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看戲
退婚後她成了真祖宗最新章節 呆呆是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無理爭三分,這得理為何要饒人?”
安木寧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白與涵怒氣上頭:“你是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
“住嘴!”白峰程冷聲呵斥,若不是現下人多,當真是想給這個整天到處惹事的弟弟一頓教訓!
得理不饒人,南羲心中輕喃,不免失笑:“強搶民女罪重,還是皇室郡主罪大?”
若是她想解決了這個白與涵,大可上宮門而訴,讓天下百姓看著,就算惹得陛下心中不滿,白與涵不死也要掉層皮。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並不見得划算,對她來說,也不叫得太虧,總是她佔理的。
只是不想同戶部樹敵罷了。
她雖一女流之輩,也懂得朝廷官場之道,作為留在京城的質子,她並非只是一個郡主,更代表整個洛陽。
兄長洛陽王是忠於皇帝的,卻備受猜疑,以至於現下就算手握八十萬重兵也過得如履薄冰。
洛陽若是要反,早就反了。
白峰程的臉色是越來越陰沉,似乎在作什麼思想掙扎,最終只道:“末將多謝郡主開恩。”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可見,其心中並不服氣。
楊康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對她拱手:“郡主放心,末將定給郡主一個交代。”
說著抬起頭看向她,道:“郡主身邊無人看護,末將實在是不放心,不如末將讓人送郡主回府?”
不過一瞬的對視,楊康便低下頭去。
南羲自然明白楊康的意思,能讓白與涵跪地認錯,已是示威,剩下的,也罷了。
該做給外頭看的也做了,她若表現的太過委屈懦弱,反而引人懷疑。
“那便有勞統領大人。”
此話一出,白峰程也是鬆了口氣,看來郡主這是不打算計較了,睨視一眼旁邊的親弟,心中不免冒出一句話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虎終究不會成犬。
想到這裡,白峰程心中隱隱不安,遂對白與涵呵斥:“還不趕緊給郡主賠罪!”
白與涵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麼,情急之下吐出兩句:“草民有眼無珠,是草民錯了!郡主大人有大量……”
這些話隨著南羲離開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南羲聽不見時,白與涵對著地上啐了一口。
“呸!”
人已經走了,楊康也鬆了口氣,瞧著南羲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心中愧疚不安。
他看向白氏兄弟二人,道:“方才權宜之計,還望白校尉見諒。”
這二人的父親是戶部尚書,世家大族,而他家中不過白丁,如今他雖身居副統領高位,白家想捏死他還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職位丟了也罷,就怕到時候禍及家中老小。
而郡主對他有恩,方才他也不能不顧郡主的臉面,只能出如此下策,兩頭不得罪,也算是兩全。
可他終究是對不住自己這個副統領的身份。
心中暗暗發誓:來日若飛黃騰達,定抱此不平。
白峰程倒是也不大在意楊康,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副統領,除了場面外,沒人會放在眼裡。
只道:“統領大人言重了,我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白峰程說罷嚴肅地睨了白與涵一眼,低聲怒斥:“顯眼的東西,還不趕緊回去!這幾日不許再出門來!”
他這個弟弟什麼樣子,作為兄長他也不是不知道,但家中祖母和母親寵愛著,連爹爹也格外溺愛,他也實在是沒辦法教育。
“我又沒做錯什麼……”白與涵反駁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在兄長的怒視下還是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哦。
出了這樣的事,那些跟著出來遊樂的世家公子哥兒也覺掃興,又怕惹禍上身,一個個的都散入了人群。
不遠處的茶水攤子上,長穆見那堆人都散去了,便也結了茶水的賬。
……
―――馭凌侯蘇府。
“沈哥哥,你知道我今兒在外頭看了怎樣一出好戲?”長穆抱著幾大箱子的卷宗晃晃蕩蕩的進來,手裡掛了不少東西。
“戲?”
沈墨幫襯著接過一些東西,毫不留情的說道:“侯爺遣你出去是辦事,翫忽職守,自去領二十。”
領罰什麼的長穆毫不在意,但嘴裡的話要是說不出來,可就實在難受。
他連說:“沈哥哥我給你說,我看見皇郡主了,她差點被戶部尚書的兒子給當街劫走了。”
“皇郡主?”沈墨明顯有些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這戶部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將所有東西都放到書房中後,長穆也將事情原委都一一道出。
“我原本是想幫郡主解圍的,但沒想到禁軍來了,那些人認識郡主,但這事兒也是不了了之。”
長穆說著對南羲不免心生同情:“郡主當真是可憐,被人欺負了也沒人幫她。”
而沈墨的想法恰恰相反,郡主這些年的處境可謂是在夾縫中求生,就算身在伯爵府想必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能堅韌的活到現在,也不是個楚楚可憐毫無城府的人。
“你先讓人把這些東西好好整理出來,我去見侯爺。”沈墨說罷也不等長穆反應,便已經離開了書房。
進了主院,瞧著窗邊燈影,一人正伏案執筆寫著什麼。
沈墨敲了敲門,裡頭傳來一聲進時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侯爺,屬下有一事稟報。”
“何事?”
蘇辭手中筆墨不曾停,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青絲散落垂肩而下,那略有些蒼白的面容像是平靜湖面投下的月光,似乎一吹就散了。
瞧著這一幕,沈墨不由擔憂,可如今事多,他卻也不好勸慰,一時心中猶豫不知該不該將郡主的事告知。
“侯爺,長穆在街上看見郡主被戶部尚書的二公子調戲,險些將郡主強搶了去,此事郡主吃了虧,戶部大公子巡防校尉仗勢欺人,逼迫郡主言語化解此事。”
他不曾親眼見過,但據長穆所說,大概便是這樣。
在聽見調戲二字時,蘇辭手中的筆一頓,筆下墨跡渲染成花,握住筆桿的手也微見收緊了幾分,骨節泛著玉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