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很臭,不過你的真氣是真的純!”

原本處於瀕臨死亡的費南度,當那一雙依舊血怒的猩紅眼睛重新投射出攝人心脾的目光瞬間,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如同兩把無堅不摧的鋼釺一般抓住了寸頭男子的手臂。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那麼做!”

體內的真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急速被費南度吸走,寸頭男子片刻之後已然沒有了任何氣力,整個人酥軟的倒在了費南度的面前。

“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你的嗓子足夠大,我就是喜歡看像你這種喜歡吹噓的傢伙,臨死的時候那驚恐不安的眼神.”

費南度臉色淡定的將寸頭男子的手從自己的心臟胸口拔了出來,頓時濺出一灘血水來。

費南度只是輕輕使力就能將寸頭男子提在半空中,在那月光的照射之下寸頭男子的臉色驚悚至極,現在的他已然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最後一點真氣,你也休想存留!”

費南度再度張開那血盆大口,精準的咬向了寸頭男子的頸脖,一口大吸之後寸頭男子的身軀瞬間縮小了足足一圈。

最終,被吸食掉最後一口真氣的寸頭男子被費南度隨手扔在了一邊,如同一具人形玩具一般全身酥軟無力,一臉驚恐的同時嘴角邊不斷滲出鮮血,再無半點氣息真真切切的死去了。

“大哥!”

原本將張信團團圍住的七人,誰知道寸頭男子在轉瞬之間就被費南度反殺,直到寸頭男子徹底死去的那一刻,七人之中其中一人才反應過來。

“喂!趕緊弄一下傷口,流血過多的話誰都救不了你!”

張信看了一眼四周,至少十分鐘內這裡不會再有任何人前來。

被張信這麼一說,費南度低下頭看了一眼那尚且還在不斷流淌鮮血的胸口,五指洞口看上去十分的恐怖,然而費南度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虛弱之態,甚至完完全全是一副興奮至極的狀態。

“看樣子,我現在可以完美的隱藏自己的真氣洩漏了!”

費南度突然緊握雙手,一股紅色的真氣瞬間噴湧而出,以一副野獸撲食的姿態席捲著方圓五百米的所有。

那一股強大的真氣衝擊所形成的強勁暴風,在不斷肆掠著周圍的樹葉颯颯作響的同時,現場更是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強大的真氣壓迫頃刻間將眼前的七名煉士壓倒在地上。

“你……你這個傢伙,居然……居然突破到了‘帶脈’半神!”

七人在瞬間被壓倒的那一刻,他們甚至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或者說是沒有那個勇氣抬頭。

“這就是‘帶脈’之所以被稱之為半神的原因嗎?”

費南度的雙手開始呈現出“抬舉”的姿態,很快那一股強大的真氣在無形之下將七人全數抬離了地面,在那上下兩層紅色的真氣衝擊之下,七人就這樣趴在半空之下既不能抬頭也不能落地。

樹葉被真氣催動飛起的同時,王健也慢慢從剛才的戰鬥中站了起來,雖然他的右臂徹底廢了,但好在並沒有生命危險。

直到其眼中對映費南度那一張惡魔般的臉之際,再看去現場如同世界末日般颶風走沙,七名“衝脈”中階的高手就這樣被費南度以真氣懸空在半空之上,而接下來的一幕再度讓王健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七個人的話,不知道一口氣吃掉的話,我的身體又會呈現出如何令人期待的變化!”

只見費南度張開那血盆大口,雙眼血怒一瞪,現場所形成的巨大風向最終以螺旋狀的姿態重新回到費南度的嘴中,於此同時那七人體內也開始流出白色的氣浪來被費南度盡情的吸食著。

短短的一分鐘過後,費南度停止了真氣衝擊並且開始調息體內的全新真氣,現場也逐漸恢復了平靜,此前被真氣衝擊所吹飛的樹葉也逐漸落在了地上。

“哐當”!連續數次的轟然落地聲不斷的響徹在王健與張信的耳邊,七名煉士全部變成了一團肉泥,全身酥麻的倒在了地上、一副驚恐絕望的神色真真切切的死了。

“真沒有想到,費南度你的進度進展的十分之快啊!”

張信踏著一陣輕快的腳步優先走向了王健,隨即說道,“走!咱們過去,順便看看費南度現在的身體變化.”

“別!千萬別,現在的費南度已經是‘帶脈’的半神級別,即便他現在才只是初級階段,但他的實力也足夠秒殺我們二人!”

王健立馬擋在張信的跟前將其攔了下來,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對於費南度的驚恐。

然而,張信依舊還是如同此前那般輕輕的拍了拍王健的肩膀,隨即繞開了王健直接走向了費南度。

“張信!”

王健實在也是逼於無奈,只得緊緊的跟了上去,“好吧!要死咱們就一起死,如果費南度趁機想要取我們的性命,我一定陪你一起戰鬥到底.”

“放心,費南度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張信的腳步越快急速,不過他也依舊自信的背對著王健如此說道。

隨著張信與王健的到來,費南度的眼神也逐漸從此前的血怒嗜血逐漸變回了常態,但即便是常態之下的眼神也是十分的陰森,再加上費南度那消瘦的身形,總是給人一種極致大壞蛋的視覺。

“別動,讓我先幫你止血!”

張信一手搭住費南度的肩膀,隨即從褲腰兜內拿出了一堆藥草,在簡單的抓取之後很快變成了碎末,最終均勻的塗抹在了費南度的胸口。

“謝謝!”

此藥一下,費南度的胸口即刻傳來一陣清爽的感覺,一向冷然臉色的費南度也忍不住脫口謝道。

“費南度,你……你沒事兒吧!”

能聽到費南度答謝他人,王健如同看見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實在是太驚訝了。

然而,王健這剛一說完,費南度那一張冷森的臉以及冰鬱的眼神很快對映進王健的眼中,嚇得這貨立馬靠向了張信的身邊,生怕費南度會突然伸手刺向自己的心臟。

“現在尚存的兵王已經不多了,看樣子‘獨裁者’也是越發的逼近我們了!”

張信深意的看向了王健,隨後又嚴肅的看向了費南度,“西南軍區的‘獨裁者’,應該已經被費南度兄弟殺了吧!”

“問不出一個目的來,我當然是殺,難道還留著他一起過年不成?”

費南度沒有絲毫的隱瞞,直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