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一樣是伯府的孩子。”許光霽冷聲。
同樣是伯府的孩子,江南歌憑什麼把江南星姐弟從伯府趕出去?
他特意帶著媒婆來伯府,為的就是讓江南歌知道,江南星是沒有母親護著了,卻還有一個在意她的未婚夫,不是她能欺負的人。
江南歌望著他。
“她的婚事,你沒有資格決定。”許光霽再次開口,又在末尾補了句,“叫伯爺來,伯爺才是能決定南星婚事,決定南星是不是伯府人的人。”
這個晉安伯府,唯一的男主子就是伯爺江良謹。
他只要承認江南星兩人的身份,江南歌說再多的廢話抹黑兩人都沒用,許光霽看著江南歌,握著茶杯的手收緊,隱隱有青筋浮現。
“將他們兩個趕出伯府的命令,就是伯爺說的。”江南歌面色不變,看許光霽的目光帶著嘲諷。
要不是江良謹對他們生了怒氣,她又怎麼會直接把人從晉安伯府趕走?那對姐弟可都是她不打算放過的人,尤其是江南星。
她上次看到江南星就發現了,江南星和許光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江南歌看著許光霽,“許大人要是反了悔,不想娶江南星了,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要是沒有反悔,真願意跟江南星山盟海誓,你也該去找江南星談婚論嫁。”
“伯府沒有人要嫁給你,也沒有跟你結親的打算。”
一個實打實的五皇子黨,在爭權奪位之中,許光霽更是被五皇子信任的年輕心腹,這種時候跟許光霽有過於親密的聯絡,必然會讓人誤會。
江南歌皺眉,突然覺得自己該讓身邊的人都小心點了。
他們現在可不只是代表自己。
許光霽看到江南歌的目光,他怔了幾秒,“江南歌你什麼意思?我都帶著媒人來了,你怎麼能這麼翻臉?”
“翻臉?”江南歌冷笑了聲。
行。
許光霽不是覺得她翻臉了嗎?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親眼看到了江良謹說那兩個都是被分出去的人後,還能跟現在是一個表情。
江南歌對丫鬟招手。
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依舊不能自己行動的江良謹被帶到了這邊,他成功看到了許光霽,一隻手牢牢扯住了許光霽的衣服。
許光霽皺眉。
他眼前的江良謹比他以為的年紀看著還要大,病的也還要嚴重。
江良謹現在連自己坐都坐不起來,他眼神兇戾又憤怒,乍一看到帶著紅花的媒婆和許光霽在一起,江良謹氣的瞪大了眼睛。
大庭廣眾。
這兩個人怎麼能如此?傷風敗俗!不要臉!
江良謹顫著手指,眼睛盯著許光霽,“滾!”
“伯爺。”
許光霽倒是能屈能伸,開口叫江良謹用的就是伯爺兩字,發現江良謹被氣的臉色通紅,好像要殺了他一般,他皺了皺眉。
江良謹的態度不對勁。
許光霽盯著江良謹,心慌自己怎麼才發現江良謹的不對,“小侯爺。”
“好好好,許家的孩子果然會說話。”江良謹咬牙開口,他倒是喜歡自己被叫做小侯爺,畢竟晉安伯府再被他繼承之前可是實打實的侯府!
他瞪著許光霽,又覺得這人不但跟江南歌有牽扯,還和江南星曖昧不清也不是不能原諒的事。
“許大人今日來伯府,可是要跟南歌提親?”江良謹自顧自的開口,又道,“正好,你和南歌之前就訂過婚事,重新訂婚也是好事。”
許光霽皺眉。
他來晉安伯府可不是要跟江南歌提親。
“小侯爺誤會了,我此番前來,是想和伯府的二小姐,南星提親。”許光霽沉聲,心裡已經想好了怎麼給江南歌潑髒水,說她掌了伯府就往外趕人。
江良謹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去。
他眼瞳漆黑的看著許光霽,“你要向江南星提親?”
“是。”
許光霽點頭。
一旁的江南歌看著根本沒發現江良謹難看臉色的人,她嘖了聲,看戲一般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等著江良謹繼續說下去。
江良謹冷哼,“你和江南星提親,來伯府做什麼?”
許光霽一怔。
這話……
“江南星早就不是伯府的孩子了,你要是想跟她提親,去莊子上找她娘去。”江良謹冷聲,人離開都沒告訴許光霽江張氏的所在。
許光霽面色沉沉的看向江南歌。
“大小姐真是好手段,短短時日,這伯府完全成了你的天下,說趕誰出門,就趕誰出門。”
“許大人過譽了,我能有今日順遂,可要多謝南星和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