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握緊了拳頭。

這次既然又是郝月在搗鬼!

而他分明前不久還在攻打他們基地,為何又能如此之快出現在這裡?

阮青青眉頭緊蹙,看向站在郝月身邊覆手的老者。

他正是在官方基地突然與她切磋又突然訊息的那個人!

黎重見眼神晦暗不明,他沉默著,便似一個天生的上位者。

他如此沉著冷靜,倒顯得是郝月焦躁:“要我說,你竟然與他有深仇大恨,不如直接滅了他們的門!”

黎重見這時臉上才有些表情,笑得深沉:“他們隊伍裡那個掌握空間能力的少年,不盡早拔出,自當永遠是後患。”

“他們都該死,不只是他。”郝月道,他冷哼一聲,便要走。

“我是中了邪才信與合作,我們今天也算兩清了,別再來阻撓我!”郝月近乎是在牙縫裡吐字。

不難看出他如今握著的一肚子火根本無處發洩。

他先是聽從老者的建議去阮青青基地了尋找叛徒,險些被阮青青抓個現行。

不是方才黎重見抓住他的把柄,他現在也不會操控大量實驗成功的鳥類去圍剿阮青青。

真是信了他的鬼話。

黎重見笑著搖頭:“若不是真能傷到阮青青一兵一卒,你可不會那麼主動聽老夫在此嘮叨。”

“難道老夫上次的建議,沒幫到你?”黎重見反問。

郝月卻突然語塞了。

黎重見的話,確實站著他不同的緯度思考到了問題所在。

阮青青的隊伍裡既然有人出現異心,下次行動將其利用,無疑是事半功倍的。

“我能替你消滅阮青青,借你一些寵物,不過分。”黎重見循循善誘,“而且,你缺一個推廣抗體的引子,我可以幫你製造更大的霍亂!”

郝月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願意幫助我?”

他可聽聞黎重見鬼醫的稱號,若有黎重見相助,他研究變異生物的道路定當更上一層樓。

“當然。”黎重見肯定道。

郝月咯咯笑起,想到被背叛過他的人找他合作,他就莫名的興奮。

他會在對方價值用盡時毫不留情地將其手刃!

那樣的場景一定很精彩吧!

“好啊。”郝月邊笑邊顫抖,“明日午時,我給你送一件合作伴手禮吧。”

黎重見目光深邃地看著他,恍若是在詢問禮物的答案。

“你看就把對面那座道觀夷為平地如何?”郝月笑容惡劣。

黎重見卻是露出來笑容。

阮青青聽著他們密謀,手都在顫抖,是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他們都撕了。

可她能窺探的時間並不多了。

回到現實,她再一次畫符,可回去發現,他們人已經不見了。

阮青青尋了好一陣都不見他們的身影,剛剛的會面就如她的錯覺一般。

阮青青的眉頭蹙得更嚴肅了。

“他們已經走了。”回到現實的阮青青道,“你現在能看見他們去往哪裡嗎?”

雲方長搖頭,他如今的能力還不穩定。

阮青青只好作罷,找到蘇笛音探查情況。

蘇笛音卻是驚道:“他們向市區去了,會不會是去我們基地!”

阮青青安撫蘇笛音道:“不必擔心,我們那還有人留守在那裡。”

“笛音,你能不能找到這山區裡找到類似實驗室的地方?”阮青青顧慮道。

她記得上去去郝月的基地,那裡的生物可都被轉移了。

蘇笛音搖頭,隨即又義憤填膺道:“怪我現在能力有限,不然我非打聽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青姐,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趕緊撤吧!”

剛剛看到那麼多變異鳥類,就該猜到這裡不安全了。

阮青青手託下巴,眼神思緒不定。

她想將師門的人都帶下山去。

這裡的基地防禦也並不完善,又恐郝月突襲。

不僅如此,那位待在郝月身邊的老者身份也不簡單。

故意隱瞞的命格,以及他對師門莫名的敵意。

阮青青懷疑,他也很有可能是前世害得她師門滅門的兇手之一!

“讓這裡的人拋棄這土生土長的地方是不太可能的,尚且他們明日便計劃毀了這裡,怎容得我們有機會再逃走。”阮青青道。

“周止?周止他能做到帶大家轉移的吧,等危機過去了,再送他們回來。”蘇笛音道。

經過她那麼一說,阮青青不喜反突然緊張道:“對了,周止他現在在哪?”

她突然記憶起黎重見對郝月的話——要他先除了周止!

蘇笛音反應過來,也變得著急起來:“他剛剛說去找柳師兄了!”

“他一個人去的嗎?”阮青青問道。

蘇笛音則已經拉著她去尋人了:“就是一個人!”

細想著在道觀應該無事,但正因是在道觀,就更可能有事。

此時,周止正拿著一個包袱往柳如岸的小山莊去。

兩邊的樹叢里正有幾隻飛禽停留在樹枝上,灰溜溜的眼睛緊盯著他前進的方向。

“這東西為什麼不能你自己去送。”周止一臉嚴肅走在前面的言語秋。

他明明可用空間把他們都傳送到山莊門口的。

然而言語秋卻道:“提禮上面道歉講究的是誠意,怎能用空間敷衍了事。”

“你話都到這了,為什麼不自己提東西?”周止有些無語。

“我自有打算,你說幫我的,現在又後悔了?”言語秋乾瞪眼,“你還想不想要你的東西了。”

周止只好閉嘴。

然後看著言語秋在前頭走得飛快,到了門口卻又躊躇不前。

“為什麼不叫一聲。”周止問道。

這時,言語秋才如開悟般,拿過周止身上的包袱,輕咳敲門。

“那個,有人在嗎?”言語秋道,他脖子上的紅色不斷蔓延。

門內卻無人回應。

言語秋臉紅成柿子了,又喊道:“我是言語秋,是來替白天的事情來道歉的。”

門內依舊沒有回應。

“不對頭?難道沒有在?”言語秋訝異,感覺自己白費了心情。

他抿唇抓緊了手中的包袱,心想不如明天再來送,屋內突然傳來金屬掉落的聲音。

隨即是瘋狂地犬吠,已經飛禽的尖叫聲?

聲音由遠及近,言語秋他們這才聽清,正準備破門而入時,一邊門板突然掉落。

幸好言語秋躲得快,然而他探頭去看裡面情況時,便一不留心被一道身影撞了個滿懷!