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桃紅的聲音在江南歌呢喃之後響起,一身漂亮藍裙的桃紅奔到江南歌面前,“奴婢聽人說,今天有人在詩會遇到了譽王殿下。”
“嗯?”江南歌挑眉。
桃紅並不是什麼都來跟她八卦的性子,這時候來說赫連戚參加了詩會,詩會出了事?
她敏銳的發現問題。
桃紅跟江南歌對上目光,她連忙把詩會上赫連戚做了什麼說出,又表示有江南星自己去說自己都做了什麼壞事,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江南歌和傳言不一樣。
桃紅為了江南歌高興。
然而……
江南歌聽完桃紅說赫連戚動了手,直接問道,“可有人對小戚的行為有所不滿?”
桃紅的嗓音一頓。
確實有人對赫連戚的行為不滿。
赫連戚雖然是譽王,卻也並非沒人敢議論他,詩會上赫連戚還踹了江南星一腳,不少文人都在說赫連戚粗鄙,是個容不得人的人。
女子都能動手,不好相與。
桃紅小心瞥著江南歌的表情,見江南歌沒有明顯不滿,說出了自己聽到的這些,又繼續道,“今天參加詩會的那些人,不少都在說譽王殿下不好。”
“我就知道。”江南歌嘲諷勾唇。
末世之前,喜歡道德綁架,喜歡用男人不可隨意對女人動手這樣話標榜自己是好男人的人實在太多,赫連戚這次的動手,怕是會被不少人拉踩。
她嗤笑了聲。
“給今天參加了詩會的人都下個帖子,那些人不是想見見成了小戚未婚妻的我嗎?”江南歌語氣嘲諷,心想她之前舉辦的流光宴並不算盛大。
這次詩會,倒是能多邀請一些人。
江南歌三言兩語和桃紅說完了自己的安排,確定了詩會就選擇所有讀書人都喜歡的那種踏青遊園之後,江南歌挑出了秦氏嫁妝中的一個溫泉山莊。
溫泉山莊就在京城的郊外。
秦氏還活著的時候每年都會過去一次,那山莊因為秦氏的性子,不但建造了專門泡溫泉的地方,還修建了用於賞花聽雨的院落。
漂亮又精緻。
江南歌給詩會選好了地方,又跟桃紅道,“讓人去江良謹那邊說一聲,他這段時間在伯府呆了太久,有想來往的人,直接約去山莊也行。”
“小姐是打算?”桃紅不禁開口。
她也跟在江南歌身邊不短了,是江南歌當做心腹培養的人,對於不解,自然想問清楚。
江南歌看了看桃紅。
她沒有特意給桃紅解釋。
桃紅憋著一肚子疑惑離開房間,在遇到翠柳的時候說出了這件事,翠柳深深的看了桃紅一眼,“桃紅,小姐是我們的主子。”
“我知道啊。”桃紅點點頭。
她始終都知道江南歌是主子,但這根江南歌想讓江良謹也帶人去詩會有什麼關係?
“主子的事,不是我們這些人該打聽的。”翠柳嘆了聲,無奈的看著桃紅,“不管小姐是要做什麼,你做好分內的事就行。”
桃紅身體一震,遲鈍的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有些放錯了自己的位置。
她連忙低下頭,謝過翠柳的開解,轉頭又看了一眼江南歌在的房間。
江南歌還在忙著。
一天後。
身穿大紅色的江南歌先於所有人去了溫泉山莊,剛吩咐完身邊的明霞和桃紅去做事,準備詩會要用的各種東西和酒,一輛馬車就進了溫泉山莊。
“江小姐。”周明慧從馬車跳下,快步走到江南歌面前。
江南歌和周明慧點了點頭,“怎麼來的這麼早?將軍府沒事讓你忙?”
“府上的事有二嬸管呢,我這次來,倒是有人託我給你帶句話。”周明慧小心地看著江南歌的表情,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多管安合郡主的事。
她與安合郡主關係不錯。
但……安合郡主跟她說的那些事,讓她覺得安合郡主在看中大皇子的人後,做了一件忘恩負義的事。
周明慧望著江南歌,低聲道,“安合郡主讓我給你帶句對不起。”
“哦。”江南歌表情微冷。
安合郡主四個字出現的時候,她就明白周明慧早來的原因了。
她目光沉沉的看了周明慧一眼,“安合郡主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心思,我沒什麼想說的,但我並不虧欠她什麼,以後再如此,可別怪我不放過她。”
事實上,她要不是顧念了大公主,已經和安合郡主翻臉了。
周明慧看出她的心思。
她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走吧。”江南歌給周明慧指了指溫泉山莊的裡面,嗓音帶著笑,“裡面的景色不錯,你肯定會喜歡,其他的人要晚些再過來,你自己找個喜歡的地方休息會。”
周明慧點頭,邁步進了溫泉山莊。
又是半小時後。
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進了溫泉山莊,同其他朋友一樣得到了邀請的周始安也混在其中,遠遠看了江南歌一眼,覺得周朝陽那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江南歌一看就比江南星那姑娘好多了。
可惜。
江南歌已經被賜婚給了譽王。
周始安嘆了聲。
跟周始安一同前來詩會的人見周始安嘆氣,偷偷湊到周始安耳邊,“始安兄,你可是也覺得江小姐這般好樣貌的人配譽王殿下白瞎了?”
“什麼?”周始安皺眉。
“譽王殿下在之前的詩會可踹了女人,像這樣不知憐香惜玉的男人,江小姐真嫁給他,必然要受委屈。”頭戴書生儒巾的男人低聲,語氣滿是惋惜。
周始安皺了眉。
他望著身邊往常看不出問題的友人,突然覺得這人在京城這種到處是權貴的地方都不懂謹言慎行,就算學識不錯,也沒什麼出路了。
周始安有了斷掉關係的想法。
“王兄說的並不對。”他臉色不好看的起身,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譽王殿下會在之前的詩會對女人動手,完全是因為對方是個惡毒的女人。”
“她身為江小姐的繼妹,對江小姐卻根本不尊重,不但亂說江小姐與人有染,還試圖挑唆譽王殿下跟江小姐的關係。”
“這般惡婦,就算是我,也容忍不得。”
“說的沒錯。”恰好聽到周始安說什麼江南歌笑起來,目光上下打量起了周始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