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娘倆這是在幹什麼?”雲勁松一頭霧水。

“婠婠說來給我們測測視力,說是要給我們做那什麼眼鏡。”唐玉淑解釋說。

“那是什麼?”雲勁松的眉頭並沒有鬆開,這個叫眼鏡的東西聽上去好似能讓人的眼鏡變好。

“呃,我說不明白,讓婠婠跟你說吧。”唐玉淑瞪了他一眼說。

“爹,到時候我把東西給你拿來你就知道是什麼了。”雲婠婠故意賣關子說,“到時候女兒一定還你一個清朗世界。”

雲勁松以為她在跟自己鬧著玩呢,千百年來,人的眼睛都是從明亮變得渾濁,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東西能讓人的眼睛看東西變得清晰。

“太子待你可好?”

前幾次雲婠婠來,雲勁松都沒有在家,也就顧得上問。

“他待我挺好的,爹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我聽我孃親說你最近總是熬夜,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成什麼樣子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也別總是熬夜了。”

雲婠婠有時候還真是佩服他們這些古代人,小的時候熬夜看書學習考取功名,考取功名之後呢,還要熬夜工作。

別人她不知道,就身邊的她老爹和她小弟這兩個,日子過得比現代的社畜還難,社畜加班還有加班費,平日裡還能有個假期呢。

他們倒好零零七不說,一個沒有加班費,一個還得往裡搭錢。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雲勁松看著雲婠婠臉上那副無語的表情,“你那是什麼表情?”

他這麼一說唐玉淑不高興了,“什麼表情?閨女還不是擔心你,你年輕的時候熬著也就算了,這會兒總該歇歇了。

我看現在天下太平的很,也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每天忙忙碌碌的都不知道你在忙什麼。”

說起這個唐玉淑的怨念也很深,他天天忙天忙,忙個沒完沒了,就是在府裡也是一直待在書房,他們只能在晚上才能碰個面。

“好好好,我以後注意,以後注意,行了吧?”雲勁松討饒地保證說。

“你說的啊。”唐玉淑瞪了他一眼。

“是我說的,夫人。”雲勁松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

一旁的雲婠婠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兩個“打情罵俏”。

唐玉淑注意到雲婠婠的眼神,臉色騰的一下子紅了,輕咳了兩聲,“咳咳,那什麼,我們這沒什麼事了,你要有事就去忙吧。”

雲婠婠:……

剛才不是還讓他不要那麼忙啊,這麼快就變卦了。

“忙完了,我留下來陪你們娘倆說說話。”雲勁松笑著說,“別都在外邊站著了,進屋坐會吧。”

屋內,唐玉淑和雲勁松坐在上首的座位上,雲婠婠坐在他們下邊。

“布行出事了,你知道嗎?”雲勁松把屋內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布行出事了?”唐玉淑聞言眉頭緊皺地看向雲勁松,婠婠昨天才來問過布行的事,今天就出事了,這也太巧了吧。

雲婠婠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容鈺跟我說了。”

容鈺?雲勁松聞言一愣看向雲婠婠。

“啊,殿下跟我說了。”雲婠婠忙改口說。

“你們兩個之間關係好是好事,不用遮遮掩掩的。”雲勁松說完,臉上輕鬆的神情消失不見。

“今天在朝堂上,太子已經把布行發生的事情彙報給陛下了。”

“那陛下怎麼說?”雲婠婠忙問,雖然知道容鈺肯定不會看著丞相府出事,但云婠婠心裡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太子準備的證據很充分,舉證的時候說他說此事應該與丞相府無關,應該是幕後之人故意為之,想要把丞相府作為替罪羊。

陛下也很英明,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已經派三法司嚴查了,由督察院牽頭,刑部和大理寺協同調查。

人犯也已經從錦衣衛移交到了刑部的大牢。”這件事情也打了雲勁松一個猝不及防。

今日朝會上,太子上報的時候,他都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關係,這件事本來就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想要栽贓陷害沒有這麼容易。”因為有容鈺的保證,雲婠婠倒是沒有對此有多擔心。

“不過這件事情也算是給爹你敲了一個警鐘,在咱們背後,一直有一個隱藏的敵人在對咱們蠢蠢欲動。

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猜測嗎?”雲婠婠問道。

其實在雲婠婠的心裡是認同容鈺的猜測的,幕後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喬振威。

雲勁松眼中暗芒一閃而過,“沒有,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沒做過的事情用不著擔心。

對了,我聽你娘說你想用布行那地方開百貨商店?”

“嗯,對,我之前在鄯州就開了一家,還可以,我如今也沒有什麼事做,就想著在長安也開一個。

到時候你們可得去給我捧場啊。”雲婠婠笑著說。

“有想法就好,到時候我們一定去。”雲勁松還是很認同雲婠婠的做法的,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才好。

不然生活過著豈不是太無趣了。

“對了,爹,連錚那小子呢?”上次她和容鈺來的時候還看到他了呢。

“他呀,已經回了鹿蘼書院了,你祖父寫信讓他早些回去,怕他誤了功課。”唐玉淑解釋道,“上次還是沾了你和太子的光,才多在家裡留了一日。”

“是嘛。”雲婠婠現在萬分慶幸自己穿越過來還是一個女的,如果穿越到雲連錚身上,那她可真的是受不了。

“對了,我舅家的婉如那事?”

雖然她上次走的時候已經特地囑託了,但是還是想再問一下。

唐玉淑看了眼身側的雲勁松,然後瞪了眼雲婠婠,“沒有的事,瞎說什麼。”

“什麼瞎說?”雲勁松不解地看向唐玉淑。

“就是之前我看孃親有想給連錚定親事的事,這次想起來,所以想著問問。”雲婠婠到不覺得這有什麼需要隱晦的,左右都是他們一家人。

“連錚的親事,我怎麼不知道?”雲勁松眉頭緊皺,看向一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