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目光無語的看了眼男人。
他又不是瞎,江南歌拿出來的琉璃是什麼品質,他看的清楚!
“江小姐。”三皇子看著江南歌,“這邊真的還能燒出更好的琉璃?就你手裡的這種琉璃品,價值也不會低於萬兩。”
更好……
三皇子難以想象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江南歌把三皇子的目光看在眼底,輕笑出聲,“我敢保證,假以時日,這邊必然能燒出沒有一絲氣泡的琉璃杯,當然,顏色也會清澄透亮。”
三皇子的眼睛閃了閃。
跟他們一同過來的赫連戚也看向了那些琉璃器,在他看來江南歌果然厲害,這麼一個了不起的琉璃製作地,足以賺到養個軍營的錢。
赫連戚又想到了自己曾見過的邊疆將士。
他心裡默默思考著自己摻和了爭奪帝位,怎麼也要用錢折騰事,也不知秦家你呢個不能看在他和江南歌的關係上讓他插手琉璃的生意。
“南歌。”
赫連戚低聲,“現在就寫保證書嗎?老三看起來,很滿意這邊的琉璃。”
“可以。”江南歌點點頭。
三皇子一聽江南歌鬆口,半分猶豫都沒有的讓男人取出了早就寫好的保證書遞給江南歌,一邊和江南歌說以後自己絕對不會用這些賺到的錢做不好的事。
江南歌面色平淡的看著三皇子。
琉璃市價千金,只要販售就是大筆大筆的錢,三皇子不管之前對他們的態度是真心還是假意,以後有秦家握著的琉璃,三皇子只能綁死在他們的船上。
利益才是最好的樞紐。
江南歌態度明確,保證書在赫連戚等人的見證下成功完成,一式多份的分別被江南歌、三皇子、赫連戚等人各自收下一份保證書。
這也是為了避免有人動歪心思。
江南歌做主讓三皇子帶走了兩個有氣泡的琉璃器,她已經想好了,這種琉璃器適合作為貨物流通,卻不適合送到宮中提高秦家的地位。
還要繼續燒製。
三皇子高高興興地帶著琉璃離開,心裡思索著這些琉璃能做什麼。
秦家院子。
江南歌的目光又落到了赫連戚的臉上,“琉璃是個能賺大錢的事,光是秦家經手,容易被人惦記,我想著把你和三皇子都拉進來,大家一起賺錢。”
“秦家同意?”赫連戚低聲。
他確實對琉璃產業有了心思,但燒製琉璃的人姓秦,是江南歌的母族。
“琉璃價高,秦家只要牢牢握住了怎麼燒製琉璃的辦法,以後就算邵連山教給秦家的蜜瓷也洩露,都不足以影響秦家的地位。”赫連戚望著江南歌。
江南歌笑起來,“琉璃而已。”
“嗯?”
“我可有好幾個不比琉璃差的想法,若是秦家這邊需要,我完全可以用其他的辦法來扶持秦家。”江南歌含笑開口,心裡卻覺得秦家這樣不錯。
秦家是皇商,雖然沒有特別高的地位,但比起來普通的商人也好多了。
她可不希望一口用自己腦袋裡的想法把秦家喂成了惹人覬覦的肥肉,到時候除了大皇子,會盯上秦家的皇子絕對不止一個。
江南歌垂眸,長長的睫毛投下暗影。
她身邊開了一樹花朵的樹木被風吹得搖曳,一朵朵粉白色的花瓣從高處落下,飄飄灑灑的覆蓋了江南歌的肩膀和頭頂。
赫連戚望著江南歌。
他抬手輕柔地為江南歌拂去了花瓣,“商朝的邊關,將士們過得並不算好,要是可以,琉璃賺到錢後,能送一筆錢去邊關嗎?”
“可以。”江南歌笑盈盈點頭。
她倒是不意外赫連戚會這樣,畢竟赫連戚是商順帝最信任寵著的皇室之人,哪怕是親兒子都不能和赫連戚作比較,連兵權都會不斷地給赫連戚。
商順帝是真的不怕赫連戚有二心。
他知道,赫連戚不會害他。
江南歌想到這對兄弟的性子,直接道,“反正三皇子那邊也得到了我們燒製的琉璃,等這邊燒製出來沒有氣泡的新琉璃,我會在讓人送進去宮中後,在專門舉辦一個流光宴。”
“可以。”赫連戚點點頭。
京城內的勳貴之人大部分沒有實權,每天點卯後根本不忙,也就導致了這些人有事沒事的就舉辦各種的宴會,各種的詩會。
江南歌為秦家琉璃舉辦一個流光宴,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且……
晉安伯府確實好久沒有舉辦什麼邀請客人了,上次晉安伯府的大事還是江南歌被江張氏謀算害命,江南歌的流光宴,必然要好好辦。
赫連戚動了心思,沉聲道,“譽王府有不少的東西,南歌要是需要什麼,直接過去王府那邊拿。”
江南歌挑眉。
需要什麼直接過去拿,赫連戚還真是簡單粗暴。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偏愛,這樣把自己王府內的所有東西都坦誠的讓她取用,江南歌高興地彎眸笑著,神情溫柔又和善。
赫連戚看著她,心跳的厲害。
很漂亮。
他身側的手動了動,有種想摸一摸江南歌的側臉,想把江南歌被風吹亂的髮絲別到江南歌而後的心思。
赫連戚伸了手。
“赫連戚。”江南歌突然叫了他的全名,“你說,我讓人專門為流光宴燒製一些琉璃怎麼樣?燒製一些不只是看著剔透漂亮,在夜色之中還能發光的如何?”
古詩都說了,葡萄美酒夜光杯。
這葡萄酒最配的就是琉璃杯,要是這琉璃杯還是那種能在夜色之中散發著幽幽光芒的話,這個琉璃的價格絕對比她能想到的還要貴!
江南歌激動起來。
她瞬間連和赫連戚繼續說這個事的心思都沒了,轉頭回去了燒製琉璃的地方,三言兩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燒製琉璃的匠人皺眉,見江南歌並沒有平白無故的發火才低聲,“表小姐有所不知,這琉璃燒製起來並不算困難,但我們用了表小姐說的辦法,也沒法讓琉璃燒製的完全乾淨。”
“嗯?”江南歌挑眉,眼神帶著詢問。
她都在心裡策劃好了流光宴怎麼宴請客人,玩遊戲了,絕對不能再最主要的琉璃上掉鏈子,不就是沒有辦法燒製完全乾淨的琉璃嗎?她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