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酒桌算計

另一邊,雲海的機場,今日十分低調的空降下來了一架軍用專機。

當機艙大門開啟時。

便有一隊荷槍實彈的戰士,手握步槍,莊嚴站立在兩旁。

肅殺的等待著一個人。

過了良久。

一道身穿常服的年輕男子,才意氣風發的走下飛機。

哪怕是在黑夜之中。

他肩章上的一枚金色將星,也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此人,名為傅江濤。

正是來自有鐵軍之稱的北域軍團。

而且,還是一方統領,只屬於戰域參謀秋凌雪管理!手握萬軍虎符!

在二十七歲,能有這般成就。

傅江濤自然可以稱得上是人中龍虎,百年難遇的大將之才了!

如此年輕,有這般成就,又英俊瀟灑,傅江濤當然成為了上流圈子裡,許多大家閨秀心中的男神,女粉眾多。

他低調的飛到雲海,也是怕他的名氣過大,造成影響不好。

“統領,需要我們為您準備休息的地方嗎?”

這時,機場的負責人,匆匆跑了過來,主動說道。

“不必了,有人會來接我。”

“你們就當從未見過我就好,不必聲張。”

傅江濤淡淡道。

他剛剛說完,陳三唸的車隊就到了。

隨著傅江濤上車,這些在戰士也上了飛機,準備飛回北域了。

此行,傅江濤是以低調為主,因此,他只打算隨行帶兩三親信,這麼一長隊戰士跟著他,恐怕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了。

車上。

陳三念坐在副駕駛,親切道:

“江濤,當年,我送你去軍旅,你還是個毛頭小子,想不到,這麼長時間不見,都成傅統領了。”

“真不枉我當年那麼看好你,以後,我還要仰仗你來照拂啊!”

傅江濤微微一笑:

“伯父過講了,我當初孤苦伶仃,幸得伯父救濟,這才能有今天,要不然,恐怕都活不到現在,伯父如若有所求,江濤必然會助您一臂之力!”

一聽這話,陳三唸的心就定了:“不瞞你說,我真要求你幫我對付一個人。此人,只有你來,才能治得了他!”

“是誰?”

傅江濤聞言,不禁大感興趣。

陳三念卻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一會兒回去,我讓人溫一壺酒,準備一桌好菜,咱們慢慢聊!”

因為陳三念在出門前,就已經交代好了。

此時,他們剛一到陳家,一桌接風宴便已經準備齊全,只等傅江濤脫去外套,簡單洗了洗手,便能上桌。

酒過三巡。

傅江濤的臉上,已經有了些微醺。

見陳三念鬱鬱不樂,他便笑著開口道:

“伯父,你和我不必見外,我早就聽說,你陳家如今過得相當憋屈,到底出什麼事了,和我說說,我幫你出氣!”

“那我就不瞞你了,你可聽說過,最近大火的那個福祿丹?”

“嗯,這個倒是有所耳聞,不過,我不信這東西,一聽就是騙人的把戲。”

“對,誰說不是呢,偏偏有人靠著這東西,賺了大錢,這個人就是這家丹藥公司的老闆,也是把我害到這種境地的幕後黑手。”說著,他便搖頭嘆氣的,將他是如何被楚玉拿捏,如何被人揹叛,又淪落到這種地步的,都和傅江濤說了。

至於,他是怎麼對付楚玉的,則只口不提。

滿口只說他人的不好。

著實大拉了一波傅江濤的同情心。

“豈有此理!”

傅江濤本來就是性情中人。

為人仗義。

聽見對自己有恩的伯父,被那楚玉欺負成了這樣,立即氣憤至極,一掌重重拍在了桌案上。

差點將整扇桌子拍塌!

那恐怖的氣勢,嚇得在場所有人都臉色慘白!

“伯父,你放心吧,這口氣,我一定替你出,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地頭蛇嗎,我兩天之內,就讓他的狗屁丹藥公司關門!”

一聽這話。

陳三念心中竊喜,臉上卻故作驚愕道:“江濤,你先冷靜一下,萬萬不可和他硬來,此人頗有財力,連雲海的首富都是他爪牙,這城主想必更不用說了,早已他狼狽為奸。”

“你若是直接去他的公司找茬,想必會碰一鼻子灰,我的事是小,千萬別耽誤了你的前程啊。”

傅江濤哈哈一笑:

“伯父,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的關係,可不止是一個小小的雲海城主能比的。”

“明天我給你請一位大人物來,讓他親自去查那楚狗的公司,保準城主來了,也得乖乖的看,那城主要是兜裡不乾淨,老子連他的皮也一起扒!”

這話說得,陳三念心中笑開了花。

他馬上站起來,鄭重道:“江濤,都在酒裡,我親自敬你一杯!”

“幸好有你啊,要不然,我這口窩囊氣,可真就要帶到棺材裡去了!”

陳家的眾人,也連連跟著附和,一起拍傅江濤馬屁。

這群人的話術,相當厲害,拍起馬屁,也不惹人生厭,反而能恰到好處。

再加上傅江濤有些酒意上頭,腦子也不是特別的清醒。

他們只是僅僅幾句話,就說得傅江濤飄飄然,有些忘乎所以。

看到這一幕。

陳三念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老狐狸自然是一點酒意都沒有。

頭腦比誰都清醒著呢。

不管怎麼說,傅江濤到底還是個年輕人,年輕氣盛,城府是遠遠比不過陳三唸的。

再加上,他常年處於軍旅之中,為人單純,根本不知社會的狡詐和黑暗。

根本不是陳三唸的對手。

見自己的事已經解決了,陳三念便繼續開始套話:“賢侄,北域的事那麼繁忙,這次你是怎麼抽出空來雲海的,和上司請假了嗎?不是都說北域管理嚴格,哪怕是你這樣的統領級人物,假條通常都是不批的嗎?”

傅江濤大大咧咧道:

“我老大她這兩天要出門,沒空管我,剛好我們北域近來也相當太平,因此,我就打了個探親的假條,回來見您了。”

“你說的老大,是秋凌雪參謀吧?”

“哦?伯父也知道?”

陳三念笑著點頭。

他怎麼能不知道。

上一次,周天雄都快把許家打爛了,便是這秋凌雪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僅僅一句話,就為許家解了圍。

壞了他的好事。

可以說,他陳家落到這種田地,這個秋凌雪是要居“頭功”的。

只不過,他是不敢怨恨這個女人的,這種北域虎帥身邊的女人,想要滅了他陳家,不過也只是需要動一根手指罷了。

“秋參謀這次是打算去見誰呀?”他繼續套話道。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見我們北域軍中,那位最為神秘的副軍團長。”傅江濤的語氣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