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是從哪裡過來的···”老闆娘問道。
“我···”老闆娘的話有點讓鞏凡猝不及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即使是熟客,來你這光顧是照顧是生意,哪有問客人從哪裡來的。
小胡刀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見鞏凡與老闆娘關係熟絡,也不便多問。
“我···我這是剛跟哥幾個打檯球了,餓了···”鞏凡胡亂對付了幾句。
“就你們幾個···”老闆娘的話有點多。
“咋了,你這是賣飯的,還是查戶口的···”二楞早已不耐煩了。
“哦···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兄弟們,吃點啥···”老闆娘趕緊賠笑道。
眾人點了菜,要了酒。
鞏凡就是覺得老闆娘今天有點奇怪,但看不出什麼。便和小胡刀他們喝起酒來。
其實在小白雲已經喝了不少了。現在再喝,已經感覺不出酒是啥味道,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侃著。
“哈哈···”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按理說,大排檔人是熙熙攘攘的,有說有笑的,本無異常。
可這笑聲不同,這笑聲像鶯燕鳴叫傳進了鞏凡的耳朵裡,傳到鞏凡的心坎裡,鞏凡的心跳瞬間急劇加速了。
鞏凡循聲望去,只見在大排檔的另一側,一對男女正在悄聲笑語。
因為鞏凡他們來到晚,門口已無地方,老闆娘給安排了最遠端的一側,這裡燈光昏暗,食客一般看不清鞏凡這裡,再說,大半夜的一群看樣子不好惹的人,誰會故意去看他們。
鄭天娜和歐陽文估計比鞏凡他們來的早,因為坐的位置跟鞏凡剛好是調角,大概也是沒注意到鞏凡。
這真是冪冪之中自有天意。鞏凡很少來這家大排檔了,今天鬼使神差的就想來這裡,竟然碰上了鄭天娜。
鄭天娜身著奶白色風衣,圍著一款粉紗巾,一舉一顰依然是如此的可人。
鞏凡幾乎快要窒息了,儘管他不斷的麻醉自己,告訴自己和鄭天娜已不再可能,告訴自己早已把她忘掉。但當鄭天娜就在跟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還是被擊潰了,他根本做不到忘卻。他還是如此的深愛這個女孩,即使她可能恨透了自己。
“凡哥,該你了,喝啊···”二楞看著鞏凡扭著頭髮呆,便催促道。
“哦···哦···”鞏凡這才驚醒過來,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哎···哎···”二楞見狀急忙叫道:“凡哥,這是啥情況,說得是半杯啊,怎麼一下整了,可以啊!”
因為大排檔用的大號扎啤杯,一瓶啤酒都裝不滿一杯,所以鞏凡他們行酒令定的籌碼,是一次半杯。
鞏凡一下幹了一杯,把二楞整不會了。
“這有啥,大老爺們的,喝個酒磨磨唧唧的,讓你看看你凡哥啥派?”鞏凡說著多了幾分狂氣。
“凡哥,你有派,兄弟我服。但我們還是半杯啊···”二楞忙笑道。
“沒問題,你們半杯我整杯,隨便搞!”鞏凡突然意氣風發了。
“二楞,別鬧,把你凡哥整高了。”小胡刀意欲制止。
“哥,沒事。你還不信兄弟的酒量!”鞏凡擺手示意無妨。
就這樣,鞏凡一律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地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