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和許聰離開姜大娘家後許聰忍不住問道:“將軍,剛才你為何毫不猶豫就吃下姜大娘的藥呢?
萬一這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林曼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想法回道:“憑直覺。”
許聰聽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了原地,林曼不明所以問道:“你怎麼這副表情?”
“將軍,我第一次聽你說憑直覺相信一個人的。
以前的你對於陌生人可警覺了,剛才您竟然說憑直覺。”
林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就相信姜大娘.
看著許聰愣愣的樣子有些不悅地說道:“不可以嗎?”
許聰見情況不對趕緊回道:“沒有,將軍那麼聰明,我相信將軍的判斷是正確的。”
“今天這件事不要告訴太子他們,免得他們擔心。”
許聰知她的性子,“是。”
林曼回去後朱晟就很興奮地拉著林曼來到營帳內。看到隨意後林曼才明白他這麼激動的原因。
“隨姑娘,你怎麼來了?”
隨意神情嚴肅,可看到林曼臉色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話說她現在應該很難受才對,“我是來告訴將軍一些事情的。”
“卞城前任知州李項言現在還活著,他現在就在知州府地底下,不過他現在情況不太好,恐怕命不久矣。
他有些事情堅持一定要和林將軍說,所以現在煩請林將軍和我走一趟。”
林曼聽到李項言竟然還活著,李項言一心為民,在任二十年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贏得了百姓一片稱讚。
林曼和隨意來到知州府李李項言之前的房間內,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明明只有不過五十的年紀,卻因為勞累了大半輩子而讓他滄桑的臉上滿是皺紋。
此刻他宛如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一般。
李項言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林曼身影后精神恢復了些道:“林將軍,下官等你許久了。”
隨意離開房間讓他們單獨談話。
林曼坐在他床邊,印象裡自己只見過他五次,現如今再見卻是這個樣子。
“李大人好好休養,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將軍,下官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下官原本一個多月前就該死了,幸虧被老將軍的人所救。
但還是被那個妖怪重傷,他還殺了要替我的新的知州。
我來不及逃只好讓他們把我安置在只有少數人知道的知州府的地底下。
將軍,這浮陽笛現在可在你手裡?”
“是,浮陽笛確實在我手裡。”林曼把浮陽笛拿了出來。
“這浮陽笛是青陽國建國之初皇帝為了一直不安分的阿拉迦部落而放在卞城守護卞城的。
這幾百年來它讓卞城的百姓免遭妖魔的傷害。
只不過過了那麼久,它的靈力也快消耗殆盡,不然那虎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卞城。只是——”
林曼見他遲遲不言,心裡有些不安,“只是什麼?
李項言嘆了一口氣,“只是這浮陽笛有很大的副作用,它為了維持自己的靈力它會選擇合適之人為它的主人。
一旦主人使用它,它的主人將會遭到反噬而死。”
林曼心一顫,李項言接著說道:“將軍,我聽隨姑娘說你使用了浮陽笛,雖然你現在沒事。
可是你一旦再次使用它,你將會如你母親一般死去。”
聽到母親林曼很是疑惑,父親說母親是在戰場上戰死的,母親之死和浮陽笛有什麼關係?
“當初阿拉迦部落不知從何得到卞城的軍營佈防圖,讓他們險些攻略我們的城門。這時你母親意外得到了浮陽笛。
她為了保護卞城,不顧你父親的阻攔吹響浮陽笛,悄悄利用浮陽笛的力量打退了阿拉迦部落,最終的代價就是你母親在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你父親怕世人知道浮陽笛之後會來搶奪它,於是就把它埋在了知州府地底。”
林曼這才知道母親真正的死因,這時李項言劇烈咳嗽起來。
林曼想要叫人時李項言抓住林曼艱難地說道:“將軍,萬不可再使用浮陽笛。”
說完之後他就緩緩閉上了雙眼。
處理好李項言的後事之後林曼在城門上看著林家人一生都在守護的卞城。
夕陽西下,卞城的景色美得讓人難以忘記。
林曼心裡有些難受,可是當看著下面的卞城百姓臉上的笑容時就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
這時有人來報沈羨來了,林曼收拾好心情來見沈羨,看到他手中的聖旨時心裡不安感悄然蔓延開來。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沈羨內心在不斷掙扎,這手中的聖旨就像一個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沈羨把手裡的聖旨交給林曼,林曼開啟一看眉頭緊鎖。
她快速收起聖旨道:“是不是朱衍拿你母親孃家人的事逼你同意的?”
“林曼,對不起,這道聖旨你不必在意。
這一路上我想過了,我會勸說我母親讓我大舅自首的,違抗聖旨的罪我一人來抗。”
林曼知道朱衍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削弱自己的實力,好讓他早日收回兵權。
雖然氣,但現在必須得忍著。
“你拿什麼扛?你沈家幾十口人的性命嗎?”
沈羨被問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林曼把聖旨合起來放在桌上,“既然聖旨已經下了,事情已成定局。
再說你違抗也會連累林家,就這樣吧。”說完林曼便離開了營帳。
外面的朱晟看著林曼心情不佳說完地離開,進來問道:“阿羨,你和曼兒怎麼了?你們兩個人似乎都不高興的樣子。”
沈羨指了指桌上的聖旨,朱晟去拿起來一看。
著實被朱衍的做法氣道:“朱衍這麼做的目的不是擺明了想要奪回兵權嗎?
這兵權要是真的回到他手裡他還不上天了,氣死人了。
就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會想到這個損人利己的主意。”
沈羨聽到他的話整個人更加沒有精神,朱晟注意到自己說錯話。
趕緊開口糾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曼兒嫁給你挺好的,我指的是朱衍他奪回兵權這件事。”
“我知道太子的意思,只不過林曼她不喜歡我,嫁給我她不會開心的。”
“那可不一定,她都沒說喜不喜歡你呢,你就說得那麼肯定,不試試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
只不過現在這個形勢,你們還是等處理完朱衍的事情再說吧。”
林曼心情鬱悶地來到練武場,眾將士們看到林曼之後有些詫異。
因為林曼練武一般都是在另外一個練武場,極少在這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