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妖怪！”
“她不是人！快跑！”
“啊！”
一道道聲音在江南歌殺死刺客後響起，他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在人的身上看到過江南歌這種可怕的能力，他們驚恐地看著江南歌，一個個掙扎著想要逃命離開。
太可怕了，他們竟然跟妖怪見了面。
“小戚。”江南歌的目光落到赫連戚的臉上，她神情璀璨而張揚，好像隨手殺了很多人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赫連戚跟江南歌對上目光。
她看著江南歌。
漂亮的江南歌彎眸笑著，那雙美麗的眼睛內倒映著他的身影，漂亮又撩人。
“放心。”赫連戚沉聲。
江南歌笑起來，她知道赫連戚敢開口讓她放心，今天的事就不會洩露，不過她倒是要好好檢視一番他們這群離開京城的人。
她的目光落到赫連戚身後，看著赫連戚身後神色各異的人，最終視線停在了靠左的一個男人身上。
男人穿的是赫連戚的親衛裝。
“他是誰？”江南歌沒問處理事情的赫連戚，目光看著一臉嚴肅的京墨。
“楊安。”京墨不知江南歌詢問楊安做什麼，但他作為赫連戚身邊的心腹，十分清楚江南歌在赫連戚那裡的地位，“楊安之前一直在軍中，這次主子離開京城，他才放棄了軍中的職務跟著主人離開。”
江南歌挑眉。
一直在軍中，難怪她從未見過楊安。
她目光審視的打量著楊安，不知楊安這時候也在打量著她，對於楊安來說，赫連戚身邊的江南歌不過是個長得不錯，會點醫術和拳腳的女人。
如今……
楊安想到方才看到的情景，滿心都是不安。
江南歌不太對勁。
她跟自己所聽說的模樣完全不同！
楊安抿著唇，眼中帶著擔憂，可惜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背叛了赫連戚，不管江南歌怎麼看自己，自己必須崩住情緒，決不能讓江南歌看出來問題。
“江小姐。”楊安沉聲，目光帶著擔憂，“可是有人跑了？”
“不是。”江南歌笑了笑。
在她的能力之下，從來沒有人能逃掉死亡，只不過面前這個楊安倒是心態穩得很，她要不是出身末世，見多了別有心思的人，還真不好看出楊安有問題。
江南歌上前，仰頭看著楊安。
“楊大人。”她嗓音微低，聲音似笑非笑，帶著幾分蠱惑，“不知楊大人這番跟著小戚去肅州，可想過建功立業？”
“江小姐？”楊安皺眉，眼中閃過詫異。
建功立業！
沒有男人能抗拒這四個字。
可惜，楊安早在赫連戚被五皇子刺殺的時候就投靠了五皇子，這次跟著赫連戚離開京城，他可兼任了五皇子的探子作用，是五皇子在赫連戚身邊除了邱雲鶴外，另一顆棋子。
楊安深深吸氣，看江南歌的目光牢牢壓住情緒，“江小姐莫要開玩笑，我只是殿下的臣子之一，若真有建功立業的機會，自然要為殿下拼盡最後一滴血。”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赫連戚。
不遠處。
赫連戚聽到他們的對話，深邃的黑眸掃過楊安，落到了江南歌身上。
不太對勁，江南歌可不是個會對他身邊人感興趣的人，而且江南歌之前進出譽王府的時候也從沒對譽王府的各種人有過度的重視，她這麼對楊安，只能說明楊安有問題。
赫連戚迅速猜到了關鍵。
他眸色冰冷的看著楊安，“楊安。”
“殿下。”楊安連忙開口。
雖然不知道赫連戚為什麼關注到了自己，但楊安清楚自己只要在赫連戚這白牛被記住，以後不管是什麼好東西，五皇子絕對都會給他安排一份。
楊安眸色深下去，“卑職已經讓人去前方查探了，不管今日攔著殿下要動手的人是誰，明日卑職都會寫信給陛下送去，將此事詳細說出。”
他費盡心思搞小主意。
赫連戚看出他的心思。
這些年赫連戚作為沒有母親照顧的皇子，雖然商順帝很寵愛他這個弟弟，他仍舊是從來不會小瞧任何人，像楊安這種本就膽子大的人，赫連戚更是從來沒放鬆過。
眼前的楊安變了。
赫連戚抿唇看著楊安，想到自己跟楊安認識的經歷，他眸色冰冷，擺手叫了京墨，“將人帶下去好好處置，可不能讓他背後的人知道，我身邊還能放這樣的釘子。”
他嗓音滿是不悅，要不是楊安留著還要審問，赫連戚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可惜。
江南歌在心裡嘆了聲，上前一步拉住了赫連戚。
“南歌？”赫連戚看向江南歌，對於江南歌，他總是柔和，身上不滿憤怒的冷意也迅速消失。
江南歌笑起來。
她勾著赫連戚的手，彎眸在赫連戚耳邊道，“小戚，你覺得這位楊大人可怕我的能力？”
“你……”
“讓我來處置他吧。”江南歌主動開口，她的能力可怕，在這裡見過她能力的人對她驚恐又害怕，她正好可以利用這點來處理楊安。
楊安抖了下。
他聽到了江南歌的話，想著江南歌那可怕的能力，楊安猛地看向江南歌，“江小姐，江小姐你放過我。”
“不行哦。”江南歌笑的溫柔，動作卻慢得很。
可惜，楊安已經被江南歌要動手嚇壞了。
楊安顧不得江南歌遲遲沒有動手的行為，掙扎著想要擺脫鉗制他的人，“江小姐只要放過我，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我什麼都可以說。”
他是真的怕江南歌那詭異的能力。
江南歌只是笑。
她沒有打斷楊安的話，只是笑盈盈的看著楊安，似乎楊安說什麼都不重要，她根本不在意，也像是抓住老鼠後肆意折磨的貓。
楊安被江南歌如此看待，更害怕了。
他主動說了自己投靠五皇子的事，並且指出了跟著赫連戚離開京城的洛邱鶴根本不是什麼謀士，洛邱鶴早就歸順了五皇子，眼下還在赫連戚的身邊，完全是想要做五皇子的內應。
楊安的話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起來。
不過他確實透漏了很多資訊，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封寫了儲源奕名字的信遞到了江南歌面前，“江小姐，這是儲源奕點名說要給你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