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自小就怕大哥的眼神,這下更不敢過問了。

只覺得小九的命真苦,這麼年輕嫁給她不行的大哥,她以後一定要對小九更加的好,來彌補小九。

她怎麼有這麼壞的大哥,還不準別人說。

青霜害怕的點頭。

蘇青言看青霜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樣子最是聽話了,滿意的點頭。

兩人來到府城,先去的府城九澤咕嚕鍋,暫時住在那裡。

咕嚕鍋後院住著店裡的夥計,之前小九也是住的這裡。

小九問過蘇青言,蘇青言不打算住在書院裡,那麼現在小兩口住這裡就有些不方便了,並且咕嚕鍋做生意環境吵鬧不適合蘇青言看書,因此兩人暫住在咕嚕鍋後院裡。

打算找個離書院近些的小院。

想到能在古代買房,小九的心情高漲,看著小九心情好,蘇青言終於欣慰了。

兩人在書院隔壁街的小巷子,叫梧桐巷,買了一處幽靜的一進小院子。

這條巷子多是住的學子,一走進來就有股濃濃的書卷氣,小九很喜歡,這種環境使人不斷學習,使人上進。

院子是一位老先生的,院子裡栽了些梅蘭竹菊,高低錯落,頗有意境,小九最喜歡的是,院子裡有一口井,井旁邊有個葡萄架,下面放著桌椅板凳,想到閒來無事坐在搖椅下看話本子,是多麼又有趣的生活啊!

這邊的院子價格也比稍貴些,不過物有所值,兩人都接受。

小九付了錢。

一進院裡,小九就在院裡葡萄架下的搖椅上躺著,“真舒服!”

“青言,你也來坐坐,超舒服!”

蘇青言溫柔的撫摸著小九的頭,“你喜歡就好。”

小九跟蘇青言來了府城,過幾天,小拾和小春會去縣裡,小春去縣裡繼續讀書,小拾去縣裡的九澤咕嚕鍋,之前小九跟小拾透露過,將縣裡九澤咕嚕鍋就交給小拾了。

香茅是跟著小九來府城的,但小九把香茅留在府城的九澤咕嚕鍋了,因此小院裡就小九跟蘇青言兩人,兩人都不想留香茅在身邊,畢竟都不習慣被照顧。

文清帶著兄弟一來,蘇啟尚說了事宜後第二天就出去跑生意了,不過還好,文清牽線,蘇啟尚聯絡到那個伙伕,伙伕聽到這個豆皮可以儲存很久,而且輕便,願意先拿些去試。

小九來到府城,望月樓的於掌櫃就來找了她,帶了一封黃宇澤的信,信上先是恭喜她成親了,然後抱怨她有新的商機沒有找他合作,不過黃宇澤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叫小九的豆皮得低於市價的一成的價格賣給他。

黃宇澤是小九的貴人,兩人又是合作的關係,小九當然答應了。

蘇青言洗了手把往廚房走,小九喊住,“青言,今天咱們買房了,值得慶祝,我們去酒樓吃!”

蘇青言抬頭看了一眼,“買了房第一頓不是得在新家吃嗎!叫暖房!”

“……”

怎麼忘了這茬!

小九“嘿嘿”笑了兩聲,又說,那我們去酒樓訂桌席,叫他們送回來不就行了。

蘇青言見小九打定主意要吃酒樓的,從廚房走出來,寵溺地拉起手往外走。

“望月樓這麼出名,我還沒有吃過他的菜呢?咱們今天就吃望月樓的菜!”

聽小九說起望月樓,蘇青言就想起了黃宇澤,有些不高興,不過聽到,小九沒有吃過望月樓的菜,當下嘴角又揚起來。

兩人定了菜,回院裡,小九去燒了洗澡水蓋著,美曰其名,“這就當開過火了。”

望月樓的夥計隨後就把菜送到了,兩人還要了一壺果酒。

果酒香甜,不會醉人,但後勁大,幾杯下去,小九的臉上還是一片紅撲撲的,嘴裡說著胡話。

蘇青言攔腰抱了進屋。

兩人花幾天時間,剛逛熟悉了附近的街道,府城的書院就開始讀書了。

此後,每日蘇青言一早去書院,小九白天就去九澤咕嚕鍋,傍晚在家裡做好飯菜,等蘇青言下學。

沐休的時候,兩人有時回村裡,有時就留在府城。

蘇青言進了書院,就抓的很緊,基本兩人都不會出去遊玩,就在院子裡,一個坐在搖椅上看話本子,一個在一旁看書。

蘇青言經常看書看到深夜,小九變著花樣的做菜給蘇青言補身體,有時白玉圓子湯,有時糖醋鯉魚,有時燉蹄花,還有水煮牛肉,這些菜式蘇青言之前沒有吃過,不過他都喜歡吃。

小九有時勸,“盡力就好!別太累了!”

蘇青言笑著道,“嗯,你先睡!”

蘇青言心中清楚,就這個小院還是用的小九的錢,他想要自己往上走走,他想把小九護在羽翼下。

這些他雖不在意,但將來免不了有人會說他是吃軟飯的,所以他要變強,只有這樣才能配和小九站在一起,才能讓小九站在他的身後。

兩年的時間轉瞬而過。

蘇青言原是等三年考的,但才過兩年,皇上立了太子,不僅大赦天下,還增設一輪會試。

會試是要去都城考的,還有朝廷發的十五兩盤纏,用作路費。

今年秋闈結束,考中舉的名單一出來,就有學子陸陸續續的往都城趕。

也有跟蘇青言一樣,年紀不大,欲求準備充分,下個三年再考的。

兩人回了蘇家村一趟。

小春今年下場中了秀才,排名居中上,就這樣,蘇大山整日笑嘻嘻的,覺得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蘇老爺子沒想到老兩口最不喜的老二家,居然出了個秀才,而且是中上的名次,想當初蘇啟耀中秀才排在末尾,就這幾年,花了不少錢打點,舉人還沒有中。

他有些後悔,這些年是不是有些看走眼了,原本看中的大孫子,至今只知道用家裡的錢。

楊氏越發嘮叨,在家裡嘴裡老是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仔細一聽,是在咒罵蘇大山一家。

在她的心裡,是覺得蘇大山一家躲了大兒子的氣運,讓大兒子家越來越不順了。

楊氏的唸叨,蘇老爺子都覺得有些煩,有時候一把歲數的兩人還吵的不可開交,這下可苦了依然住在老蘇家的四叔,大伯在鎮上的學堂,大伯母留在那裡照顧大伯,幾人平日少有回來,三叔早就搬出去了,就在村東修了宅子,以前住在豆腐乾作坊的庫房,修房子後,小九就又找了一個村裡的男人,以前是獵戶,人踏實可靠,和三叔換著守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