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屈打成招
退婚後她成了真祖宗最新章節 呆呆是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白牧?”
蘇辭眼底微有疑色,這名字聽著倒是有些耳熟,卻對此人是毫無印象。
刑部尚書趕緊拱手說道:“稟侯爺,這白與涵是戶部尚書白家的嫡次子,名牧,字與涵。”
前些日子,京城中便有傳聞這戶部尚書之子白與涵有殺西夏公主嫌疑,沒想到如今既成了實。
“既如此,本侯便也好進宮回稟了陛下。”
蘇辭說罷起身,面色平靜無瀾,對這件事似乎沒有任何興趣,微微一揖:“告辭。”
“下官恭送侯爺。”
刑部尚書長揖而起,心有餘悸地看著蘇辭背影,直至最後一片衣角消失在那蕭牆。
幸好,幸好蘇辭沒有懷疑什麼,更沒有要管這閒事的意思。
“大人放心便是,蘇侯一向不是個好管閒事之人,不歸他的事,自不會插手。”侍郎王正安在朝為官多年,對這蘇辭的秉性也有一定了解。
刑部尚書緩緩坐下,喝下旁邊書吏遞過來的茶水,心中才得以平復。
他看向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官員,道:“你們也看到了,我便是這般稟報陛下的。”
已經告訴了蘇辭,同告知陛下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在整個朝堂上,蘇辭便是最能代表陛下的人!
話落,袁主司什麼都沒說,只對刑部尚書拱手一禮,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離去。
對此,刑部尚書早已經沒功夫勸說什麼,只嘆一句少年氣性,便由了去。
王正安此刻倒是比先前更加覺得輕鬆了些,只要案子交上去了,不再複審,他頭上這頂烏紗帽便是保住了。
此時此刻,他只道:“大人,既木已成舟,此事已成定局,便再沒有挽回的餘地!只能將計就計,坐實了白牧殺害西夏公主之罪。”
“是啊大人,只要你吩咐下官這便去地牢!”刑部郎中韓為也跟著進言。
刑部尚書只覺眉心隱隱發痛,既然已經這樣了,便沒有別的辦法。
頷首:“去吧!”
“是。”
……
―――刑部地牢。
刑部的地牢已經有五六年未曾修繕過,牆壁因常年潮溼,有的角落已經長出了些青苔,雖有小吏打掃,但地牢深處依舊常年伴隨著腐黴味。
白與涵被關押在地字號牢房中,算是整個刑部較好的牢房。
牢房陰暗,裡頭只有一張木製的床,以及洗的已經發白的單薄被褥。
“……”
此時那窩在被褥中瑟瑟發抖的人正是白與涵,青絲凌亂而髮油,臉埋在被褥上,蜷縮成了一團。
聽見外頭開牢門的聲音,白與涵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只是探出頭去看了一眼,見是獄卒正在開自己所處的這間牢門,心中反倒有些慌張。
從前聽見這聲音,便以為是父親來接他回家了。
可每一次都只是把他帶過去問話,甚至獄卒還會動手打他。
好在他爹是戶部尚書,不然這些人只怕都要對他動刑了!
“誒!起來了!侍郎大人要親自審你!”
獄卒喊聲白與涵置若罔聞,將頭又埋在了被褥之中,只發出低低的聲音:“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可審問的?”
話音才落,本以為那獄卒不會再管他,卻沒想到下一瞬就被人提著頭髮從被褥中揪了出來!
“啊―――!”
“你敢本大爺如此放肆,你信不信我爹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儘管掙扎反抗,卻怎麼都比不上這牢房中的獄卒力氣大,被硬生生地拖出牢房好不狼狽!
面對辱罵,獄卒冷笑聲:“都什麼時候了?一個階下囚,還當你自個兒是貴公子呢?”
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個背都是生疼的,白與涵惡狠狠的盯著那獄卒,指著人鼻子大喊:“等大爺我出去了,我非得殺了你全家!”
威脅的話獄卒多少有些忌憚,但他早就聽聞這白與涵是殺害西夏公主的真兇,這樣的人還能放出去,豈不是沒了天理?
“哼!死到臨頭了,就讓你叫囂些日子吧!”
說著鎖了牢門,吩咐旁邊的幾人將白與涵架了出去。
地牢的審訊室中,刑部侍郎王正安早已等候多時,在其對面的牆上掛滿了刑具,好些連血跡都未清理乾淨,冒著森幽的寒光。
“大人犯人白牧已帶到!”
“讓他進來。”
將人固定在審訊椅上,白與涵眼裡既恐懼又兇狠,上頭審問他的官大,以至於不敢像往日一樣叫囂。
“我沒有殺西夏公主,憑什麼還不放我走?”
話出,王正安只是微微一笑,輕捋捋鬍鬚,說道:“白牧,你只要在這張紙上畫了押,你身後的那些東西便不會用在你身上。”
說著,便有人將那道認罪狀,放到了白與涵眼前。
白與涵有些疑惑,仔細看了就看後瞬間怒從心來!
“我沒有罪,我憑什麼要認?你們這是逼我認我沒有犯的罪!”
“我說白公子呀,你這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小花為告你已經過了釘床,還有你府中小廝作證,鐵證如山,豈容你抵賴?”
“你還是得趕緊認罪,免得受苦。”
白與涵脖子不由得往後退縮,拼命的搖著頭,對著面前人怒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人了?他們只知道我出去了!又看見我殺人!憑什麼就說我殺了西夏公主?”
“那日你當街大放厥詞,有眾多百姓作證!此事你可要抵賴?”
“我只是罵了兩句!我沒有殺人!”
當日說的有多放肆,如今白與涵的心裡便有多後悔,那日也是倒黴,怎麼就撞上了那兩個女人?
王正安笑了笑:“是,公子的確只是罵了兩句,並未當街殺人,可你夜裡出去後到了教坊司只呆了半個時辰,之後過了整整兩個時辰公子才回府,敢問公子這段時間去了何處?”
這話問了,已經不下百遍,可沒沒問起,白與涵都是閉口不言,後幾次才說是在外頭睡著了。
“我只是喝醉了酒,在外頭睡著罷了!”
見此,王正安倒也不想再多費口水,這白與涵在教坊司中並未來得及飲酒,又何來醉酒一說?
只給了獄卒一個眼神示意,不過片刻,審訊室中發出陣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