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飛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警察阿姨會嚇成這樣?她老師都說了,警察是全天下最勇敢的人了,可是這麼勇敢的人,卻會害怕甜甜?

甜甜今日的樣子確實不太好看,但是她害怕成這樣子,甜甜會傷心的。

“阿姨,甜甜不會傷害我的。”塗飛飛握住甜甜的雙手,然而在外人眼中,塗飛飛直接摸上了那條青花蛇的腦袋,所有的人當場倒吸一口氣。

“可是,可是,她是一條蛇啊。”李君顫抖著手,指著甜甜。

“蛇?”塗飛飛有些愕然地看向了身旁的甜甜。

甜甜又再次衝著塗飛飛裂開了嘴巴。這一次,塗飛飛看到了。

甜甜的嘴巴長得很大,大得幾乎吞下她整個腦袋,紅紅的信子吐著,舔了舔塗飛飛的臉頰。

塗飛飛:“•••••••”

真的是條蛇?

甜甜竟然真的是一條蛇?

如果他現在暈倒的話,甜甜會不會傷心?

塗飛飛的心情很複雜。

幼小的包子臉上露出了掙扎。

“飛飛,你來找我了?”甜甜笑著道,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甜美,就算是這笑容,在塗飛飛眼中,也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

“是啊,我看你一直都不來上學。”塗飛飛乾巴巴地說道。

甜甜若是一條蛇,那麼自然就不需要上學了。

一條成精的蛇,有那麼幾分本事,是很正常的,那麼讓學校裡的人忘記甜甜這件事情,想來就是甜甜自己做的。

“甜甜,你為什麼不去上學了?”

遲疑一會兒,塗飛飛還是開口問了。

“飛飛,救命。”

“啥?”

“飛飛,你幫我救兩個人?”

甜甜再次開口,不僅如此,她伸出手,拉住塗飛飛,轉身就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桐樹村的村長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上前一步,擋在了甜甜和塗飛飛面前,“你們想要幹什麼?”

“救人?”甜甜歪著腦袋說道,說話的時候,那紅色的信子上下搖動著,村長嚇得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甜甜在塗飛飛眼中,是一個甜美可人的小女孩,但是在桐樹村村長的眼中,卻實實在在是一條蛇。

所以此刻,這毒蛇這般盯著他看,讓他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女警同志,你也看到了,這麼一條青花蛇在我們村子裡面遊動著,這若是一個不慎,咬傷了村子裡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還是儘快將她剷除比較好。”眼見著這條蛇就要帶著這群人往後山而去,村長心裡越發著急了。

不能夠讓這些人去後山。

若是後山那些女人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整個村子的人都要完蛋。

“甜甜不會隨便咬人的。”

“這可難說,這就是一個畜生,你能夠指望畜生能夠聽得懂人話嗎?”

“那可未必,有些人,人模人樣的,可是這心啊,比畜生還畜生?不,拿他們和畜生比,或許都侮辱畜生了。”塗靜舒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兒這一邊。

當然,她也是能夠看得見的,雖然日光之下的影子,那纏繞在飛飛身上的確實是一條蛇,但是,他們卻能夠看得到,在飛飛身邊,站著一個年幼的小女娃。

女娃的年紀不大,笑起來,就如同她的名字那般,甜甜的,就是嘴巴開得弧度有點兒大。

不過,想起她的原身,倒也能夠理解。

“村長,你這麼害怕我們去後山嗎?”

“這位先生,話可不能夠隨便亂說的。”

“我可沒有亂說。”宴璟輕飄飄地瞥了村長一眼。

這村長身上的氣息實在太過雜亂了。

黑灰相間,可想而知,這村長應該是做了不少壞事,剛剛在飛飛她們說想要去後山的時候,他身上的氣息,越發地激烈起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太過緊張,才會如此。

由此可見,這後山一定有問題。

“後山是什麼?”李君也是如此覺得,難道說,所有的女人都在後山之中。

想到這裡,李君眸光微閃,“若是村長不介意,就讓我們去後山一探究竟,再說了,有我們這麼多人在,這青花蛇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不,定然會翻起大浪的,甚至會讓他們全村人都翻騰的大浪。

只是,不管村長如何勸說,李君一行人倒是打定主意要去後山了。

村長臉色極其難看地陪在一旁。

“這裡是我們桐樹村的祠堂,祠堂一般都是不開放的,唯有在村裡有重大活動的時候,才會開啟祠堂,和我們的老祖宗說說話,希望他們能夠保護我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君的錯覺,一踏入後山,就覺得這氣溫似乎有些下降了。

突如其來的風聲更是讓身後幾個膽小的警察趕緊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這四周什麼都沒有,這才稍稍舒緩了一顆心。

哪裡是什麼都沒有,他們明明已經踏入了這桐樹村老祖宗的地盤了。

塗靜舒和塗飛飛兩個,看著身邊四處飄蕩的白色人影,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哎,這地方可真舒服。”香火旺盛不說,陰氣還這麼重。

唯有那醫院的老鬼,舒服地攤開了手腳。

“你說我乾脆定居在這裡算了。”她生前日子不好過,死後的日子也好不了多少,子孫後代不孝順,不敬香火,她兜裡面窮啊。

這不是,難得遇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她就不想走了,或許,還可以蹭蹭這村子先祖的香火。

塗靜舒和塗飛飛沒有開口。

這裡這麼多鬼,一旦開口,這些人肯定會纏上她們兩個人的,就如同在醫院裡面那般。

為了她們的安全,她們必須假裝什麼都看不見。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自闖入我們桐木村的後山祠堂。”

一個穿著清朝服飾的男人,手中握著一把摺扇,皺著眉頭地問塗靜舒。

這些人之中,這個姑娘長得最為好看,他自然是想要問一問這個姑娘了。

塗靜舒低低地垂著頭,完全沒有抬頭的慾望。

對了,就是這樣,就當自己看不見好了。

什麼都看不見,他們才不會纏上自己。

“她看不見我們嗎?”

“我不清楚,不然,我去偷襲她,看看她會不會有反應?”

“想要怎麼偷襲她?”

“你看這姑娘長得這麼標誌,要不然,我去摸一下。”一個頂著瓜皮帽的男人,一臉色相地看著塗靜舒,時不時吸溜一下自己的口水,雙手在虛空之中抓著,惹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