臣,下轄79師師長肖鏡光、第80師師長詹南天、第81師師長孫正端、坦克旅旅長石堅強、炮兵旅旅長張高遠、高炮旅旅長郭雄飛。

地方番號的補充部隊:邢州野戰師師長尹青松,常山野戰師師長郎屏,冀州野戰師師長竇嬰。

邯州雖然受損嚴重,也組建了一個野戰團參戰,團長賀虎。

再加上贏無錯率領的上陽城援軍,三百法師、六百龍衛、三千鶴銃狙擊手、六千玉勇戰士,組成了目前北征的主要架構。

北上部隊的總指揮宋虎臣軍長在軍事會議上曾介紹過京圈局勢。

3月中旬全面開戰以來,京圈範圍內一下出現30座空間裂隙,那腐蝕強度和惡魔密度簡直駭人。

足足有三十位混沌大魔出世,其最高領導者是九階傳奇領主血腥征服者埃考德.哈爾博斯。這三十位強大的惡魔掀起了近千萬的惡魔狂潮。

但京城憑藉著兩千萬人口基數和強大儲備、深厚底蘊,頑強抵擋住了惡魔主力的進攻。

無奈之下,血腥征服者埃考德便開始效仿當年滿清入關時的做法,由他率領少部精銳繼續圍城。然後將其他兵力向四方蔓延,想要先劫掠四周,剪除京城羽翼,再回頭來啃京城這塊最硬的骨頭。

四位強大的惡魔被他委以重任,恐虐新娘瓦爾基婭向北進攻熱河城、瘟疫醫生費斯圖斯向東進攻天津衛、歡愉領主阿扎澤爾向南進攻進攻涿州城、奸奇大魔艾格瑞姆向西進攻張家口。

而這四個地方作為“京城四門”,都駐紮有精銳部隊,熱河城駐紮有第24盧龍軍,天津衛駐紮有第66雄獅軍,涿州城駐紮有第38萬歲軍,張家口駐紮有第65靜塞軍。

在這四個國字頭精銳軍團的保衛下,京城四門將惡魔牢牢鎖在了京圈之內,確保最兇惡的惡魔大軍沒有外溢。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詛咒雙子維裡奇,因為和埃考德爭奪京圈最高領導者失敗,隻身出走,想要在直隸南部掀起一股動亂,結果陰謀算盡,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也被尹青松所擒關入了空間詔獄。

“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支援軍事重鎮涿州。”

宋虎臣指著軍事地圖上的位置,給大家安排部署軍事任務。

涿州,下轄五區、十五縣,人口九百餘萬,自古便是“北控三關,南達九省,地連四部,雄冠中州”的通衢之地。也是劉備、關羽、張飛桃園三結義的地方。

高麗之戰結束後,戰功赫赫的萬歲軍便常年駐防於此。他們在防禦惡魔入侵,危險外溢的戰鬥中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被重重圍困之下,軍火儲備、機械燃油幾乎耗盡,幸好糧食儲備還充足,而且有一些新能源發電裝置,確保了與外界的聯絡,否則早就油盡燈枯了。

“涿州距離常山125公里,沿途有色孽惡魔幾個據點,我猛虎軍充當箭頭,邢州、常山、冀州、邯州為我們保護側翼,收拾突破後的殘敵。”

宋虎臣在軍事地圖上為大家分配好了敵手,尹青松也領到了一個攻擊太行山麓順平據點的任務。

“大家還有問題嗎?”

“沒有。”

“那就中午十二點準時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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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城外。

一座龐大的紫色水晶凝結而成的軍營,幾乎貼臉嘲諷般的建造在距城五百米左右的地方。絲毫不顧及城內的超視距火炮和槍炮攻擊,裡面的惡魔還時不時朝著涿州城頭跳舞,被槍擊了也開心的躲避。

玩的就是一個刺激和心跳。

也正是憑藉著這種嘲諷,不斷的消耗城內的武器彈藥。

而在紫色水晶軍營中心位置,有一座高大的水晶金字塔,塔頂一個巨大的王座,上面正有一位身高十餘米的大魔正在小憩。

此魔正是歡愉領主阿扎澤爾。

據說他擁有僅次於色孽的美貌,擁有著如亞麻般纖細的黑色長髮,英俊的額頭上戴著兩個巨大的羊角。雙眼裡充滿了純真。純真之中又有殘酷與毫無憐憫的嘲諷。

阿扎澤爾那光滑的白色面板如同是最好瓷器的外釉,纖細修長四肢做著無比優雅的動作。他右手拿著一把魔法之劍,它像活物一般自主扭動著;左手是一隻修長的甲質爪子,纖細而致命。

