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瑜握拳,不悅的看向江南月。

江南月得意的笑起來,“我只是罵那些不知好歹的野種,不過是沒爹沒媽的下賤東西,還真以為穿了龍袍就是太子了。”

“呵。”江瑜冷聲。

他聽得出來,眼前的江南月口中所指的野種就是他。

但……

江瑜冷冷的看著江南月,“你說得對,不是所有人都穿上了龍袍就是太子,想來伯夫人既然有膽跟人私通,由伯夫人所處的你和你妹妹,身份也都存疑。”

“我們伯府,可不養不該養的人。”

“你!”江南月臉色一沉。

該死!

他光記得這個小崽子是江南歌從外面領回來的孩子,完全忘了江南歌不久前說的話,想到江瑜說他們身份存疑會惹得江良謹懷疑,江南月恨不得掐死他。

“二哥。”

在江南月靠近江瑜的時候,有弱弱的聲音響起。

江南月皺眉,目光落到了身形瑟縮的伯府庶子庶女身上,“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們都和這個野種有關係?你們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他不是野種。”江南絮皺眉冷聲,伸手拉住江瑜護到身後。

比較而言,他更喜歡江南歌。

江南月氣瘋了。

一炷香後。

被好幾個孩子暗搓搓針對的江南月氣憤離開,臉被打中,腫起來好大一個巴掌印的江南絮咬了咬牙,轉身帶著江瑜去了庭芳苑。

庭芳苑。

江南歌看著衣服凌亂,髮髻鬆散,完全是被欺負模樣的幾個小孩,“這是怎麼了?”

“是江南月。”

“他在我們見面的假山那邊要對江瑜動手,還罵他是野種!”

“大姐,二哥壞!”

一道道聲音響起,作為之前不被重視的庶子庶女,他們在江南月那邊根本就不是需要尊重在意的孩子,每個人都跟江瑜一樣被打了好多下。

巴掌印,青紫淤痕。

半大的孩子們你挨著我,我擠著你,委屈巴巴的看著江南歌。

江南歌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小臉,她無奈的笑起來,“算了,你們今天就別出去了,在伯府跟翠柳學一學怎麼管家好了。”

她有了命令,原本要離開伯府去學習的孩子們都被翠柳帶走。

但……

翠柳前腳才把孩子帶走,明霞後腳就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丫鬟見了江南歌。

“大小姐。”

“奴婢,奴婢有事要跟您說。”

小丫鬟臉色很白,她顯然是嚇壞了,“二公子的書童方才去了大廚房,支走了負責老爺膳食的劉廚子,偷偷倒了東西進去。”

“嗯?”江南歌挑眉。

江南月找人下了東西給江良謹,難道說,他是想擺脫伯府世子的身份,直接成為晉安伯府的掌家人嗎?

小丫鬟又道,“奴婢本來是為小公子們準備進學的糕點,所以才會在糕點烤完的時候過去大廚房,意外發現了二公子意圖謀害伯爺。”

“除了你,可有其他證據?”江南歌詢問出聲。

小丫鬟搖搖頭。

大廚房內的人都被刻意支開了,她要不是正好有事過去,怕是也不會看到這些。

“奴婢沒有其他的證據,但奴婢絕對沒有看錯,大小姐若是不信奴婢,完全可以攔住送給伯爺的食物,然後請醫館的人來查驗。”小丫鬟低聲給出建議。

江南歌笑笑。

這小丫鬟膽子不大,辦法倒是沒錯,她沒有其他的證據也沒關係,那個被下了藥的食物就是最好的證據。

江南歌把事情分配給了明霞負責。

不到半個時辰,明霞帶著一男一女兩人進了庭芳苑,女的抱著被江良謹喝了一般的補湯,男的揹著已經不知人事的江良謹。

他中毒了。

唇色泛著烏黑色,整個人的額上都是冷汗。

江南歌只是看了江良謹一眼,一絲生命異能就鑽進了江良謹的身體,然後霸道的喚醒了江良謹,讓他能看到優雅的坐在貴妃榻上的江南歌。

“孽女……”江良謹咬牙冷聲。

她笑起來。

“中毒的感覺,不好受吧?”

“早知道你這麼惡毒,當初秦氏生下你,我就該直接的掐死你!”江良謹怨毒的瞪著江南歌,他後悔自己沒有直接殺了江南歌。

江南歌就像是克他一樣,短短時間,原本和睦富貴的伯府被江南歌攪的一團亂!

他氣的眼睛赤紅。

江南歌和他對上目光,看著他的神情,江南歌直接道,“真是可惜,你竟然沒直接掐死我,不過你就算是掐死我,這毒你也會中。”

江良謹一震,目光死死的盯著江南歌。

什麼叫做她被掐死了也會讓自己中毒?

江良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給你下毒的人可不是我,是你那個好兒子,江南月。”江南歌如惡魔低語一樣吐出江南月做了什麼,又招手讓小丫鬟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

她笑起來,高興無比的望著江良謹。

江良謹謾罵的嗓音頓時卡住,望著江南歌,他第一次失了言語。

“怎麼?”

“不信?”

她把江良謹委屈的表情看在眼底,伸手讓男人把江良謹背到一邊的屏風後,“明霞,讓人去找下江南月,就說我有事問他。”

“是。”

明霞快步離開了庭芳苑。

沒過多久。

明霞帶著江南月又回到了江南歌的面前,她彎身對江南歌行禮,“小姐,人奴婢已經帶過來了,您有什麼要問的,儘管詢問。”

“江南月。”她叫出江南月的名字。

不遠處的屏風後,江良謹在聽到熟悉名字後,掙扎著要從屏風後出去,他要看一看江南月,這可是他所有孩子之中,最有能力的人!

江良謹在意江南月。

江南月卻根本沒顧念父子之情,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江南歌,“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非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把整個伯府都毀了,你才開心嗎?”

她笑了笑。

江南月咬牙,偏偏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咬牙瞪著江南歌,“說話!你又不是啞巴,既然做了事,就說!”

“江南月。”

“你覺得我做這些是在做什麼?”江南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聲音蠱惑又惡意,“我做這些,只想看著晉安伯府徹底被毀,曾對我不善的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