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把玩著一個白玉杯,笑著看著坐在對面的的人。

劉運本身是學文學的,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腦海裡卻只冒出兩個字:般配。

這男子看著女子,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女子盯著自己,眼中閃著好奇的光。

真的很有意思,但再有意思劉運也不敢久看,他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自然得小心做人。

他看了一眼之後忙低下了頭,他剛才雖然只看了一眼,但就是那一眼,他就看出那對男女之間流露出來的情愫和默契。

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他的眼珠一轉,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看清劉運臉的那一刻,雲婠婠整個人都頓住了,居然真的是他。

沒錯,自己不可能認錯的。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劉運就是自己之前在帖子上看到的那個劉運,那個崇洋媚外,數典忘祖的劉運。

雖然現在的他比之前自己在帖子上看到的要胖的多,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當時網友們在帖子上來連著罵了他一個月,當然了,她當時也是其中一員,所以她可能忘記劉運的長相的。

古代的劉運和現代的劉運長得一模一樣,看來這劉運的身上也發生了什麼奇遇。

當然也有可能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在倭國了。

“你叫什麼名字?”雲婠婠問道。

“回夫人,小的劉運。”劉運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他們千里迢迢把自己從倭國帶到鄯州,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在他們沒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前,他是不會主動掀開他們的身份的。

底牌嗎?總是要藏著的。

夫人?雲婠婠挑眉看了眼容鈺,這是要隱藏身份嗎?

也挺有意思的,“我聽你說大安話挺流利的啊,你是倭國人嗎?”

要說穿書哪兒讓自己覺得慶幸,那絕對是語言,大安話和漢語完全一樣,要不是這樣的話,她就真的沒法解釋了。

總不能說自己睡了一覺忘了怎麼說話了吧?

“回夫人,小人不是倭國人,小人是大安人。”劉運可不傻,他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小人本是福州人,是被倭國人擄去的。

他們本是讓小人當奴隸,小人沒辦法,只好偽裝著加入他們,伺機想要重返福州,畢竟大安才是我的國家,我的家鄉啊。”

劉運本來是想賣慘的,但說著說著情緒就有些上頭。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他當時醒來發現自己穿越的時候確實是在福州,四周都是魚蝦的腥臭味,道路上也是坑坑窪窪的,幾乎隔一米就有一個水坑。

他身上穿著破爛的衣裳,身邊還有一個擔憂的漁民喊自己二牛。

從那名漁民的口中,他得知自己穿越的這個人的身份也是漁民,而且還是個光棍。

他受不了那種生活,剛好趕上有去往倭國的偷渡船,他想到沒想的就上了船,去了倭國。

剛去他就後悔了,如今是古代封建王朝社會,倭國的條件還不如大安的,早知道自己還真的不如留在大安呢。

他不想過苦日子,所以就想著把炸彈獻給倭國的大王,好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兒。

但憑著他偷渡客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見到倭國大王呢,要是把炸彈交給別人,他也怕別人冒領他的功勞。

所以他想了一個方法,自己想辦法湊齊了製作炸彈的原材料,然後在王宮不遠處點燃了炸彈,炸彈爆炸的聲音引起了倭國大王的注意。

自己也順理成章的得到了覲見倭國大王機會,成為了他的座上賓。

但他還不是不信任自己。

想到這了劉運是越來越氣憤,早知今日,他當初還不如不去倭國呢,就留在大安,把炸彈獻給大安,他依舊能過很滋潤。

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被人家給抓過來。

劉運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但是他偏偏遇上了容鈺和雲婠婠。

這兩個人都沒有被他這幅樣子給騙到,容鈺是因為見慣了人性,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撒謊,雲婠婠則是因為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半點兒沒有相信他。

雲婠婠看著劉運眼中的悲色,心中感慨萬千,不愧是劉運啊,這演技自己真是佩服啊,當時帖子上就有人說,

這劉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是實在是了不得,她今日算是親眼見識過了。

“聽聞炸彈和鐵船都是出自你手?”容鈺看清雲婠婠眼中的厭惡與惡趣味,看向劉運的眼神中笑意加深,看來這個人婠婠認識啊?

“是,沒錯,大人如果想要的還,小的可以都獻給大人。”

看著劉運這份奴顏媚膝的樣子,雲婠婠突然感覺有些無趣了,能夠為了錢財出賣華國的人,怎麼可能有尊嚴和骨氣呢,是自己高看他了。

“不知炸彈和鐵船的製作方法你是如何學來的?”

“小人是從書上,書上看來的,不過那本書不知丟在哪裡了,已經找不到了。”劉運竭力捂住自己的馬甲,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情,他是不打算告訴別人的。

這可是封建王朝,到時候把自己當孤魂野鬼給燒了,自己上哪裡說理去。

所以多一個人知道自己就多一份危險,他是不打算實話實說的,反正又沒人知道自己說的是假話。

容鈺聞言看了眼雲婠婠,眉頭一挑,這說法和她一模一樣呢。

雲婠婠也一言難盡地看著劉運,這可真是……

劉運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小心地打量著容鈺和雲婠婠的神情,一看他們兩個這幅樣子,他心裡就一咯噔,他剛才是說錯話了嗎?

雲婠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劉運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喜,身上的肥肉都開始顫抖了,她也是無語了,她是真的沒想到他這個大名人的膽子居然這麼小。

那他當時怎麼又膽子做那種事情呢,網上罵他的人沒有幾十萬也有上百萬,他那時候就不怕了?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罷了。

“哦?那你還記得是什麼書嗎?”容鈺開口問道。

劉運壓住心口的不安,回答說,“回大人,時間太過久遠,小人確實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