他擁有洞悉和誘惑領域。可以輕易洞悉人類的內心和靈魂最深處的慾望和激情。只要進入他的領域範圍,他的低語就會在人耳邊響起,向人們承諾著無盡誘惑,如果他們放棄反抗色孽的愚蠢行為,就會得到他們所希望的一切,而能抵擋他誘惑之人,寥寥無幾。

這也是凡人軍團懼怕進入他的領域範圍與他正面交鋒,只能用炮火遠端進攻的原因。因為輸給阿扎澤爾的代價,不只是生命和肉體,還有靈魂的詛咒。

自從色孽失蹤後,色孽的地盤在逐漸減少,但京圈之內的色孽地盤卻儲存完好,最大的原因,就在於阿扎澤爾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實力不在另外一位色孽親王納卡里之下。

而此時,這位強大的惡魔卻陷入了夢境。

在夢裡,他似乎回到了兩千年前,他和西方人類帝國首位皇帝西格瑪、姐姐、哥哥一起組建了劍刃兄弟會,一起擊敗綠皮、野獸人入侵、打敗北方冰原的蠻子、擊退惡魔,建立了西方人類帝國。

但是在一次遠征綠皮的過程中,功勳卓著的哥哥戰死疆場,讓從小就患有骨科病的阿扎澤爾痛不欲生。

特別是人類帝國建立後,看到西格瑪成為皇帝,姐姐成為皇后,兩人雙宿雙息好不快活。於是在色孽本尊的引誘之下,阿扎澤爾越發思念戰死的哥哥,心理越發扭曲變態。極致的痛苦讓他墮落,極致的墮落讓他強大。

終於,有一天。

為了替死去的哥哥復仇,他密謀了一次刺殺行動,殺死了正在恩愛中的姐姐,刺傷了西格瑪後潛逃。

這次行動導致傷心的西格瑪沒有再娶,也沒有繼承人,西格瑪獨身前往東方邊緣山脈後失蹤,人類帝國陷入內亂和戰亂不休的選帝侯時代。

之後的千百年,阿扎澤爾一直都是人類的心腹大患——他那始終如一的虔誠與放蕩令色孽對其刮目相看,因此而被色孽升魔成為歡愉領主。

終焉之時。阿扎澤爾率領色孽“狂喜軍團”加入永世神選艾查恩麾下進攻西方人類帝國,在殺死人類皇帝卡爾弗蘭茲之後,已經成神的西格瑪借用卡爾弗蘭茲的軀體重生,時隔兩千年,曾經親密無間的戰友與夥伴,如今已是一魔一神,再次重逢。

只能刀錘相見!

阿扎澤爾傲慢的嘲笑道:“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我們已經有多少個世紀沒有像現在這樣說話了?”

“兩千四百四十二年零八個月十三天!”

西格瑪冷聲回答。

“哈,你有想過我嗎?我親愛的兄弟。或者你有想過她嗎?”

阿扎澤爾猛的揮舞起翅膀,向西格瑪疾馳撲來,魔劍與戰錘在空中碰撞,古老的仇恨在雙方心間蔓延。洞悉與誘惑的光環領域展開,讓他輕易看穿了西格瑪心中所想,那是他的姐姐、西格瑪的妻子的身影。

“你曾在孤獨的夜晚想起過她的陪伴嗎?或在陽光下想起她秀髮的模樣嗎?”

阿扎澤爾大笑,繼而聲音一冷道:“那時,你是否也有看到過我哥哥那帶血的頭骨?”

惡魔一邊低語,一邊用力壓下劍刃。

西格瑪咬緊了自己的牙齒,無言以對,身體被漸漸壓彎。

“我一直在思念著他們!”

這兩個人的名字是如此之痛,西格瑪在痛苦之後,心中憤怒之火從他眼中冒出,緊握著的戰錘將惡魔反推了回去。

阿扎澤爾奮力撲閃著翅膀,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戰錘擊碎了魔劍,阿扎澤爾被自己的劍劃破了臉,他尖叫著向後倒去,尾巴上的雙頭蛇發出了嘶鳴的聲音,他想要掙扎著爬起,卻被對方一腳踹倒,隨後便踩住了他的翅膀。阿扎澤爾尖叫著,眼球因恐懼而充血,他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卻無法掙脫西格瑪強大的神力。

“就如同我一直在,夢想著此時此刻!”

西格瑪望著地面上的惡魔,喃喃自語回答著剛才的問題,繼而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戰錘,然後猛然砸下。

“啊!”

阿扎澤爾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二十四年前,他在終焉之戰中被西格瑪殺死,後來又被色孽復活。但戰敗一幕成了他的心魔,如今再次夢見,難道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麼?

“神啊,自從你失蹤之後,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了呢。但這也是一種樂趣不是嗎?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