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戚說的認真。
他不會背叛江南歌。
江南歌和赫連戚對上目光,看著赫連戚認真的表情,直接笑著低頭,在赫連戚唇上落下一吻,“我這裡可沒有後悔藥。”
“你……”
赫連戚傻了。
他想過無數種江南歌的態度,唯獨沒有想過江南歌會用這樣的話告訴他,沒有後悔藥給他,做了決定,就只能和江南歌綁在一起。
赫連戚深深吸氣。
他第一次沒有剋制自己對江南歌的感情,伸手抱住了江南歌。
江南歌笑起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近刺激到了大皇子,盯著他們的大皇子握拳。
怎麼回事?
赫連戚竟然對賜婚了江南歌這樣的女人一點態度都沒有,赫連戚難道是不知道江南歌這樣的女人對於他的大業來說,一點用沒有嗎?
“恭喜皇叔。”大皇子不禁開口。
赫連戚終於又把目光看向了大皇子。
大皇子這次進宮見商順帝是特意花了心思,身上穿的衣服很不錯,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的精神,讓人覺得大皇子必然是別有心思。
他皺眉看著大皇子。
“多謝。”
赫連戚沉聲跟大皇子道謝,點點頭後帶著江南歌就要上馬離開。
大皇子的臉色難看。
就這麼要離開了?
可惜,大皇子不管有什麼心思,赫連戚跟江南歌都迅速的離開了宮門口。
江南歌被送回了晉安伯府。
庭芳苑。
江南歌隨手把自己的賜婚聖旨給了翠柳,告訴翠柳收好之後,江南歌快步進了房間,找到了正在努力寫字學習的江瑜。
“江瑜。”江南歌沉聲。
江瑜看著江南歌。
“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江南歌一臉認真的和江瑜開口,對於這個心血來潮領養的兒子,江南歌從不會特意把江瑜當成個孩子。
江瑜不蠢。
很多事跟江瑜直接說,遠比什麼都不說強。
“商順帝給我賜婚了。”江南歌盯著江瑜,啟唇說出了賜婚的事,又擔心江瑜誤會自己不想要他這個孩子,跟著說了賜婚的另一個人就是赫連戚。
當今譽王。
商順帝同父異母的弟弟。
江瑜眨眨眼。
他望著江南歌嚴肅的表情,“你說,陛下把你賜婚給了譽王?他難道就不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在身邊嗎?”
江瑜下意識開口。
轉念想到自己因為黃雲觀那些人跟私鹽的事去過朝堂,也是出現過商順帝面前,商順帝不可能不知道江南歌已經有孩子了。
江瑜抿唇皺眉。
“娘……”
“不喜歡赫連戚?”江南歌挑眉。
江瑜搖搖頭。
他這段被江南歌收養的日子,已經知道了赫連戚的身份不一般,如今想到江南歌被賜婚給了赫連戚,怎麼想江瑜都擔心的要命。
怕江南歌會在赫連戚那邊吃虧,怕赫連戚不會對江南歌好。
江瑜心情複雜。
江南歌跟他對上目光,看著滿心擔憂的江瑜,直接道,“你若是不喜歡赫連戚做你的父親,可以不承認他,反正你只是我的孩子。”
江瑜怔住。
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江南歌說了什麼。
“你並不是赫連戚的孩子,不用在意赫連戚和我是什麼關係,我跟赫連戚就算是成婚,也不會改變你和我的關係。”換句話說,江瑜要是願意,認了赫連戚這個未來的便宜父親也不錯。
不願意……
江南歌也不打算為難他。
她認真又溫柔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在江瑜眼圈紅紅的時候擼了擼江瑜的腦袋,轉頭離開了江瑜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開始休息。
一天很快過去。
江南歌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她還沒見翠柳開始處理晉安伯府的事情,翠柳就帶著好幾張帖子走到了江南歌的身邊,“大小姐,有人給您下了帖子,邀請您去參加他們的詩會。”
“嗯?”江南歌挑眉。
詩會?
她也好,原主也罷,她們倆就沒有一個擅長作詩作詞的存在,這種詩會就算是邀請人參加,也會選擇京城內的才女,而不是她。
江南歌心裡疑惑,翻開帖子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內容。
“嘖。”
她嗓音嘲諷的開口,放下帖子迅速地翻了翻其他的拜帖。
詩會。
宴會。
壽宴。
每個拜帖邀請她的理由都不一樣,但拜帖內寫的話卻完全是一個意思,聽說她被賜婚給了赫連戚,這些往常根本瞧不起她的人,都願意帶著她一起玩了。
江南歌嗤笑起來,啪的一聲丟開了拜帖。
“以後還有這樣的拜帖,直接丟掉,不用送到我面前了。”她可不想去跟一群心思複雜,只想勾心鬥角的女人去玩心機互相算計。
太累了。
江南歌拒絕了去參加這些拜帖的宴會,懶洋洋的和翠柳在晉安伯府認真的打理著伯府的產業,順帶看了看秦家莊那邊對江張氏的管制。
她笑起來。
同一時間的某個詩會。
赫連戚聽說江南歌收了拜帖,在京郊大營指導完訓練急匆匆的趕到了詩會,想著自己現在跟江南歌可是標準的未婚夫妻,多親近些也合適。
他想的美好,耳尖因情緒泛了紅。
詩會的左側座位,遠遠看到他的江南星眸色沉下去。
赫連戚……
江南星可沒忘記這人要不是被江南歌救了,之前被襲擊就該死了,如今赫連戚這個該死之人沒死,還跟江南歌定下了婚事。
她嫉妒的握拳。
趁著許光霽起身去廁所的時間,江南星起身迅速走到了赫連戚的面前,她攔住了赫連戚。
“譽王殿下。”
赫連戚皺眉。
他還記得江南星這個不被江南歌喜歡的人,一看到江南星出現在自己面前,赫連戚的臉色瞬間沉下去。
“借一步說話。”江南星像是沒看到赫連戚的表情一般,自顧自的開口,“有些關於江南歌的事,我想殿下有資格知道。”
“有事就在這說。”赫連戚冷聲。
他可沒耐心陪著江南星玩什麼小把戲。
江南星和赫連戚對上目光,她心裡的嫉妒更濃,出口的話自然也像是泡過毒汁一般,“譽王殿下可知,江南歌她早就與人有了首尾,是個失了貞潔的不貞之人。”
“像她這種下賤惡毒的女人,嫁到皇家只是對皇家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