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是不要臉起來,果真是天下無敵了。

之前還想著要偷襲她呢。

只是被紅衣擋住之後,便又換了個說法。

“我說,你這臉皮還要嗎?”

“這種老皮自然是不要的。”周昌毫不猶豫道,“我倒是喜歡宴先生的皮啊。”

一語雙關。

塗靜舒簡直鬱悶。

她果然說不過這種不要臉的人。

次日,二人再戰。

周昌依舊不敵,老話重談。

這個年輕人的身體實在是令人羨慕。

若是他能夠得到這樣的身體,想來百年之內,都無需考慮其他了。

看著宴璟離去的背影,周昌眼底閃過一抹覬覦。

這樣的身體給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浪費了,應該給他這樣的梟雄才是。

周昌垂下眼,心裡有了主意。

“宴先生,你不該放過他的,直接一刀子捅死他,一了百了。”紅衣也開口道。“這人心思不正,連番輸給你,肯定會有壞心思。”

“我知道。”

宴璟點頭,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周昌的垂涎。

他想要他這具身體當做容器。

“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夠徹底和他扯破臉皮。”宴璟坦然道,周昌手底下的人不少,可是他的身邊,卻只有一個海風,一個紅衣。

“是我拖累你了。”塗靜舒鬱悶地坐在床榻上。

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別傻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周昌的請帖上已經寫了,要邀請我和你共同前來。”

所以不管怎麼樣,靜舒都必須來。

宴璟的話音剛落。

他們面前的空間突然一片扭曲。

宴璟心頭一凜,直接摟住塗靜舒往後退了幾步。

伴隨著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兩個高大的男人,從那個扭曲的空間裡面鑽了出來。

身高二米六,蓬勃的肌肉,充滿了力量。

被他們這兩個人男人這麼一對比,顯得宴璟特別瘦削。

“啊·······”

肌肉男人猛地怒吼出聲,聲音洪亮,讓塗靜舒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抖了抖身子。

麻蛋,吼得這麼大聲,耳朵都要聾了。

兩個男人死死地盯著宴璟,視線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在了宴璟身上。

“上。”虛空之中突然傳來了周昌的聲音,“殺了宴璟。”

“沒想到,為了殺我,周先生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連這鬼東西都出現了。”宴璟手中捻起一道符籙,符籙燃燒了起來,藍色的火焰,透著幾分詭異。

這是白磷之火。

俗稱的鬼火。

當然,宴璟手中的鬼火,和普通的鬼火可不一樣,這種符籙發出來的火焰,溫度極高,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能夠燃燒殆盡。

空間扭曲得更大了。

肌肉男人猛地舉起碩大的鐵錘砸了下來。

宴璟身子一旋,躲開了。

腳下靈活地躍了起來,將手中燃燒的符籙貼在了肌肉男人的身上。

男人痛哼了一聲。動作卻沒有太多的影響。

宴璟漸漸覺得有些吃力。

額頭上也滲出一些汗水來。

這男人不好打。

肌肉太過結實,兩個人輪番進攻,讓他應接不暇,一時半會兒尋不到破綻。

“哈哈,受不住了吧。”

空間裡面,周昌又開始唸咒語。

宴璟呼吸一滯。

這傢伙想要幹什麼?

他想要偷襲自己的身體嗎?

塗靜舒本能地覺得不妙。“紅衣,你去幫忙。”

“不成,你也是他的目標。”紅衣搖了搖頭,“你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這場站我們就不必再打了。”

“可是——”

對了,有好東西。

在離開之前,她曾經去尋了道士,拿了一些東西。

塗靜舒將床頭的揹包拿了過來。

從裡面掏出了五個綁著紅線的稻草人。

“什麼?”

五個稻草人搖搖擺擺地在房間路面跑來跑去。

周昌原本說想要趁著宴璟和這兩個男人對打的時候,趁機謀取他的身體。

咒語都已經唸完了。

現在卻多了這麼多的替身。

每一隻稻草人替身上,都充斥著宴璟的氣息。

周昌本就是透過氣息來感受宴璟的方向,現在他完全感覺不到。

也不能說完全感應不到,只是這個房間裡面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他自然也就無法控制這兩個男人了。

宴璟見狀,手中符籙化成一柄木劍,直接砍在了肌肉男人的脖子上。

似有千鈞力,將這肌肉男人砍得直往下陷。

也虧得他們住在一樓,要不然只怕會砸到樓下去。

海風見狀,趕緊幫忙。

很顯然他並不在周昌要對付的人自中,哪怕他站在了這肌肉男面前。

肌肉男也對他視而不見。

海風法術並不精通,但是,能夠進入特殊部門,自然也是有點兒力氣的。

他直接將那肌肉男搬起來,扔回來那突然出現的空間漩渦中。

“噗”

一聲吐血的聲音傳來,很顯然,周昌被壓到了。

宴璟再次用力,直接將肌肉男的腦袋給劈開了。

在他的傷口處,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色蟲子,宴璟神情微變,一張符籙蓋在了傷口上,又給踢了回去。

“啊啊啊。”

扭曲的空間裡面,頓時傳出了幾聲慘叫。

下一刻,這空間驟然消失。

宴璟直接捏著木劍,帶著塗靜舒往周昌居住的地方去。

周昌受傷了。

不僅僅是反噬,更多的是在那肌肉男給砸傷的,宴璟手段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當然,他並不清楚,砸傷他的人壓根不是宴璟,而是海風。

海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好意思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他身邊的人也都死了,被黑蟲吞噬了。

一個接著一個,甚至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沒了。

為了讓他們不至於太過痛苦,他親手殺了他們。

刀刃上斑斑血跡,倒映著他平靜的臉。他正襟危坐,看到他們前來,眼皮子都不見得抬一下。

“宴*,這天都這麼晚了,你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周昌,再繼續裝模作樣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宴璟看著周昌,“不如我們好好的打上一場,就此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

周昌抬頭看向宴璟,“你確定你一定能夠打贏我?”

“我並不確定。但是總是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