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小戚了?”江南歌笑起來。

這麼大的京城,會擔心她,並且能夠和三皇子有聯絡的人也就是赫連戚了。

三皇子點點頭。

他有些吃驚江南歌竟然叫赫連戚小戚,但眼下不是聊這些的時候,“大人可否能加個椅子給本殿?本殿也想聽聽大人是怎麼審理的事情。”

男人被三皇子看著,渾身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僵硬。

該死。

不過是一個江南歌,怎麼又是五皇子,又是三皇子?

男人此刻已經後悔自己答應了會幫五皇子的忙,抓住江南歌暫時收監,“三殿下說的什麼話,您能來看我審理案件,是下官的榮幸。”

“可不能這麼說。”三皇子客氣的開口。

男人苦澀的笑了笑。

他現在哪還有心思抱五皇子大腿,只要想到三皇子人都來給江南歌撐腰了,他連忙對身邊的小吏交代了兩句,讓他攔住後院的仵作,別亂說話。

小吏焦急的離開了前面。

他腳步急切。

官府後院。

一名身穿灰黑色的男人正皺著眉,目光陰沉的看著自己面前被解開衣服的小小屍體,這孩子的衣服一脫他就看出來了,這哪是被人治死的孩子?

青紫交雜的身體。

一道又一道傷口。

仵作是個年紀不算小的人,一看這孩子身上的傷就知道,這孩子必然是被人打了很多次,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身體,“真是可憐。”

“李仵作。”小吏沉聲。

李仵作看向小吏,他看著小吏焦急的神色,眸色暗了暗,“大人放心,小老兒不會亂說話,只會告訴堂下的人,這孩子是吃藥後死的。”

“不!你不能這麼說!”小吏聲音急切,他可聽到了三皇子過來時候的話,要是李仵作真這麼說了,今天的事可就揭不過去了。

小吏急聲和李仵作解釋了一番。

李仵作的眸光閃了閃,在聽到三皇子就在外面坐堂聽審的時候,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把這孩子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大人。”

“好。”小吏點頭。

想到李仵作也需要帶著孩子回去前面,他直接帶路過去了。

李仵作裹著小男孩的身體,走到了前面,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還在哭的女人,發現女人身形肥胖,面容兇惡,那雙哭腫的眼睛看他的時候還帶著惡毒。

他臉色沉下去,就是這麼個人對孩子下手了嗎?

“李仵作。”

高坐堂前的男人沉聲,目光似是不經意的看向三皇子,又很快的把目光落到了女人和江南歌的身上,“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回大人,這孩子是被人毆打致死。”李仵作沉聲。

原本還在哭,還在想著怎麼攀咬江南歌的女人傻了。

女人惡狠狠地看著李仵作,“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根本就是被平安醫館害的性命,要不是平安醫館開的藥,他才不會死!”

“大人看這裡。”李仵作根本沒理女人的情緒,自顧自的扯開孩子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部分面板,“他這個傷口完全是死之前所受,青紫且有著淤血,而這裡,看得出來是舊傷,還沒徹底恢復。”

李仵作一口氣指出兩個受傷的地方,他要是沒看錯,這兩個地方就是導致了小男孩死去的原因。

堂下聽著李仵作喋喋不休的女人,嗓子先是被大手掐住了,她無數次啟唇想要辯解李仵作的話,被李仵作冷冷看上一眼,又瞬間慫了。

她不敢招惹李仵作。

但女人看到一旁獨自站著的江南歌,瞬間又覺得像江南歌這種一看就出身貴族的女子,一定是個柔弱廢物的高門貴女。

女人盯著江南歌。

不等坐在高處的男人說什麼,她瘋了一樣的撲向江南歌,“賤人!你還我兒子命來!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嘭!

江南歌一腳踹開了女人。

她看著像是爛泥一樣摔倒在地上的女人,目光又看向李仵作,“繼續說。”

“這孩子就是她所害死。”李仵作指著女人,冷聲給出自己的結果。

男人聽李仵作有理有據的指證了女人,目光悄無聲息的看了看三皇子,發現三皇子對此很支援,他啪的一拍驚堂木,“來人!將這個惡婦給本官壓下去!關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