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回去再問問看。”

塗父同意,視線掃過塗靜舒,又看了一眼塗飛飛,轉身想要離開。

“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方亮卻突然伸手抓住塗靜舒的手臂,“你也是嫌疑犯?”

“在你女兒失蹤的時候,我壓根就不在,和我有什麼關係?”塗靜舒想要掙開方亮的手,可是方亮卻將她抓的緊緊的,怎麼都不肯放開。“放開,你抓疼我了。”她的面板本就細嫩,被這麼一抓,估計要青了。

“放開。”

看到塗靜舒被方亮緊抓著,宴璟眸光一暗,上前一步,強硬地將兩個人給分開。

“她必須跟我回去,我女兒不見了,她也有嫌疑,必須幫我找到我女兒才行。”

方亮是個不著調的二流子。

看著塗靜舒這明亮整潔的咖啡廳,一顆心蠢蠢欲動。

要是這咖啡廳是他的,那麼他就可以像塗靜舒那般,直接坐在櫃檯邊收錢就可以了。

這一次,女兒的失蹤或許是個契機。不同於塗青桃真心喜愛女兒。

對他來說,方芳不過是個賠錢貨而已。

若不是有塗家人在,他早就將這個女兒給賣了。

如今,方芳失蹤了,不是塗靜舒乾的,就是塗易欣乾的,他倒是可以不告他們,但是他要錢,只要他們給錢,他就可以不鬧了。

“你在胡鬧什麼?就算是警察來了,我有人證,還有監控,都可以證明我是冤枉的。”

“總之,我不管,你必須跟我走一趟。”

“塗青桃,你怎麼說?”

“媽,讓她去,她必須去,我們不能夠白跑一趟。”

“你若是沒有犯罪,又何必害怕?跟我們走一趟便是。”

塗青桃遲疑片刻,在方文的慫恿之下,也同樣這般開口。

“去就去吧,我也要帶飛飛會晏家一趟。”

他已經有了飛飛這個孩子,讓他家裡的嫂子和他媽媽,不要再給他張羅著相親的事情了。

“我•••••••”

她並不是很想讓飛飛就這麼樣去晏家。

“放心好了,既然是我帶著去晏家的,我自然會安安全全地將她帶回來,我保證,若是飛飛掉了一根毛,我就將自己賠給你一輩子。”

“•••••••”

這個保證沒有任何意義。

塗靜舒看著塗飛飛,“也罷,就讓她去一趟好了。”不管怎麼說,飛飛到底是他們的孫女,去見一見他們,也是應該的。

“但是你必須保證一定將飛飛帶回來。”

她就怕一旦晏家人想要將飛飛給留在晏家,那麼她•••••••

“我保證,絕對帶她回來。”

當然,往後,他會帶著兩個人一起回到晏家的。

塗家客廳,柏悅一臉擔憂地看著門口。

“他們會相信我們的話嗎?真的會去找塗靜舒嗎?”

“肯定會去的。”

當初她們聯手將塗靜舒給趕出了塗家,今個兒,自然能夠重演一次,見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塗靜舒身上去。

誰讓塗家人還想著她呢。

只要一想到這裡,塗易欣的心情就變得很不好,不過再一想,這一次,他們還是選擇相信了她的話,前去蘇城找塗靜舒的茬,她就忍不住想笑。

果然,在塗靜舒和她之間,爸爸和哥哥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

只有塗靜環和塗靜媛兩個傻瓜,親生妹妹都不疼,跑去疼愛這個佔了自己位置的女人。

“沒事,來日方長。”

塗易欣在心裡想著,總有一天,他們會看到她的好的。

突然,房間之中燈光突然閃爍起來。

忽明忽暗。

“怎麼回事?這是跳閘了嗎?”塗易欣站了起來,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大嬸,大嬸,去看一看是不是跳閘了?”

塗易欣喊著。

這新來的保姆做事情實在是慢,令她相當不滿意。

不管做什麼,都是拖拖拉拉的。

而且一點兒都不貼心。

比之前那個保姆差多了。

之前塗家的保姆,嘴巴甜,很會誇讚人,塗易欣相當喜歡她,可是她會偷東西,還偷偷摸摸地進了她媽媽的房間,可惜她不清楚,家裡的客廳裝了攝像頭,東西沒了,一開攝像頭,就查到了。後來,媽媽將她趕出去了。

東西都找回來了,就算是送到警察局去,估計也判不了幾天。

還不如直接趕走算了。

現在這個保姆便是新招來的。人有些木訥,不愛說話,只會埋頭做事情。

幾乎一整天都不會開口說一句話。

就如同現在,明明吊燈成了這樣,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小姐,不關跳閘的事情,跳閘的話,不是這樣一閃一閃的,而是直接全滅了。”保姆從廚房裡面露出半張臉來,一板一眼地說道,不知道為何,聽著這大嬸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塗易欣突然覺得渾身有些發毛。

突然她雙眼猛地瞪大,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大嬸的身後•••••

“方,方芳?”

“什麼方芳?”聽到方芳兩個字,柏悅心頭猛地一跳,也跟著站了起來。“易欣,你可別嚇我啊?”

方芳已經死了。便是屍體都被她們兩個人親手處理掉了。

想到那滿手的血,柏悅只覺得腦海有些暈眩。

她雖然不是個好人,卻從來不曾沾染過血。這雙手之前還是乾乾淨淨的,可是如今,卻已經沾染上人血了,再也洗不乾淨了。

不過,她更怕的是塗易欣。

方芳再怎麼說都是她的表妹,兩人往日雖然有隔閡,卻不至於如此。

想到她當時那冷靜殺人的模樣,,柏悅就覺得渾身一陣寒意。

甚至,在她殺了方芳之後,還冷靜地將她給拖下水了。

屍體是他們一起處理的。

從某一方面來說,她也是兇手了。

柏悅本就膽小,和塗易欣一起將屍體處理之後,她這心還一直跳著,雖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塗靜舒身上去,但是,她總覺得這心裡很不安。

如今聽到塗易欣喊了方芳兩個字,更是讓她心驚膽戰的。

“易欣?”

“是方芳,我看到她了。”塗易欣的臉也是青白的。

她並非是個唯物主義者,作為一個重生者,她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

只是比起那些所謂的因果論,她更想把握現在。

剛剛,就在那個保姆的背後,她看到了方芳。

也學著保姆的樣子,露出了半張臉,咧著嘴,衝著她陰惻惻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