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並不知道遙感科技的厲害,只是本能覺得這道光幕仿似包含某種危機。秦一與虛空元首兩人卻驚的心神失守。
虛空元首金光暴漲,直接撞破圓珠建築筆直朝天空激射而去。秦一雖不知道虛空元首這麼做的用意,但還是憑直覺閃身朝虛空元首的軌跡追去,同時急招眾修士跟上。
眾人飛離地面不遠,遙感科技已經開始展開攻擊。只要是在光幕籠罩範圍之內不屬於布瑪族生物特徵的生命體,盡皆被光幕所激發的短波射中。
遙感科技全功率啟動之下,其光幕早已覆蓋整個布瑪族母星的每個角落。也就是說,在其利用短暫的時間完成生物特徵分析之後,除了布瑪族人之外,不管是虛空族還是人類都遭到來自遙感科技的能量光波攻擊。
虛空族人雖多如牛毛,但仍抵不住來自布瑪族最為壓箱底的手段。只見這些臭蟲被擊中後瞬間爆裂,整個布瑪族母星表面逐漸被浸泡在生物體液之內。因為爆裂而死的虛空族人實在太多,母星本來猶如夢幻的生態也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腥臭瀰漫。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太過短暫,大部分被遙感科技殺死的虛空族人根本不明白究竟遭遇了什麼。只有極少數的虛空族人因為體質或者異能更加強大,勉強抵禦住遙感科技的能量攻擊。
虛空元首沖天而起的金色軌跡讓這些人瞬間驚醒,毫不猶豫的朝虛空元首匯聚。
遙感科技雖然足夠恐怖,但這是基於其可以操縱的能量總體而言,像此刻這樣將能量覆蓋整個母星,實則也削弱了能量的集中程度。
所以,秦一雖感到光波的破壞力,但卻沒有初次遭遇遙感科技那般難受。勁氣不但化解自身的能量攻擊,更是分身有術,在精神力的精準引導之下,助其他修為稍弱的聚靈星修士成功抵抗能量破壞力。
虛空元首在幾乎接近宇宙風暴邊緣的高空立定,其他虛空族戰士以及秦一等人也緊隨其後。
秦一這才發覺,原來此處的高度,已經脫離遙感科技的籠罩範圍,怪不得虛空元首在遙感科技甫一啟動,便直奔這裡而來。
秦一側目檢視,虛空彥以及虛空至暗正左右分列在虛空元首兩旁。這兩人驚魂未定,哪怕是難以清晰辨別的醜陋背部,也真實展現出懼意。
而花流形等人則露出既驚恐又疑惑的神情,不斷在秦一以及下方成為液體海洋般的地面來回打量。
秦一此刻沒心思解釋前因後果,他並不憐憫虛空族人瞬間喪生超過八九成,就像他也並不憐憫此前布瑪族母星幾乎被屠戮殆盡。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如何帶領眾修士趁機逃離此地,因為躲在遙感科技與宇宙風暴之間的窄小空間並不是長久之計。
秦一再次檢視虛空元首,發現其好似並沒出現應有的慌亂神情,反而雙目神光閃動。秦一心中一凜,已然猜到虛空元首必定有應付的手段。
果然,布瑪族人尚未來得及慶幸遙感科技所達到的超級戰果,便已經陷入另一種危險。
那些虛空族人爆裂而產生的生物液體正在逐步腐蝕一切,母星表面不管是建築又或是科技金屬盡皆在液體的浸泡當中漸漸溶解。而這過程中所釋放的腥臭氣體,又再度將母星籠罩,使得本就因距離太過遙遠而難以看清的母星表面更是猶如陷入迷霧。
布瑪族人驚慌失措,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很多人直接被生物液體腐蝕喪命,而反應較快的布瑪族人則立即朝高處逃散,試圖躲避生物液體腐蝕。
可是,它們卻又陷入腥臭氣體的包圍而紛紛倒下,因為氣體包含某種足以使它們死亡的成分,這實則是一種“毒氣”。
布瑪族雖在頃刻間改變戰局,但換來的結果卻更為慘烈。在生物液體與毒氣的雙重腐蝕之下,布瑪族本就嚴重減員的族人更是零落難存。
位於第三艦隊格物中心的費德勒等人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此前它們爭分奪秒,終於將遙感科技重新啟動。那還是因為上一代元首有先見之明,早在其臨終之前就已經佈置後手。
上代元首之所以能夠安坐布瑪族最高領袖的位置,當然具備超卓的見識與智慧。它早就知道魯爾等人不安分的心思,雖沒有出手干預,一方面是因為想要磨練費德勒讓其能夠真正具備掌控大局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它掌握著遙感科技的許可權,這是布瑪族最為核心的倚仗,任何想要有所異動的人都繞不開遙感科技。只要遙感科技在手,就不懼任何危機。
所以,上代元首早就秘密設定一套許可權規則,那便是以費德勒的生物特徵作為遙感科技的開啟金鑰。這一套金鑰沒有任何人知曉,所觸發的規則也極為苛刻,是需要費德勒激發對布瑪族的強烈責任感。當這種責任感達至某種極限值之後,費德勒所釋放的生物氣息便會自動重啟遙感科技,改寫金鑰。
由此也可見上代布瑪族元首的極致智慧,它如此設定金鑰規則,自是要測試費德勒是否真正具有帶領布瑪族的資格。倘若費德勒對布瑪族沒有足夠的責任心,那它將不配作為元首的指定繼承人,也永遠沒有在逆境中翻盤的機會。
費德勒本來因為被魯爾的驚人手段打擊的喪失心氣,再也沒有與其爭鋒的念想。豈知,這時候虛空族入侵而來,整個布瑪族陷入滅族存亡的關鍵時刻,費德勒終沒有令上代元首失望,重新激發遙感科技。
當遙感科技重啟之時,上代元首的初衷也傳遍每一個布瑪族人的心中。魯爾雖還是處於不生不死的臨界狀態,但眾布瑪族人已經不再關心魯爾的命運。這一刻,費德勒已經成為真正人心所向的新一代元首。
現在布瑪族雖化解了危機,但也陷入更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