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地面有水,趕緊拿拖把過來拖乾淨!”

張萍剛放下垃圾鏟,又去拿拖把過來拖地。

“門口有果皮,趕緊掃乾淨!”

“樓梯扶手有灰塵,抹乾淨!”

……白茹不斷給張萍找活幹,張萍任勞任怨,白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就算是這樣,白茹仍然罵罵咧咧的。

“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來我家當傭人!”

“我告訴你,你要是做得不好,我馬上炒了你,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張萍邊幹活邊說道:“白姐,你放心,我肯定會做好的,你覺得哪裡髒了,我隨叫隨到.”

“哪裡髒你自己看,這是你的工作,不要讓我說!”

白茹的嘴臉特別醜惡。

“是,我記得了.”

張萍心頭酸澀,仍是好聲答應著。

“我出門一趟,要是回來看到哪裡不乾淨,我就讓你滾蛋!”

白茹仍然覺得氣意難消,彷彿張萍欠她八百萬似的。

說完,白茹上樓拿了包之後就出門了。

白茹今天約了幾個朋友逛街,她的朋友,也不是什麼有錢人,畢竟以白茹以前的生活水準,擠不進有錢人的圈子。

白茹滿世界嚷嚷,說自己住進了翡翠莊園一號別墅,沒有哪個朋友不知道的。

所以,在約定的地點見面後,白茹的朋友對白茹是一陣恭維。

“唉,一號別墅就那樣,就是比小區房大一點而已.”

白茹一副不把一號別墅當回事的樣子,炫耀的本領不是蓋的,“說實話,我都有點不習慣,房子大了打掃衛生都困難,不過還好,今天請了個傭人,以後不用我動手.”

白茹對朋友吹著牛皮的時候,一個氣質雍容的中年貴婦朝她們這邊走來,中年貴婦的後面還跟著十多個身穿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保鏢。

一看這排場,就是大人物。

“這是哪家的闊太太,出行帶這麼多保鏢.”

一行人滿臉羨慕。

“好像她朝我們走來了,白茹,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有人說道。

白茹住進了一號別墅,論居住環境,已是豐城頂級層面。

她們當中,只有白茹有可能與這樣的人相識。

白茹滿臉疑惑,她不認識那個女人。

中年貴婦走到白茹面前,問道:“你就是白茹?”

“對,我就是,你是?”

白茹欣喜答道。

真的是來找她的,很有可能是豐城的那些頂級家族知道她住進了一號別墅,過來跟她交朋友的。

她的朋友也是這麼想的,對白茹更加羨慕了,這是一舉踏入豐城上流社會了啊。

可下一秒,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啪!冷不丁地,中年貴婦直接給了白茹一巴掌。

白茹直接懵逼,臉頰迅速紅腫起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她的朋友錯愕不已,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白茹回過神來,眼神怨毒,恨恨道。

平時只有她欺負人的,沒有別人欺負她的。

“我叫慕容芸.”

慕容芸,秦南的母親。

“慕容芸,我認識你嗎?”

白茹眼神依舊怨毒。

“你不需要認識我,記住,從今天開始,收起你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如果你還敢再為難他,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慕容芸冷聲道。

秦南現在接受了家族的建議,接手了歸來地產,有望成為秦家的新一代接班人。

慕容芸得知白茹到現在了還作威作福騎在秦南頭上,就連買別墅的功勞也被說成是她的。

秦南可以忍,但作為母親的她忍不了了,所以專程從京城飛過來,給白茹一個教訓!“你說的他是……”白茹話沒問完,慕容芸再次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臉上的那幾道手指印更紅了。

打完之後,慕容芸揚長而去。

白茹愣在原地。

那個女人為什麼被打,她不知道,女人說讓他不再為難的人,她也不知道,一切都是那麼地莫名其妙。

要不是對方有十幾個保鏢跟隨,以白茹的秉性,直接就上前開撕了。

慕容芸走遠後,白茹的朋友才開口道:“白茹,你是不是惹到什麼人了?”

白茹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看到慕容芸已經沒了蹤影,潑婦的性格又上來了,咬牙切齒道:“要是我逮著機會,那兩巴掌我會加倍奉還!”

她的朋友不敢多言,慕容芸一看就是地位尊貴的人,出行都十個保鏢,就算是豐城的頂級家族也沒有這個排場。

這樣的人,他們不敢多議論,否則很有可能會大禍臨頭。

她們可不認為白茹住進了一號別墅,就能報這個仇。

“我們不理那個女人了,逛街去吧.”

“對對,逛街,我知道今天有專櫃上了新產品.”

幾個人忙將話題轉移。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下次再約.”

白茹抹了抹自己紅腫的臉頰,頂著這張臉,哪還有什麼心情逛街。

回到家的白茹,越想越氣,將張萍當成了出氣筒,痛罵一番。

罵到最後,白茹還扇了張萍一巴掌。

張萍的臉上也紅腫起來。

張萍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還手,只能默默忍受。

看白茹臉上的手指印,肯定是出門之後被人打了,回來拿她撒氣。

想到上大學的女兒,她忍下了這一巴掌。

柳德明回到家,看到白茹正對這一個陌生女人發飆,忍不住問道:“白茹,她是?”

“她是你女婿請回來的傭人!”

白茹狠狠道。

“哦.”

柳德明點點頭,對張萍道,“你好,我是秦南的老丈人,我叫柳德明.”

張萍點點頭。

柳德明看了看兩個人,發現兩人的臉上都紅腫,而且白茹臉上的紅腫更甚,忍不住又問道:“怎麼回事?”

“柳德明,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回事,沒看到我的臉嗎?我被人打了!”

白茹吼道。

柳德明微微皺眉,問張萍:“你們兩個打架了?”

“沒有.”

張萍慌忙搖頭,“不是我打她的.”

柳德明想著一個傭人肯定沒有這個膽子敢打主人,除非是不想幹了,要是真打了的話,傭人肯定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