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都要處死。
第二天早晨,跟王家有矛盾的人紛紛早起去看王家處決。
江南歌也不例外。
只不過她去的時候順便讓人叫了江良謹,帶著江良謹出現在刑場後,江南歌眼尖的在王家即將被處死的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南歌挑眉。
“父親大人。”她嗓音玩味而嘲諷,“那個在王家第三排的男人,我怎麼看著是從伯府趕出去的江南月?他不是和江南星都去了許家嗎?”
江良謹臉色驟變。
他順著江南歌的話看去,還真的讓他找到了瘦掉一大圈的江南月。
江南月明顯和王家的人一樣被關著了,身上的衣服看著一點都不整潔,人也沒了之前溫和俊朗的樣子,反而陰沉沉的讓人害怕。
“南月!”江良謹沉聲。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跟王家人在一起,想也不想就要去跟人說一聲江南月不是王家人,這些王家人該死,江南月可不該死!
江良謹快步走過去,張口就要給江南月求情。
江南月也恰好看到了江良謹。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也顧不得自己是被趕出了伯府的人,江南月對著江良謹就開始喊爹,一邊喊,一遍試圖掙扎開約束自己的人。
“放開!你們快放開!”
“南月是我們伯府的孩子,可不是王家人,他出現在這裡,就是個意外,是巧合!”江良謹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張口就是為江南月說的辯解。
江南月更興奮了。
他有希望不死了,他還被江良謹承認了身份,想來從這邊活下去,他就可以重新回到伯府!
江南月實在激動。
“滾回去!”
粗聲粗語的怒吼響起,負責看守江南月的人一把將江南月按在了地上,拔掉江南月勃頸上放著的木牌,揮刀比了比江南月的脖子。
他要殺了江南月。
江南月之前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現在的江南月就是個犯人,是個跟王家一樣要處死的人。
“噗——”
烈酒噴到了刀峰,他已經做好了殺掉江南月的準備。
江南月抖了下。
他瞪著不遠處根本不對自己伸出援手的江南歌,又看了看只是著急,一點用處都沒有江良謹,江南月握拳咬牙,若他不死,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江南歌接受到了江南月的目光。
她眨了眨眼。
是誰給了江南月,馬上要死了還敢威脅她的勇氣?
江南歌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南月,在江南月跟江良謹兩人的目光期盼下,她緩緩啟唇,“我沒記錯的話,江南月會被王家牽連,會被抓到這裡,是因為你和王家女兒訂婚了。”
“你是王家的未來女婿。”
江南月雖然還沒真的跟王家舉辦完婚事,但他就是那麼倒黴,自己定了婚事之後,還沒有享受到王家身份帶來的好處,就被牽連的要受死了。
他氣急了。
看著江南歌悠閒地模樣,江南月咬了咬牙,“江南歌!”
“別以為你現在多了不起,再等一等,等我姐把許家的孩子生下,許家必然會傾盡全力幫我姐,幫助那位殿下!”江南月嘶吼出聲。
他沒有好結果,江南歌也休想安穩的過自己日子。
江南歌提心吊膽的活著去吧!
他惡意的想著江南歌以後肯定活的不好,誰知道他還沒有徹底失去意識,人就看到了江南歌身邊出現的冷臉男人,是赫連戚。
商順帝最寵信的小弟弟。
他終於遲鈍的想起江南歌被賜婚了,賜婚的另一個人就是赫連戚,江南歌憑藉這個婚事,可謂是一步登天!
赫連戚瞥了一眼江南月。
他看江南月已經被人斬首,雖然還沒徹底死去,也傷害不到江南歌,他還是握住了江南歌的手。
江南歌眨眨眼。
她笑盈盈的看著赫連戚,聲音微低的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邊?王家斬首的事,不是被交給五皇子處理了嗎?”
“大皇子又進宮了。”赫連戚沉聲。
他清楚大皇子這次進宮是想為王家求情,畢竟王家的地位在那,只要不被處死,就是王恆越失去尚書的職位,也能繼續給大皇子提供助力。
可惜。
大皇子失算了。
五皇子雖然跟他是合作的關係,卻也是想得到皇位的人,大皇子這前腳才進宮,這邊已經動手處死了王家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