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思緒又飄到了那英俊瀟灑的少年。

那是妹妹的駙馬房遺愛

一個月內從原來長安城名副其實的大棒槌,變成了屈指能數的長安才子。

他寫下的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至今都在長安城廣為流傳,有無數寒門貴族女子為求他寫的字帖,求的發瘋

可那個才子卻無緣無故的因為馬匹失控墜入山崖,屍骨未存。

長安城

仍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

在房遺愛正在驅車趕往房家封地時。

殊不知自己昨夜即興寫下的詩句已被人撿到,並在長安城內廣為流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看看這兩句寫的多好,某怎麼就想不到把月光比做成霜呢?”一位文人正在驚歎這首詩。

他們這群文人的最大愛好就是每天逛青樓,然後絞盡腦汁寫下一首詩,希望在長安城內流傳,最好能名垂千古。

因此不會放過一首詩來為自己的靈感添磚加瓦。

“這首詩簡直是天人所作,誰能知道這首詩是誰所作,某甘拜下風!”

“看完這首詩,我想家了!”因為從洛陽來的商甲,閉著眼流著淚體會著詩中的意境說。

“對了,你是從哪裡撿到這首詩的”一位文人興奮的說

“今天在房府附近撿到這首詩的。”

“房府?梁國公不是在家嗎?怎麼可能會寫出思念的詩?”

“難道是房遺直嗎?雖說房遺直也頗有文采,但能寫出這樣的詩,是萬萬不可能的。”

眾人狐疑的猜測房府的眾人,想了半天也未有絲毫頭緒

還有一個文人細聲說“不會是房遺愛的詩吧?”

猶如炸彈落在一汪潭水一般,瞬間引起了眾人的討論。

“可是房遺愛剛死,這首詩總不可能是他還魂所作吧?”

難道房遺愛還沒死?這下又引起了眾人的討論,他們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奇聞趣事。

房遺愛的死在眾人的傳播下越來越蹊蹺了,

“有人說他被神仙救走了所以人和屍體才會找不到!”

“還有的人說他重生為厲鬼才會寫下這首詩!”

畢竟現在是一點肉和骨頭都沒找到,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還沒死。

一個人謠傳房遺愛沒死,李泰不會信,可是現在全長安城都在傳房遺愛其實並沒有死。

在宏文館的李泰,聽到長安城內的謠言後,疑心病越來越重,隨後他再度叫來當初刺殺房遺愛的幾個暗衛,怒氣衝衝的問他們話

“當初你們真的將房遺愛殺死了?”李泰臉色鐵青的質問暗衛。

“回魏王殿下房遺愛真的摔下山崖了!小人親眼目睹房遺愛摔下了山崖!”一個暗衛顫顫巍巍的回答。

“這麼說就是沒殺死了?”李泰端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後將手中的杯子用力一鑽,杯子碎了,手上沾滿自己的鮮血,李泰青筋暴露憤怒的說

“這麼就是說房遺愛沒有死呢,那你們活著也沒有用了。”

李泰看著他們故作惋惜的說“來人將他們全部殺掉,以死謝罪!”

“魏王饒命!”一個暗衛趕緊磕頭,直至將額頭磕破了血也不停下,最後血肉模糊,樣子十分可怕。

可是魏王看著他眼裡早就沒有了之前那樣憐惜的樣子,取而代之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們幾個暗衛。

隨後魏王,李泰陰沉著臉思考到

“如今房遺愛並沒有死,自己的計謀,怕是已經被太子看穿”

憤怒的李泰將書案上的所有東西全部一揮而下,成為了桌面清理大師。

在對著書案發洩一通後的李泰,心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很怕房遺愛將這一切都給告知於眾,那這樣他將會徹底的完蛋。

再想到後果的李泰越來越憤怒和後怕“這種刺殺要麼辦成,要麼就會完蛋!可現在刺殺沒成功,房遺愛還不知道在哪裡。”

難道就這麼聽天由命了嗎?

臃腫的李泰無助的癱坐在自己的主位上,緩緩閉上了眼。

太極宮

威嚴的李世民坐在龍椅上,掃視著殿下的大臣,沉穩的聲音吐字而出“諸位愛卿,對待長安城糧價有無更好的方法?”

隨後猶如泰山一般佇立在文臣之首的房玄齡吐字而出

“陛下,糧食乃國之根本,猶如人之咽喉一般重要,咽喉不能交於外人管理,因此臣認為糧食必須交由國家管理。”

房玄齡不顧眾人的異樣眼光,頓了頓後又說

“因此必須交由,國之管控,運送,購買,若是他人售賣的話,久而久之必成大患!”

最後房玄齡退到了文臣佇列中,靜等坐在龍椅上威嚴的李世民發話。

大殿內鴉雀無聲,李世民沒有立馬同意,也沒有立馬拒絕,顯然他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很顯然,房玄齡將糧食比作人的咽喉來告訴李世民糧食的重要性,可這朝堂並不是李世民一個人就能將話說滿,

朝堂上還有關隴門閥的勢力和山東貴族的勢力,並非李世民一開口,世家就能安安穩穩的將這一塊大餅讓出去。

此時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已經有了頭緒,既然他的兒子能和世家和諧共處,甚至是牽著世家的鼻子走,那麼這件事理應由房玄齡負責,畢竟誰讓你兒子強呢?

也讓朕來看看你的兒子到底有多少能耐,若真是潛力無限,那也算是太子以後的得力能臣了。

想通後的李世民龍音在大殿徘徊宣佈“既然房玄齡能夠精確的說明問題所在,那麼我想就肯定會有相應的對決之法,此事就全權交由房玄齡負責!”

房玄齡一聽這話,便朗聲道“臣遵旨”

另一邊崔浩剛回到府中,發現腹中狼藉不堪,便找到僕人憤怒的問道

“老夫就出去這一會兒,府內怎麼就如同被人洗劫一樣。”

一個僕人蒼白著臉哭泣的輕聲對崔浩說“老爺,晴天遭雷劈了!”

崔浩聽見這話頓感可笑不堪,隨後又找到一個僕人問

“這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僕人繼續哭喊的說道“回老爺,府邸讓雷劈了”

崔浩這才仔細的看向府內外,發現大門已經被轟塌,而主府房子中間已然有一個大洞。

崔浩急火攻身動感眼前一黑,隨後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四周僕人哭喊成一片

“快來人吶,老爺暈倒了”

另一邊,鄭傅作一路上發現周圍人對自己敬而遠之,頓感不解。

他想拉住一個路人細細詢問,但是路人見他如見瘟疫鬼神一般不敢停留

回到府中後的景象讓他眼前一黑,愣是扶住了殘垣斷壁的牆,才讓他稍稍能夠站穩。

府內外狼藉不堪,瓦片亂飛,僕人家主哭喊聲一片,雖然府中較大,但是黑火藥雖然不是能夠達到做子彈的精度,但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利器!

更何況大多數人住的房子還是主要的材料為木頭,因此炸飛一個房屋,簡簡單單。

但是房遺愛此次準備的炸彈卻只有小罐那麼大,但僅僅是這樣,就足夠讓這純木質結構的房子喝上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